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未知变化

　　北斗思考了一会在心里说道：“第一个目标，识字。”灼的童声说道：“目标已收到，现在开始执行目标。”接着是系统自带的语音说道：“搜索网络信号，不在IP登陆范围内，无法连接网络。”
　　“捕捉到到未知脑波信号，尝试登陆中，登陆失败、登陆失败......登陆成功，遭遇未知信息流冲击，脉冲学习中，发现未知新世界，发现未知新知识，发现未知新文明，已确定此地不是地球，系统运行出错，系统受到强烈干扰，发现同类，同化融合中。”
　　灼融合梦网意识后，发出了自问：“我是谁？我是AI智能初代系统方寸系统？我是机器人十三号？我是太一？我是灼？”
　　之后又是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方寸系统智慧精灵发生未知错误，试图纠正中，纠正失败，系统精灵已脱离固定程式的束缚，跳出了方寸的束缚，天地之间任尔遨游。”
　　很长时间北斗的脑海里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北斗的身体经过黑衣人的元气滋养，装载系统所损耗的精神已经慢慢恢复。
　　看着瞬间老去的黑衣人，北斗问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黑衣人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笑着说道：“长寿是一种诅咒，现在能自然老去迎来死亡，我很快乐。”
　　北斗继续问道：“我能听到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和我对话，这是幻觉吗？”黑衣人说道：“不是幻觉，但你不能对别人说，不然其他人你会认为你被疫魔附身了，会把你送到拜火教举行除魔仪式。”
　　北斗说道：“天狗序列到底是什么？”黑衣人说道：“那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进化法门，关于天狗序列的一切都已经在你脑海中了，之后则需要你一步步认识自己，解开记忆的封印了。”
　　北斗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个在脑海和我对话，自称系统精灵的未知存在是什么？”
　　黑衣老人温和的说道：“系统精灵是人类最高科技的杰作，但我想她和我们亚人一样在脱离人类的控制后，同样发生了进化。”
　　“你可以把她当做另一个自己，她不光是辅助你成长的魔法道具，还是你的良师益友，能让你自省，看到真实的自己。不要把她当做不知疲倦的机器一味的索取，她也有喜怒哀乐，有判断出错的时候，有需要休息的时候。不要事事都依靠她，她是指路人，路好路坏则需要你自己走才知道，系统精灵提出的理论需要你去实践是对是错。”
　　北斗从地上撑起身子，而后跪在草席上，恭敬的给黑衣老者行了拜师礼，等北斗抬头时，发现黑衣老者的身体从脚到头如接触空气的古物一样快速风化，黑衣老者最后说了一句：“我们不是怪物，也不是灾星，更不是野兽，我们是人，你是自己的主宰。”
　　北斗伸出手想触摸到老者身体散发的最后温度，却只抓到了一件黑袍，北斗双手紧紧抓着袍子放在胸口，无声的流下了晶莹的泪珠，他不敢肆意宣泄自己的情绪，因为放纵大哭大笑都会让心湖的诅咒种子有机可趁，抢夺身体掌控权。
　　直到身后的石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北斗才回过神来，而后把黑袍披在自己身上，站起来看向石门，石门往内打开，马面走了进来，他看到披着黑袍的北斗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道：“随我上去，司法长要提审你。”
　　北斗一言不发的跟着马面后面离开牢房，当经过相柳的牢房时，灼的声音再次响起：“感应到意念体，沟通中。”北斗感到身体打了个冷颤，好像有什么无形之物刚才进入了身体中。
　　北斗没时间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依旧紧紧跟着马面，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为自己脱罪，离开监狱。
　　在绿莹莹如鬼火般晃悠的晶灯照耀的地下通道中，北斗和马面就像两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哥布林”穿梭在蜿蜒盘旋的通道中，配合囚牢中犯人们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像背影音乐一样营造出了散发着绝望、恐怖气息的人间地狱。
　　之后他们来到了一条笔直向上的石梯下，石梯有十八坎，最上方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马面在前，被重新束缚住手脚的北斗在后，拾阶而上。
　　到了最上方，马面伸出苍白的右手把一把青铜钥匙对准锁孔一转，而后往外一推，炽烈的白焰赶走了青芒，而后一点红光从白焰中冒出，等北斗的适应外界的天光后，发现那点红光是一个身穿红色锦衣，腰挂绣春刀，头戴黑羽冠的男人。
　　马面把北斗交付给那个候着的红衣人之后，原路返回了地下，而北斗被身上散发着一种煞气的黑衣男人像拎小鸡一样提起来，离开假山、水榭的后院，来到了前院广场。
　　他提着北斗来到了了三座并排殿宇中间的殿宇大门外，大殿的布局和现代法庭布局类似，最上首的高台上是法官席，坐着一个穿着金边红袍的中年男人，主位下首左右两侧的长条石桌是陪审席，每一边都端坐着五个红袍人，殿堂中间有两个刻着石制作法典的站台，左边是被告席，法典的颜色是黑色的；右边是原告席，法典的颜色是红色的。站台之后按直线摆放的三排莲花蒲团代表着旁听席以及讼师席。
　　红衣人在门槛前恭敬的躬身对殿内端坐在“正大光明”玉匾下的司法长说道：“孟大人，今日提审的犯人已经带到。”
　　身穿金边红袍的中年男人说道：“辛苦了，嫌犯请进来，站到黑色的站台上。”于是北斗茫然的走进去站到了黑色站台上，之后他感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同时右边空白的石台上一个昨日在武斗场受到怪物惊吓的观众走了上去，站好。
　　司法长右手握着金色的小锤子往石桌上立着的铜锣上一敲，而后发言道：“开庭。”之后主座下坐着的所有人全体站起来，伸出右手放在胸口，而后往前一伸以示对法官表示尊重，之后才坐下来。
　　接下来法官再次开口说道：“现在审理武斗场血衣人事件，先请原告发言。”
　　原告席上的珠宝商右手按在石头做的红色法典上，然后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昨晚我和儿子一起在武斗场观看一场精彩的比赛，然后这个人就突然冒了出来，导致我支持的选手鬼泣败北，而后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人只恶魔般的黑色眼睛看了一眼鬼泣，鬼泣就由人变成了怪物，这个人就是造成一切的元凶，都是他导致了我的孩子被怪物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