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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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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厂位于香山西面,依山而建,规模竟有近五平方公里,分成五个大型生产基地,分别生产玉林春、逝水年华、文成贡酒、天骄302和普通玉林酿。
  刘梓钧在前,领着四人选取参观了玉林春白酒生产的整个工艺流程,包括精选、蒸煮、糖化、发酵、蒸馏、陈酿、勾兑等多个环节。
  小哈显然对于这些地方不感兴趣,早就又跑回去了,见江晓明几人不放心,刘梓钧还专门叫了一名工作人员远远在它身后跟着。
  五人一路行来,酒香四溢。
  虽然不善言辞,但很明显,刘梓钧对这套生产工艺非常熟悉,所以讲述起来也是滔滔不绝,包括如何选材,原料粒度色泽怎样区分;如何蒸煮,温度火候怎样控制;如何发酵,怎样做到前期缓升、中期挺坚、后期缓落;还有后期蒸馏、陈酿、勾兑等等诸多环节需要注意的一些细节等等。
  江晓明几人到还罢了,戴佩妮却是对自己的这位大表哥熟悉得很,一双美眸不由频频看向刘梓钧,显得很有些惊奇。
  于少卿对于这些事极为感兴趣,一路上问个不停的,看上去似乎很有一番偷师的样子:
  “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让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啊,今天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玉林春生产出来之后,度数也不是很高,但还要统一进行勾兑,而且用来勾兑的水还要有这么多讲究呢?”
  刘梓钧微微一笑,道:
  “因为生产出的酒,质量不可能完全一致,勾兑能使酒的质量差别得到缩小,质量得到提高,使得酒体完美、风格突出,让酒在出厂前稳定质量,取长补短,统一标准。
  至于勾兑的水是采用恒河最干净的上游水,这水直接饮用时虽然口干清甜,但用于酿酒却会给酒带来奇怪的异味,从而让整个酿酒过程功亏一篑。
  经过祖辈无数次的实验尝试,最后才发现,恒河水通过一定量的加碱、静置、沉淀、净化处理之后,勾兑出来的酒才能变得更加清醇厚悠远,口感也更加绵甜纯正。”
  “这也太奇怪了,恒河水清澈甘甜,可用在勾兑上又会影响口感,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于少卿誓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一句话,却让刘梓钧张口结舌,一时间都有些脸红了。
  气氛有些尴尬,于少卿也反应过来,不由看向一边正有些心不在焉的江晓明。
  江晓明不明所以,还以为于少卿是在问自己,于是答道:
  “是这样的,高度白酒降度过程所用的水叫做降度用水,这个过程在酿酒工艺中称为‘加浆’,这也是低度白酒生产的必要过程。因此,降度用水的物理特征必须是无色、无味、透明,不能含有太多有机物或铁离子;如呈混浊,则可能含有氢氧化铁、氢氧化铝和悬浮的杂物;还有水的硬度……可以这么理解,静置24小时后有矿物质沉淀便是硬水。这些水都不能直接用于勾兑,应该先处理后使用。
  而靠近油田地、火山区域等处的水常含有氯,PH值也……虽然饮用时感觉不出来,但极易给酒带来不舒适的异味,所以也不能直接用来进行勾兑,必须要先加入适量的碱进行中和,然后……”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神情怪异的,江晓明以为自己说错了,连忙打住:
  “于大哥问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对这个完全是外行,说得不好,大家不要当真。”
  他这一句话说出,却让刘梓钧更是无地自容了。
  其他的于少卿几人则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向江晓明,戴佩妮更是甜甜一笑,道:
  “不是的,晓明哥哥,是你说得太好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这些连身为造酒的一些人都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晓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一不小心秀过头了,忙不经意地看了刘梓钧一眼,见他似乎平复了不少,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小时候家里穷,住的又偏,没有什么玩的,就是家中还有一些书,所以乱七八糟的看了一些,记住了一些没用的东西罢了。”
  经过戴佩妮的打岔,刘梓钧虽也恢复了平静,连忙说了一些恭维的场面话。
  几人边走边聊,戴佩妮显然开始对江晓明产生了兴趣,一路上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问个不停,让于少卿几人都不禁瞠目结舌,比如天为什么是蓝色,水为什么是青色,霞为什么是红色,男人为什么爱秀,女人为什么爱装,虾的心脏在什么部位,乌龟为什么能在水里潜那么久,天山熊为什么都是左撇子……诸如此类。
  更让大家惊奇的是,无论戴佩妮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江晓明总能答得头头是道的,仿佛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一样!即便回答不全的,也大概是因为戴佩妮还只是小女孩,而有所避讳罢了。
  在于少卿和刘梓钧目瞪口呆中,在德巴西笑容可掬地注视下,戴佩妮和江晓明一问一答,颇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
  几人通过一条长廊,已经来到一个仓库门前,门前有四名黑衣人守卫。大门上标记为“一号酒窖”,门楣处上书“闻香知味”四个朱红的大字,两边还有一副对联:
  风来沿河千家醉;
  雨过开坛百里香。
  刘梓钧示意黑衣人打开一扇小门,然后领着四人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有些暗,几人走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而且感觉异常清凉,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传来。
  又拐过一道门,空间便是豁然开朗。几人已经来到一个平台上,凭栏望去,只见酒窖向下深约有两米,宽约五十米、高十余米,纵深更是一眼望不到尽头!顶部和两侧的墙壁上已经凝结出厚厚的蜂窝状物质。
  感觉上更加阴冷,酒香味也更加浓郁,隐隐还有悦耳的声乐声传来。
  幽暗的灯光下,一排排酒坛摆放得整整齐齐,直达目光尽头;一架架近十米高的酒柜,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
  十多人在酒窖中忙碌着,却都不说话,连动作也都是轻手轻脚的,竟没有发出任何嘈杂声!
