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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天又是微晴,好像旧时,那似晴非晴的日子,不由又让我忆起了故乡。在这十余年时光中,我走过了很多地方,但想起来,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是候鸟,我没有故乡的。
“津岛君,差不多该下来了。”
我理了理衣角,冰岛这种天气不禁让我有几分倦怠了。或许也是对这场不可知的见面吧,我系上袖扣,从木梯上走下。
我原名叫吴盛波,广东珠海人,自幼随父亲到佛山生活,虽说已忘了旧居究竟何样了,但忘不了的,永远是大海虾,自幼随父亲到佛山生活,怎么会对珠海的大海虾有多少印象?个头大,肉也多,再配上一勺黄酒,味道可称一绝。
说来也是惭愧,幼时多好各种歪理,不由得总没及格过,再加上高考的压力,于是便收包走人,去了大阪,不知为何,离家之初满心欢喜,到了如今,却只剩下一腔空悲切是了,知识没学多少,但条条框框使我越发离故乡遥远,现在倒好,成了半洋半中的怪人呢!不知家乡故人见我,是叫老吴,还是叫津岛君罢了。
“津岛君,李君已经在里面等你了。”“请随我来。”迎接我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化着淡妆,拎着一个沉重的男士公文包,上面沾着些许水滴,还有几道泥痕,看来李君来得也不易吧。
“几日不见,老吴你却未曾见老嘛。”李君是我在大阪时的旧友,他家是纯正的留洋富商,听说父辈就已在那儿了,也不知为何,他却未曾摆一点架子。至少在我眼里,他是如此一人。与此同时,他是极少知道我本名的几人。可能也因他是一个纯正的科研人吧,对我也从未当作一种威胁,也从未把我当作一种威胁。
对我来说,他有时也像一幅家乡的图片,每每见到,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老吴,这是一套中国产的瓷器,听闻你喜欢,便托人去买了?”
“既是李君一番心意,我当收下才是,今我有一稀罕东西,不知兴趣可否?”
“这是一块金属氢,我们前几日首次稳住这物的。”说着,我递给了他。
他用双手接下,并用袖口擦了擦头顶的汗珠,双眼盯着这东西,向我示意。我点了点头:“这足够稳定,在一般情况下是没有危险的。”他一笑,拿到微弱的阳光下看了看,又甩了甩,只差咬上一口了。他又看向了我:“我可否带走?”“不行。”我答道。
“老吴,我们都是朋友,我老婆还是你随口介绍的哩,你居然不信我,那让我怎么做人?”“这倒不是,我难得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晶体没了再做就是,但你没了如何是好?”他依然不放弃,又谈起同学时的往事。我再三劝阻,还是无望,便随了他。
晚些的时候,我与他去到了维克唯一的酒吧,里面人晚些的时候,我与他去到了维克唯一的酒吧,里面人很少,只有几把松木长椅,吧台的墙上挂着一些旅者的照片,有黄皮肤的,也有黑皮肤的,几张有折痕的已经模糊。听老板说,这是他唯一可值得提的了。老板中文很差,但他依然坚持要用中文与我们说话,并将他的“珍藏”拿出,同我们分享。我车中还有一瓶山崎,老李也从棉衣中掏出一瓶用铝瓶装的茅台,他刻意在酒瓶上做了一个茅台的压印,他反复把玩,竟如此喜欢。各地之酒将各处之人联系了起来,竟然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局面。不知为何,醉意突然前来,眼前开始模糊,渐渐头一倒,便睡下去了。
梦中出现了一间明亮的大厅,头顶上的投影写着我不知的文字,房子里人很多,但都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与其说这些是人,不如说是一台又一台僵硬狰狞的机器。他们一开始只是微笑着,后来嘴竟弯曲到了一种奇异的角度,竟只剩下一条U型,他们向我冲来,我想抽身逃脱,却无从动弹。
这时,光照了进来。我渐睁开了双眼,窗外早已经有了太阳光,也不知为何没人叫我。我看见床头柜上留了一张纸条,用的还是考究的阿波怀纸:
“已回国,勿念。
——老李”
我开了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航班,发现只有一趟回国的航班,还是凌晨的。看来走得够早的嘛,或是怕我反悔吧。应该他也差不多到了,我得给他打个电话了吧。
却不料,电话在我拿之前自己响起了……
“津岛君,你现在在哪?我们公司的航班昨天失联了,现在还没找到。”’’莫非是……”
“对,是173航班。”
我手突然一抖,整个人瘫在了床上。看着落在地上的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电话又一次响起,对方用急促的东京腔说:“津岛君,你还在国内吗?那金属氢还存在问题,在高压下会极不稳定,切记不要沾水!”我挂断电话,又给公司秘书打了电话:“这次的事件是新能源引起的,先暂不要向记者们透露,并稳定住家属们的情绪,切记,行事低调,不要声张。”说着,我将随行的衣服塞入箱中,并把一瓶小林制药的消味剂倒入了昨天的行李中,希望能消掉几分令人作呕的酒气。看来也只是徒劳,于是关上箱子,上了汽车。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司机伸了个懒腰。
“但愿是吧。”我随口答到。对这个懒散的司机,我几乎不存在什么好感。但奈何地广人稀,连向导都已经难找了,就应当适应才是。
马上就要回国了,看了看窗外,真希望这只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