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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西塔布:艾伦从来都不屑于扮演人类,它已经习惯于自己在飞升之塔中的存在,以灵体的方式。所以当它在我的这一生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意识过来,自己眼前的那个存在,究竟是疯狂前的谵妄,还是久睡后的残梦。
上一刻我好像仍然坐在那条红砖老街旁的咖啡厅里,下一刻,我便陡然转移到一个漆黑空旷的世界。漆黑空旷,这是我看到前哨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词语。
我的脚下是死寂冰冷的嶙峋实地,头顶则是空旷虚无,周围的一切全都沉浸在一片无所知源头的惨败微光之中,肉眼所见,都是一模一样的死寂,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一个存在的生命。
至少我从昏昏欲睡中惊醒时,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我却诡异地保持着平静,我甚至可以说,那时的我竟然是安详的。
就算是飞升之塔陡然从虚空中浮现,那如山般高大的塔身从一片虚无中升起,我也没有任何的惊恐。
然后艾伦便从塔中走了出来。
他是没有形体的,在当初的我眼中,它仅仅是一块不断散射着微光的晶体。那被称之为弥晶,是至高在这个世界的投影。
虽然很乐意,但是它和我之间的交流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因为在短短的一瞬间,它解开了我这具机体的枷锁,让我的灵再次与共同体合二为一,那是超过五千年的历史,超越了语言表达的极限。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隐私,我知道了一切。
记录员:天哪,你…你的眼睛…
依西塔布:不要害怕,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然后记下我所说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