  刘梓钧向几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又让几人随意地看了看,才带着大家走下场去。
  几人依次走下平台,只见平台下面有三个房间,刘梓钧领着几人走进其中的一间,并示意大家就坐,又关上了门,才指着玻璃窗外开口道:
  “这里就是玉林春专用的一号酒窖了,目前这里的藏酒多达百万坛,每年从这里进出的酒也不下上万坛!它们和其它几种酒一样,都被陆续销往大陆各地,这也是咱们玉林城近一半的税收来源!”
  说着,他年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一字一句间都透漏出浓浓的自豪。
  于少卿几人也都很识相,纷纷赞叹不已。
  房间约有两米五高,面积大约三十平方米。地面被打磨的很光滑,还有点潮气,左边摆放着两套办公桌椅,最里面正对门的墙壁处有一张书柜,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文件。房间正中央是一套江晓明几人坐着的实木沙发、茶几,沙发右边有一道屏风,将两张一米五宽的床简单地隔开。
  整个房间除了一扇门和一扇小小的玻璃窗,没有设计别的透气孔。
  刘梓钧又颇有些志得意满地道:
  “这里常年温度都在20℃以下,密不透风,光线、温度、湿度都是恰到好处!还因为年代久远,这里已经形成稳定的发酵群。为了获得口感更好、品质更高的酒,我们甚至还让所有的酒听起了音乐!
  文成公堡有着两百多年的酿酒历史,各种品牌的白酒、红酒也都驰名大陆,除了得益于这里特殊的地理气候和天然水源外,一个好的地藏酒窖也同样不可或缺!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里便是世界上最佳的洞藏酒窖,没有之一!”
  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道理于少卿、江晓明当然也都懂,于是连连微笑点头。
  德巴西却皱起了一字眉,似有些不以为然。
  戴佩妮眼尖,正好见到这一幕,美眸一转,笑道:
  “德巴西大哥,你好像有话要说啊。”
  德巴西藏不住心思,点了点头,道:
  “我就是觉得这里太冷了,小时候我家也酿酒,但家里的酒窖,可没这么冷。”
  江晓明先是看了戴佩妮一眼,继而转头看向刘梓钧,哈哈一笑,道:
  “德巴西大哥他性情直率,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没有恶意。再说了,他们家只是小作坊而已,又怎么能和这里相提并论?
  所以,请梓钧大哥不要见怪。”
  刘梓钧脸色确实有些不愉,但听江晓明这么一说,也只好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戴佩妮却是笑了起来:
  “就是,德巴西大哥也说了,是他小时候的事,说不定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所以给记混淆了,呵呵。”
  德巴西本来不想再说,可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不服气了,梗着脖子道:
  “晓明兄弟,我可没有乱说,是真的!我爸爸还说,温度太低了对酒不好,老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江晓明不由摇头苦笑,正要对几人解释几句,就听刘梓钧冷笑一声:
  “德巴西,我想你大概真是听错了!而且就算你没记错,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家只是小作坊而已,酿点米酒自娱自乐就是了,又怎能及得上我文成公堡近两百五十年底蕴万分之一?”
  德巴西闻言老脸一红,叫道:
  “但是,我记得爸爸说过的,是真的!温度低了……反正就是不好!”
  刘梓钧厉声喝道:
  “德巴西!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即便是你记得没错,那也只能说明你父亲根本就不懂酒!
  你说你没错,那好,你来告诉我,温度低不利于白酒的储藏,你究竟有什么依据?”
  德巴西想要反驳,一时间却又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直气得眼睛红通、浑身颤抖。
  江晓明却是一把按住快要暴走的德巴西,看着他的眼睛:
  “德巴西大哥,你先冷静一点,接下来,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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