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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桌上的那个鞋盒大小的计算机有些头大。
就这么大一个东西，待机状态下每天消耗50度电。
这就是璐西化所说的体外计算机了。
而如果要频繁存取信息，控制大规模数量的纳米机器人则需要更多的能量。
我以为手握璐西化就可以快速复制出不亚于地球的工业实力，但目前看来却是有些狂妄自大。
之前，璐西化可以制作出异人的装甲和一些武器，是因为这些武器需要消耗的纳米机器人数量本身不多，制作过程中消耗的能量也在身体的化学能承受范围内，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璐西化本来就拥有这些技术。
现在，我连一艘穿梭机都做不出来！这不是受限于材料。艾乐瑞克这颗破球上什么都缺，但绝对不缺垃圾——而璐西化正好有可以从垃圾里面提取出需要用的元素。
我缺的是能源。我不可能继续使用身体的化学能去建造舰船，那样会把我榨干的。而璐西化自己却没有除开西格玛晶体质能转换以外的能量获取技术。
[嗯，在备忘录上记下来，璐西化。能源问题：我大概有那么一点点思路。外界的化学能源，包括内燃机，我们都不考虑。那些太低级了。至少得是核裂变或者核聚变技术。反物质也可以。至于西格玛晶体嘛，想想就行了，那东西离我太遥远了。]
能源技术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计算机技术。
璐西化的定位是小型计算机，尽管它是异人的科技，但想通过这样的小型计算机去储存与驱逐舰有关的技术实在太不现实了——后者的设计图如果用A4纸打印出来可以装满一艘十万吨货轮。而且，璐西化在储存这些信息的时候，还需要用该计算机去控制巨量的纳米机器人去执行供能，搬运，材料堆砌与连接……这些需要消耗大量的cpu。不过比起能源技术，这个可以通过建造大量的小型计算机并联解决。尽管这样意味着大量的能源消耗与浪费。
[肖宏博，来我这里一下]我想到。
[干啥，我这忙着开会呢。卡洛斯准备进行第二次扩大地盘。这肯定会招惹许多宵小之辈，而且肯定会给雅各布可乘之机。]
我突然好奇，璐西化可以传音，为何不能穿画面呢？
[你别乱来！]肖宏博警告我。
[你都可以看我看到的东西，我为何不能看你看到的东西？说不定我洗澡的时候你都在偷窥！]
[我……我现在不方便，我在上厕所]
[骗人！你才在说你在开会！]
这厮为何要骗我？我一下来了好奇心。
[璐西化，把肖宏博的视觉画面传输给我]
[你搞什么！我说别这样搞！]肖宏博明显生气了。
我滴神……
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具美丽的胴体，洁白平坦的小腹，以及隐隐引起我某种生理兴趣的欧派……等一下，这好像是那个叫做杰西卡的军官。
他们居然在为爱鼓掌！
不过肖宏博现在明显停止了动作，这让杰西卡看上去明显不爽起来。
[你最好立马关掉那个功能！]肖宏博的语气十分严厉。
[璐西化，把语音也传来]我没有理他。
“……亲爱的，你怎么了？不会不行了叭？”杰西卡坐起来用手臂缠住肖宏博。
[你是不是有毛病？]肖宏博恼羞成怒。
[我有毛病？嚯！]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脑门，我在房间里踱步，想要摧毁什么东西来泄愤。[我差点就被你骗到手了。我差点都忘记了自己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男人。看看，看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那你也是怎样的人。再说了，你说你偷窥别人隐私有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我一拳将桌子锤成了碎片。[肖宏博！]我感觉我正在愤怒发泄在自己的牙齿上——我觉得我要快把牙齿嚼碎了。
用不着这么为难自己。
再说了，肖宏博算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我这么关心他干啥？他爱做啥做啥，我去限制他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好！行！有毛病的是我！你们继续！祝你们春宵愉快！璐西化，回收所有肖宏博体内的机器人。]
[收到，主人。]
我看着满地的碎片，愤怒冷却后，却感觉到莫名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竭尽全力，并且四十五度仰望才能抑制泪水的落下。
别委屈了，你有啥委屈的，你又没有失去什么东西。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你之前好歹也是个男孩子，这样软弱真的行吗？我用自己都不相信的性别刻板印象去说服自己。
而且从这件事情里你还得到了许多。你至少认清楚了另一个自己的本性……不，不完全是自己。从我在艾尔雅妲体内苏醒的那一刻起，我其实已经就和肖宏博分道扬镳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和肖宏博不一样了。不同的遭遇，不同的抉择，最终都会影响我到底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了，我好像还和艾尔雅妲产生了融合……
