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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当庭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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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宝商人说完怨恨的看了一眼北斗,然后继续说道:“法官大人,虽然此人没有杀任何人,但如果不是此人搅局,场面不会失控,鬼泣不会心神失守异变成怪物,我的儿子就是被他间接杀死的,请法官大人严惩此人。”说完走下了原告席位。
  司法长端坐在高堂之上说道:“宣下一个证人上台。”第二个证人在武斗场骚乱中被拥挤的人潮撞倒在地,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手脚筋脉皆被踩断,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左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在原告席上站定,而后右手颤抖的放在了黑色法典上宣誓,之后开始陈述道:“尊敬的法官大人,陪审员,我到现在都希望昨夜的一切是一场噩梦,醒来就没事了,可醒过来依然在噩梦中,我成了废人。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和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等着我卖力气赚钱养活,可现在我唯一的生存能力都被剥夺了。”
  说完看向被告席上的北斗说道:“法官大人,是他,就是他,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因为他怪物才会出现,因为他我才会被人踩断四肢,请法官大人为小人做主。”
  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在黑衣守卫者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之后第三位上场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她从站上原告席起就止不住的用手绢抹着泪水,而后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的丈夫死了,法官大人请严惩杀人凶手。”说完泪眼婆娑的指着北斗说道:“他就是杀人凶手,杀人偿命,请法官大人判处他死刑。”
  紧接着第四位、第五位,武斗场上万观赛者,幸存下来的三百零六人都在原告席上做了供述,因为给他们生活抹上悲剧色彩的怪物已经死了,他们的委屈和痛苦需要一个发泄口,而北斗正好成了他们复仇的靶子,他们极尽诋毁之词,没有任何商量,异口同声的把北斗形容成了怪物之子、灾祸之源,他们恶毒的语言像刀子一样,刺向北斗,不过北斗从小就接受了老猫如何控制情绪,对这些声泪俱下的控诉没有怒火冲天的反驳,只是沉默的听着。
  北斗的沉默,让那些人更加愤怒了,像斗鸡一样,挺着脖子编织着北斗的罪名,在群体下,他们不是一个人,法不责众,所以他们即使在审判厅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也眨都不眨一下。
  由于证人众多,录取证人的证词也耗费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夜色已至,宫殿内灯火通明,记录官依然在奋笔疾书记录法庭内每个人的言行。
  太阳神晚上苏醒的另一面太阴女神在黑幕穹顶的正中央用青色的眸子俯瞰着无边黑暗大地上如星空一般的灯火,青光大作,观星塔的观星者敲响了塔顶的铜钟,告之午夜的来临。
  当午夜的钟声回荡都城时,典狱司审判厅内司法长拍了怕惊堂木,对站着昏昏欲睡的北斗说道:“被告,听完一众证人的证词,你认罪吗?”
  北斗耷拉着的双眼一下子变得精神抖索,字正腔圆的说道:“法官大人,我没有罪,我唯一的罪就是不该如此弱小,如果我比怪物强大,我就是拯救苍生于水火的大英雄,而不是造成怪物杀戮的元凶。”
  身为法官的司法长听到北斗的反驳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北斗在进城时留下的进城登记表说道:“华北斗是你的真名吗?据我所知本国没有姓华的氏族,你说来自南荒乡下,具体来自何处?请你先表明身份。”
  北斗说道:“法官大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北斗就是我的真名。华姓是独属于我的姓氏,我来自山鬼村,但山鬼村现在已经取缔了,所以您即使去查也查不出什么了。”
  司法长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武斗现场?是不是故意要在人群聚集的场所制造恐怖事件?你的幕后是谁?解释清楚吧。”
  北斗说道:“我被天外飞物砸下了河里,等我醒来发觉被人绑架了,然后出其不意沿着一个阶梯跑了出去,等我回过神来我就来到了大人您所说的武斗现场,比赛有两个男人如野兽般在相互厮杀,其中一个人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觉得我走错了地方,想退回我逃出来的地方时,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扑倒在我附近。”
  “之后那个一直看着我的男人突然如发羊角风一样抽搐起来,而后变身成了怪物。我真不是故意让那个男人被打败的,也没有幕后,更何况是制造恐怖事件。法官大人我也是受害者,我只差一点就被怪物杀害了。我要申请昨夜参加救援行动的执法者作证人,还有鹿清秋小姐作证。”
  司法长说道:“鹿三小姐我们早就派人去请了,毕竟她是你入城的担保人,现在应该快到了。至于昨晚出动的执法者他们也都在外面,现在要传唤他们作为证人吗?”
  北斗说道:“是的,请传唤执法者大人作证。”司法长说道:“传:参商、鬼脚七、矮脚虎、三七、一阵风、苦竹、水玲珑七人进殿。”
  北斗昨晚见过的七名兜帽红袍人整齐的踏进大殿,对堂上的司法长行了一礼后,垂手站在堂下空地。
  司法长问道:“尔等七人可见过被告。”七人整齐划一的说道:“见过。”司法长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被告华北斗你可以提问了。”
  北斗转身对七名红衣执法者行了一礼后才说道:“请问七位大人,你们到来时,怪物是否正在攻击我?”
  七人同时说道:“是。”北斗继续问道:“我对你们求救了吗?”七人继续说道:“是的。”
  北斗再次问道:“我和怪物有任何眼神交流吗?”七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北斗再次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谢谢七位大人的证词。”而后看着堂上的司法长说道:“法官大人,七位执法者的证词可以证明怪物并不是受我驱使的,我也是被害人。”
  北斗的话刚落,殿外传来了一声禀告声:“司法长大人,鹿三小姐到了。”司法长说道:“宣,鹿三小姐进殿。”
  鹿清秋躬身对司法长行了一礼后,而后站在被告和原告席之间的中间,看着司法长,司法长说道:“鹿三小姐,站在你旁边的被告你可认识?”
  鹿清秋清冷的眸子看了一眼北斗说道:“禀告大人,他叫华北斗,是我在南边山里从一头美女蛇怪手里救下的山野少年,他说想到城里来讨生活,于是我便带着他来了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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