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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丫？”陈皮皮念道。
边上揣着个移动电源给手机续航，肝了大半天游戏的丁二一三忽地猛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了精光。
这是死者的姓名！
“不是不是。”关青青看出他们是误会了，连忙摆手解释：“是叶雅，优雅的雅。两人的名字念出来相似，但不一样的。”
丁二一三又低下了脑袋，仿佛刚才无事发生过，宛若一条沉迷爆肝的咸鱼。
反应慢了一拍的大李小李听到了关青青随之而来的解释，没有发生精彩的颜艺变化。
陈皮皮有些失望，这时受了鲁南成所托的警员轻轻敲了敲门。
“稍等一下。”说着，陈皮皮起身去开门。
“什么事情？”陈皮皮打开门，站在门口发问，没让警员进来。
“长官，306室的住户鲁南成想要问问什么时候轮到他做笔录。他自称昨日已经和您谈过，希望能够早点完成笔录回去。”
帝国执政体制内，上下级之间的地位关系还是很严的。尤其是这种同一职能体系内的官职品级，更是纪律森严。
地方治安所的小警员面对来自江口安防（特务）部的警官，自是要态度恭敬的。
“那不行。眼下正到关键，我们要公事公办。依旧按照名单上原定的顺序来，如果他不耐烦了，允许他在周围的商店走走。”
“我想他应该不会溜走吧。”陈皮皮想了想，吩咐道，“要是他要在周边走动，还是派个人跟着他。”
“是，长官。我明白了。”警员敬了礼，心中有了数。看陈长官的意思，是要盯梢，并且还要让这个鲁南成短时间内无法离开。
不得不说，舔得时间久了，对象多了，有了经验了，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就练上去了。陈皮皮虽然没有明说，但警员已经心领神会了其中的要义。
有地位有权力，真是可以为所欲为。
逐渐适应起这个临时身份的陈皮皮看着面前的小警员，心里可美了。
成为帝国的走狗，真是太棒了！
“等等。”陈皮皮喊住了这个很懂事的小警员。
不得不说对方舔得很是不错，如果不是因为陈皮皮心里有点逼数，知道自己只是个传说中的临时工，说不准就要举荐一番，安排到自己手底下做事了。
可惜了，舔错了方向，到最后只能是一无所有。
要是舔里边那条味道可以齁死人的咸鱼，端茶送水把尿陪玩，说不定就是应有尽有了。
就算是舔，也要遵循基本……
乱舔是徒劳的。
“305的房东郑女士，还在吗？”
小警员心中暗喜，觉得自己即将被贵人赏识了。闻言转回身来，听到的却是公事询问。
藏住了心里的一丝失落，还不知道自己舔错人的小警员争取给上官留下足够的好印象，保持着应有的尊敬：“郑女士做完笔录后，已经离开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为您联系郑女士，让她及时返回。”
“不必了，就一个小问题而已，不太重要。等会儿你来安排一下，我给郑女士打个电话就成。”
“是。”警员干脆利落地应道。
陈长官把任务安排给他了。趁此机会他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这说不定是长官的考验，要考量他的工作能力。
有野心的底层小警员充满了干劲。
……
“丁二一三，让人分析一下门底的那几道小抓痕，我想知道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我已经传讯过去了，结果很快就会发回来。”
丁二一三的回答让陈皮皮好意外，这家伙动作居然这么快，已经提前做起工作了。
太高效了，这很不丁二一三。
果然，能成为特工就不简单。丁二一三不像他表面表现得这般废柴。
“另外我需要叶雅的资料，几个月前搬走的房客。”
“在申请调用了。审批要过人工，需要点时间。”丁二一三的工作态度不堪入目，但他关键的效率和能力着实厉害。
“我们继续。”陈皮皮回座，接着之前的话题。
“那后来呢？关女士，你们抓住那只老鼠了吧。你记得它的大概体型吗？”
陈皮皮引导的对话正是关青青有兴趣的，聊起这么新奇的经历，关青青有了兴致。再加上陈皮皮的态度好了很多，关青青没有开始那么紧张了。
“没抓到。它可聪明了，我们设计了好多个机关，它一个陷阱都没中。大家说从它留下的脚印来看，个头都比得上一般的猫咪了。”
关青青条理清晰，一般人也不会说有猫那么大的老鼠，那样的话可不容易被警方相信。
“既然没抓到，那最后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最后还是小叶子……就是叶丫……出事的这个。”关青青生怕他们弄混，连连解释。
“她说把窗户打开，在窗外的防盗窗上放些油条、肉块，在楼道上也放一些。后来，老鼠果然离开了。”
陈皮皮听了后，提出了一个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叶丫，死者悄悄养了老鼠？”
“不会吧。我们在楼道上见到了老鼠留下的沾了面粉的脚印，应该是躲进405了。你们见过吗？405的铁皮门破了一个小口，老鼠应该能钻进去。听说这洞早就已经有了，里边可能就会有老鼠的窝。”
“那405的房东……”说到这，陈皮皮意识到了问题。
405空置了很多年了。
“联系不到405的户主，大家干脆就不管了。”
关青青说着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后来小叶子有时还会拿一些剩菜，通过破口放到405里去。”
“她说老鼠在这里面做窝，肯定没东西吃，很可怜的。要是吃饱了，就不会来我们屋偷食物了吧。”
“小叶子说的好像确实有点道理，反正后来屋子再也没闹过老鼠了。”
“这好像也算是在养宠物了？”关青青心里刚冒出来的想法直接说出口了。
太奇怪了。
这个叶丫。
一般的女孩子看到老鼠避开还来不及，她居然还会特地去喂老鼠……
这可不是在喂野猫啊……
许久没人住的屋子，一个女孩蹲在锈迹斑斑的铁皮门旁，对着黑乎乎的窟窿塞进剩菜……
陈皮皮扭头看丁二一三。
视线默契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