艾尔雅妲？我这样呼唤她，但她没有明确的回应——我只感觉到了自己在呼唤自己。我和艾尔雅妲已经不可分离了。
揩干泪水，把全部身心放在目前的工作上！
我在胖子经常去的地方找到了胖子。
这个时候，他正在玩牌。
他面前堆了一大堆筹码。
我来到胖子背后，扶住他的座椅。
“啤酒酒放在我脚边就行了。”胖子头也不回地说。
“虽然我没有看见怎么发生的，但你一定是出老千了。”胖子对面的那个眼眶深陷的男人把目光停留在我脸上对胖子说道，“我会抓到你的。”
胖子耸耸肩，“很遗憾，你恐怕要失望了。接受来自位面之子的审判吧！”他把一把一股脑儿丢桌上，“你们完了。”
牌桌上另外五个人都站起来伸长了脖子，他们瞧见了那牌，纷纷发出“不可能！”“你绝对出千了！”之类的话。
“抱歉，只是纯粹的运气。好了，先生们，把那些宝贝交到爸爸这来。”胖子大臂一张一合，那堆筹码的体积大了一倍，而桌上的所有筹码都到他这里了。
“我不玩了！这家伙有古怪！”一个家伙选择退出。
“你最好小心一点，你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运气。”另一个发言威胁道。
“所以说你们还要继续咯？来，服务生，给这些先生们上一轮威士忌。”说着胖子伸手去摸脚边的酒瓶。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胖子比肖宏博那样的人真实多了。
我突然兴致大发，念头一动，那空酒瓶就向外挪了一点。
“哟！调皮！”胖子从面前的筹码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硬币，转过身来十分熟练地将硬币在我胸口一划……
呃，观察了那些女侍者的衣物后，我觉得胖子这是想把硬币塞进她们的事业线里。
然而……第一，我还没有发育到可以夹住硬币的规模。第二，我现在穿着装甲，胸前被装甲护着，更加不会有事业线了……
“嗯？肖芷笙？你怎么来这里了？你又有活儿要我帮忙了？乐意至极……不过你得开出合适的价格。”
“这次要让你失望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哦？这么有兴致？那先生们，抱歉，失陪了！”胖子对桌上的赌徒们说。
“你赢了钱就想跑？”一个神情萎靡的瘦子说道。
胖子敞开衣襟亮出别在裤腰里的两把手枪，“抱歉，不接受反驳。”
胖子兑换完筹码后，我们就这样走出了门，向胖子的废品回收站走去。
“总感觉你不是单纯的想和我散步。”胖子说。
“被你发现了。我其实想和你打听一些信息。”
“那你就找对人了。咱可是江湖人送外号百晓生的男人。但你要从我这里拿走一些有用消息可不容易。你总得付出点啥吧？”
“钱？”我问。
“不不不。”胖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蓝色玛丽？”
“我发誓我要远离那些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说。
“那你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吧。鉴于我俩的关系，我给你一次免费回答的机会。当然，关于晶体的信息除外。”
“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晶体的事情呢。我想问，艾乐瑞克有没有什么大型的供电站啊。”
“有啊。机会用完咯！”
“啊？什么？就这样？”
“对啊，你问的有没有，我说有，怎么啦？”
“那供电站在哪里呢？”
“嗯，这个问题嘛，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一定要亲这里才算数哦！”胖子用手指在脸蛋上划啊划。
我快速靠近，踮脚，在胖子脸上啄了一下，后退。
心脏砰砰跳动几乎蹦出胸膛。
天哪！
我哪里来的勇气？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这肯定是艾尔雅妲的锅！
这不关我的事儿啊！
“不行，态度不端正，再来。”胖子换了一个脸蛋伸向我。
“脸皮厚！”我骂到。
“嘿嘿嘿……”胖子收回肥脸，“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离这里西北边有一处水力发电站，在雅各布的控制下。”
“啊！水利发电站啊！”
“你以为呢？聚变芯体？这里可是艾乐瑞克！有人员会维修保养水力发电站就很不错了！聚变芯体？想都别想。”
“那核裂变装置呢？”
“你开玩笑呢！那玩意污染太大，早淘汰几百年了。”
“那聚变燃料有没有地方可以搞定呢？”
“聚变燃料？不存在的。艾乐瑞克连重水都提炼不出来，还想要聚变燃料？你当锂化氚，锂化氘，氦3都是大白菜呢？”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这么难呐！”我把手指插进头发里发怒道`皿´。
难不成真的从水电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