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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次日中午到达了金湾国际机场,这个快百年的机场依旧不见老,跑道上飘着小雨,投影广告在雾中更加明显起来,说来也怪,当初我是从这出去的,今天却又回到了这儿。
机场的检查飞行器在我们周围来回穿梭,面对窗外的灯火通明,不知为何我的心越发孤寂,就像当年离鄉一样,前方是灯火通明,后面却是物是人非,但讽刺的是,我是从物是人非处来的,那就是所谓曾经的家吧,我整了整衣角。
虽说机场有了许多运送行李的飞行器,我们的出行方式依然大抵是汽车这上百年的交通工具经了多次改造,居然连操纵都不用自己了,却越发少了亲力亲为的乐趣了。但就算如此,我们只是那些充满了是寂寞惆怅的无用之徒罢了,何况难道我不是吗?
我们一下机便开到了我曾经的住所。那楼房很矮,很旧。墙面的红墙瓦也开始脱落。渐露了内部的黑色,从我离开起,这房子,便不再有人去过了。
我从守门大爷那儿借来了钥匙。并嘱咐司机晚些再来接我。我看见了远处铜牌上,模糊地写着的四单元。按了电梯,伴着齿轮磨损声,电梯,慢慢下来了。按下了布满灰尘的按键,门擦着地关上了。等再门打开后。有几分熟悉印入了眼底:
门前种的豆架已经空荡了。枯黄的豆藤与竹竿纠缠在一起。地毯上结了一层很厚的灰,连门锁也有几分发锈了。开了门,一个没有鱼的鱼缸,夹这两张桌子中间。旁边的冰箱并没有插电。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也不愿意再打开其它屋子。在这屋中不时传来水管的流水声。在这样的楼里也是很正常的了。我进来客厅。皮沙发上拆了几个洞。有些海绵出来了。
我不愿再去抚摸这带灰的过去,便锁上门,出来了。
“你是吴胜波吧?昨天这个包裹就到了,我还以为寄错了位置。电话也没留,还好你来了。”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把这包的严实的泡沫箱给了我。我谢过后,便离开了。
也无十分留意,司机接过箱子就随手放到车后备箱里。甩了甩手上的灰土,关上了后备箱……
我们连夜赶到了香港。我在酒店门口看了看表。才知早已经子时了。我们住的是太子酒店。房间很大。刚好就可以看见维港。看着,窗外的灯光。有人依然在不停的奔走着,也不时有飞机降落的声音。我拉上了窗帘,却睡意全无。仅仅是让眼皮闭上。就这样,我又迎来了拂晓。
打开了投影电视,依然是平日里那些令人厌烦的广告。但为了让这间屋子有几分生气,我便开了投影。洗漱过后,拿上了昨天的泡沫箱。上面缠了几道黄色的胶带,边缘有几处磨损了,甚至有几块泡沫,还漏了出来。我拆开了泡沫,当中有一个黑色的,木制盒子。上面印着金色的桐纹,没记错的话,是五七桐的。不知为何会寄到那里,更不知道怎样发现我的行程的,当时没有注意,现在看来真叫人害怕的。
打开木盒子。上面有个丝绸的小包:
就是那一块消失的,金属氢。
用手将它拿起,下面有一个叠好的纸包。
打开后,一份邀请函出现在我面前:
《小丑之花》2050年3月11日
高雄七鹤书店
我把那纸在一起叠了起来,看来要去台湾了,这奔走的日子。这奔走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但想起如果像这样的话,李君应该没有上飞机才对,但话又说回来,那架失踪的飞机又是什么来头?
看来,只有去到高雄才能知道真相了,我理了明日的衣服,便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