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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狗给小袁爷出主意的同时,店里的潘爷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六一蹑手蹑脚的从后面过来,说:“潘爷,看来姓袁的又喝大了!他不会惹事吧?”潘爷摇了摇头:“我不担心袁望,我担心的是白狗,这个人一肚子坏水,不好打交道。”六一说:“他们不看您面子,总得想想我们两家的关系吧,应该没事儿。”潘爷冷笑一声说:“他们要找死的话就成全他们,小心白狗变死狗!”
小袁爷一步三摇的走到唐诗身边,准备开口搭讪,结果先打了一个饱嗝,唐诗差点崩溃,她抬起手掩住口鼻,用眼神示意宋词赶紧把这个人打发走,宋词满脸幸灾乐祸,不为所动,谢承运无奈的开口了:“这位朋友,有什么事吗?”小袁爷一挥手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打算和几位交个朋友,在下袁望,承蒙弟兄们抬爱,喊我一声小袁爷,几位怎么称呼?”谢承运微笑道:“原来是袁兄,在下姓谢,单名一个晋字,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今天才从外面进来,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以后说不定有用到袁兄的地方,让我先敬袁兄一杯。”小袁爷一双眼睛只在唐诗身上打转,看都不看谢承运,说:“你就算了,如果是这位姑娘赏脸的话,我倒可以喝一杯,不,只要她愿意,喝多少都行。”谢承运挑了挑眉,看来这小袁爷一点都不上道啊,宋词实在受不了了说:“兄弟,我们就是出来吃顿饭,没必要这样吧!”小袁爷脸色一沉:“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跟我称兄道弟?你配吗?要不是害怕唐突佳人,我就让你们去外边喝尿!”宋词收敛了笑意,深吸一口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宋词被惹毛了。小袁爷非常完美的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威风,继续不知死活的向唐诗靠近,嘴里说:“走吧姑娘,今晚出了陪我你没有第二条路,不然我把你这两个朋友都剁碎了喂狗,然后把你送给老黑,就那个大傻个,他可不会怜香惜玉,死在他手里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你如果跟了我,在我玩腻你之前,让你锦衣玉食不成问题。”看见唐诗低着头不说话,小袁爷以为她已经默认了,直接伸手去抓唐诗宛如白玉般的皓腕,突然,小袁爷被人揪住了衣领提了起来,不等他挣扎,直接被甩向了后面,幸亏老黑一直注意着这边得动静,大步上前接住了小袁爷,小袁爷本来就喝了不少,再加上这么一来,差点吐出来,他弯着腰干呕了几声,脸被憋成了猪肝色,他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直起身,恶声恶气的大喊:“是哪个活腻歪了敢在这条街动我小袁爷?给我站出来!”当他看清了刚才出手的之后,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神凶狠的盯着对方,他的那些手下也安静了下来,站在小袁爷两侧,只有白狗动作隐蔽的拿出一个黑市上买的通讯器,迅速发出了一条短讯。
潘爷端着他的紫砂壶站在谢承运三人面前,皱着眉看着小袁爷说:“怎么着?喝了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敢在我这儿闹事?”小袁爷一言不发,倒是白狗上前,看着潘爷说:“潘爷,话不能这么说,袁爷只是去和那位姑娘交个朋友,何来闹事一说?”潘爷嗤笑了一声:“白狗,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袁望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再说了,我和袁望说话有你什么事儿?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就袁望那种废物拿你当个宝,放在别处你屁都不是!”饶是白狗自诩心机深沉也被潘爷这顿荤素不忌的话给骂蒙了,他整张脸红的宛如滴血一般,低下头死死咬着牙,双拳紧握,指甲几乎陷进肉里。袁望终于开口了:“潘醒,你存心和我过不去吗?”潘爷点点头:“对,我就是和你过不去。其他地方你随便干什么,就算你哪天要是想不开要自杀我也不会拦着,但是在我的地盘,就由不得你胡来。”袁望一脸不屑:“你装什么装?这妞你是想自己留着吧?再说了,你潘醒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何必呢?不如送我个人情,怎么样?我袁望的人情多少还是值点钱的。”潘醒摇了摇头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带着你的狗腿子给我滚,要么我把你们全都打趴上然后你们再滚!选一个吧!”袁望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潘醒大卸八块,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里和潘醒起冲突绝对占不到便宜。他犹豫良久,转头说:“先撤!”说完带头向街道走去,在经过谢承运一行人时,他看着唐诗恶狠狠的说:“你迟早是我的,谁也帮不了你!”说完他又十分忌惮的看了一眼潘醒,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袁望一行人消失在视野中,潘醒这才转身,看着谢承运,谢承运早就起身,他对着潘醒说:“多谢潘爷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潘醒摆摆手:“如果客人在我的店里出了事,我也不用混了,不过你们被袁望盯上了,还是趁早离开吧,我也不能一直护着你们。”谢承运点点头说:“多谢潘爷提醒,我们就走,如果方便的话,潘爷能否赏脸坐下来聊聊?”潘醒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看着谢承运说:“虽然看不出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我能感觉到你们绝对不是普通人。”谢承运笑着说:“此话怎讲?”潘醒说:“我感觉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把袁望放在眼里,你们甚至不屑和他正面冲突,不知道是有恃无恐还是无知者无畏。”