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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下 两串泪凤凰心意坚 上下界青衫质问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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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随意更改四维空间的历史进程,是时间旅者大神重必须恪守的准则。
  维持四维空间的历史均衡,是大神重的执事重心与使命。
  两者矛盾不?
  大神重深深地、久久地凝视着这两串泪滴,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作为穹海之境的时间旅者,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冷静而又冷酷的吗?当自己以“维持四维空间的历史均衡”为理由一次又一次地蛮荒化、原始化地球文明进程,使地球从高度文明瞬间回归蛮荒状态,自己可曾叹息过?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在遵守宇宙规则行事,自己在维持着一种均衡,是命运使然,现在静心想想,有多少生灵毁灭于自己手上?又有多少惊人的创造湮灭于自己手上?自己难道不是一个罪人吗?
  难道自己不是一个罪人吗?
  这质问在心头猛然炸开,大神重身躯猛震,思路几乎凝结。
  一直以来,穹海之境都认为这里是所有空间生灵的归属之地,故而,穹海之境也是所有生灵的掌控者。穹海之境设置了四维空间不可逆行的时间维度,使一切生命的或非生命的有了从出生或产生至死亡或消亡的必然。可是,穹海之境自己却可以在时间维度上前后行走,甚至有权限修正某一时间点上的三维空间里的人或事,从而达到自己认为的合理或均衡的势态。究竟谁给予了穹海之境这么大的权利?
  命运吗?
  那么,请问谁是命运?
  大神重第一次羞愧地自问。
  这时,一个俏丽的身影从他身后走来,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与他一起仰头凝视着那两串泪滴。久久没有言语。
  “究竟,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折腾?”那俏丽的身影终于先开口说话,语气中带着顫抖。是青衫。
  “你说什么?”大神重转过他好整以暇的俊脸。“你说什么?”他再次轻声地问。
  “如果我们就守在这里,无人下界,便没有下界的这些麻烦了,不是吗?”青衫迷蒙而又心痛地问。
  “这里?像我这样?”大神重不确信地反问。
  “对,这里。不去那里。”青衫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意义?”大神重双手一摊,满脸不解:“那么,我们还有什么意义?我们永远在这片混沌的世界无所事事地存在,没有爱恨情仇,没有生老病死;没有跌宕,没有从容;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琴棋书画诗酒花……那么,请问,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大神重每说一句,激动增加一分。
  “现在有意义吗?本尊们莫名其妙地被打入下界----小时候我母亲告诉我,人是天上犯了错的、被打下凡尘的神仙,当他们好不容易在地球上立足脚跟、开始营造自己的小天地、感受到生命的意趣时,生命却往往戛然而止,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回到这里。过去的日子如梦如幻如泡影。记住了下界情感的遭受别离与思念的折磨,忘却过去一切的,可能又重新被打下界。如此周而复始,为什么呢?”青衫愤而质问。
  “这就叫意义,好吗,青衫?”大神重差点儿伸出双手去摇青衫的双肩。
  “那这样的意义,终究,又为了什么?”青衫睫毛缓扑,迷惑不解。
  “情感,为了体验情感。”大神重很激动,“我这样认为。”他补上一句。
  青衫后退一步,妙目瞪着他,吃惊道:“重!你误入歧途了!你不再是合格的时间旅旅者了。穹海之境难道会允许下界里的情感在此泛滥?穹海之境难道不应该是冷静如冰的世界?哦,不,冷静也是一种情感,穹海之境应该不会允许冷静的存在,穹海之境难道不应该是一个没有情感的世界?你现在这般口口声声说体验情感,你应该下界为人,而不应该再担当时间旅者了。”言罢,两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为这发现充满恐惧。
  “可是,”大神重很快补上道,“可是,即便我错了,下界体验情感不是很美妙的吗?譬如青衫你自己在下界走过一遭,难道你不觉得那是很美妙的吗?”
  “美妙吗?”青衫迷惑不解地喃喃道,“美妙?美妙?美妙!是的,美妙!”随着低语,她由犹疑转为肯定,绽出一脸如花的笑容。此时,她的心头闪过谁?是汪承云,还是汪芒维玺?
  “可是,这终究是不公平的,不是吗?”她的笑容转瞬即逝,立马尖锐地反诘道。
  “公平?什么叫公平?”大神重不满地皱皱鼻:“穹海之境之于地球的天上人间,何来公平?”
  两人这么一边打着机锋,一边受着机锋的启迪同时转过身,再次长长伫立,凝视着凤凰留下的那两串泪滴。
  那两串泪滴像珍珠一般凝结在苍穹之上,闪着透明的光华。大神重低语道:“你去看望她了吗?”
  青衫默然道:“没有。”
  神重“哦”了一声。
  “但他去了。”青衫低语。
  “叶凯吗?”大神重问。青衫没有回答。没有回答其实就是回答。
  大神重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二)
  很久很久以后,叶凯一个人在浓雾弥漫的空旷无垠的苍茫中踽踽独行而来,他脚步踉跄,心情惆怅。那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仍像宝石一般在天空之上熠熠生辉。叶凯死死地盯着它们,满脸的愤怒与沮丧。“什么嘛!”他挥手嘟囔道。“你什么意思嘛!死了就乖乖回来不好吗?大家不都这样吗?为何你要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伸手从屁股后面的裤子里摸出一只小酒瓶,拔去泥塞,咕咚呷了一口,一边吧嗒嘴,一边把酒瓶往眼前凑了凑,睁大眼嘟囔道:“真奇怪,这酒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吗?也能喝醉?”他倏地把酒瓶往后兜一插,咧嘴一笑,拍掌欢言道:“我知道了,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自个儿在借酒装疯,对不对?”说到最后三个字,他抬起头,冲着那两串泪珠痴呆呆地低语道。
  “疾!”他蓦地双掌并拢,食指与拇指垂直而立,状若枪管,另三指蜷握成拳:“速速现身!急急如律令,疾!”呯呯呯,三枪发向两串泪。
  那两串泪兀自高高在上,晶莹剔透,似乎轻摇曼舞,不解风情。
  叶凯瞪大双眼,期盼地望着泪串,良久,他失望地下蹲,头埋进了双腿之间,沮丧涕泪:“凤凰,凤凰,你回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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