谢承运夹起一块烤豆角放进了嘴里,说:“潘爷,这家店是你的吧?味道真的绝了,我在X7地下城也没吃到过这种味道。”潘醒一愣:“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怪不得底气这么足。”谢承运说:“我们来这边是受人之托办点事,对这边还不太熟,这个袁望是什么来路?”潘醒笑了一下说:“怎么?想上门算账?我劝你一句,不管你是什么背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袁望背后那位本身就是一条龙。袁望这些年干了太多丧尽天良的事,被道上不少人都惦记上了,无奈人家靠山太硬,一般人动不了,连城防也只能抓了放放了抓,你们就不要意气用事了,忍忍就过去了。”谢承运摇了摇头:“我们当然没想着报复,只是了解一下,万一以后再碰面,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潘醒点点头,说:“这位袁望,论起来还是我子侄辈儿的,他背后的靠山和我家这位爷是结义兄弟,你们既然是从X7过来,可能有所耳闻,他们就是以前三教九流里面的九流,一共兄弟九个,互相帮扶,最后都有了各自的基业,可以说整个西区,联合政府是天,这九位爷就是地了,因为他们当初给政府非常大的支持,所以政府对于我们这些徒子徒孙比较温和,只要不乱来,基本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整个西区的地下城,无论大小,都有我们的人,大家虽然拜的山头不同,但是毕竟实属一家,所以互相照顾。袁望的祖师爷在九流里属于比较独的那一支,他排行第三,姓李,我们都叫他三爷,这位爷在年轻时遭遇塌方,落下了残疾,所以性格孤僻,手段阴狠,只有九流里的老大黄爷才降的住他,除此之外他只和六爷亲近,除此之外他谁的帐也不买。所以他手底下的人也比较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每次被城防盯上的大案子肯定就是三爷的人。这袁望呢全是三爷一派最近比较冒尖的新人,据说是东区人,被三爷手底下的人相中了,带到西区,打磨了几年,就扔到这儿磨磨性子,结果他别的没学会,酒色倒是学了不少,三爷派在这里的主事人也不管,只要你不耽误事儿,爱怎么弄怎么弄,所以这袁望更加有恃无恐,胡作非为,都快成这一大公害了,可也没人敢去讨说法啊,就忍着吧,反正用不了一年他就要回去三爷身边了,也不急于这一会儿。”说到这里,潘醒感觉自己有点口干舌燥,直接拿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继续说:“所以我才劝你忍,人这一辈子,偶尔吃点亏没什么。”唐诗终于抬起头,说:“说的好!”潘醒看了一眼唐诗,心想这姑娘长的真俊,乖不嗯袁望不顾规矩也要往上凑,潘醒起身,说:“行了,我看你们也吃的差不多了,这顿饭我请了,你们赶紧走吧。”谢承运吃完最后一块烤素菜,说:“潘爷,这素菜烤的不错啊,帮忙再来一份。”唐诗急忙说:“烤猪肉也来一份!”潘醒愣了愣,笑了,摇了摇头向店里走去,心想到底是年轻人啊。
潘醒走了以后,一直埋头吃饭的宋词说话了:“怎么说?去找找这位小袁爷?”谢承运点点头:“刚好有些问题要问,据说李三爷一直在参与非法移民偷渡,我想这药剂流入的渠道他手下的人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唐诗说:“怎么找?等他们送上门?”谢承运点点头:“如果对方耐心够好,那我们就找上门,我相信白泽已经记住了他的味道。”白泽在旁不满意的“喵”了一声,只知道利用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谢承运笑了笑,说:“等回到休息区,你可以出去转转,只要在天亮之前回来就行。”白泽眼睛瞪的溜圆,然后蹭了蹭谢承运的胳膊,表示自己愿意效劳。谢承运摸了摸白泽的脑袋,白泽很顺从的躺了下来,任由谢承运帮它全身按摩。
第二份烧烤很快被送了上来,看来是潘爷给后厨打了招呼,烧烤得分量特别足,唐诗立马恢复了吃货本色,一口一块肉吃的不亦乐乎,谢承运则用筷子慢条斯理得吃着,时不时给白泽一块烤肉,宋词吃完了第一份后就停了下来,他拿出信息终端查阅着关于这座卫星城地下势力分布情况,根据安全局的资料显示,这里主要是李三爷、秦五爷和谢九爷的堂口,三家又数谢九爷势力最大,因为谢家是和政府联系最紧密的一家,很多事情政府不好出面,全由谢家代劳。而谢家在这里的主事人就是潘醒,已经在这里经营了十几年,可以用根深蒂固来形容,和不少政府高层建立了非常良好的私人关系,近几年慢慢淡出了视野,而李家在这里的主事人的资料少的可怜,只知道他姓柳,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李家所涉及的都是些灰色地带,比较敏感,低调也属正常。宋词抬起头说:“李家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店是两条街之外的面馆,据说很多大人物都去那吃过面,潘醒也经常去。”谢承运说:“吃完了再说,最好能直接找到李家的主事人。”等到谢唉承运吃完最后一块土豆,潘醒再次走了出来,他看着谢承运欲言又止,谢承运笑着说:“谢谢潘爷款待,有机会找您喝酒。”潘醒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后生,到底是年轻气盛啊,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倒好,非要急在一时。”谢承运起身再次向潘醒道谢说:“潘爷,你我萍水相逢,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饭也白吃了,就不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一步。后会有期!”潘醒点点头,说:“行吧,你我还算有缘,如果还能见到,一定要把酒言欢!”谢承运哈哈大笑:“承蒙潘爷抬爱!一言为定!再会!”说完向潘醒一拱手,转身向街道走去,唐诗宋词急忙跟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潘醒长叹一声,六子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后,轻声说:“爷,我打听清楚了,今天柳叶刀在他的面馆招待客人,据说半条街都封了,那袁望也被临时喊过去,看样子是家里来人了。”潘醒皱起眉头:“家里人怎么这个时候来?难道有什么大事?”潘醒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望着头顶那个巨大的照明灯,轻声呢喃:“山雨欲来!山雨欲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