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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维尔格莱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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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我的容颜所迷倒,但你何时能面对着你自己真正的内心?别再逃避,面对这真实的世界。你也知道我指的是谁?
  ————高贵者的低语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她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止一次的去东亭执行者的大学。期待能碰见她那熟悉的身影。但每一次都让我失望了,我在校门外独自徘徊,在冬日里还是感觉刺骨的寒冷。
  也许我们的相遇只是巧合吧,瓦达尔在中心剧场的演出之后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也完成了所有的作业。假期结束之后就有考试,考试的具体形式还没有通知我们。
  我对计算士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厌恶,之中厌恶在剧场演出之后达到了顶峰。
  但有些事情,你尽全力去讨厌它,可悲的是你根本没有能力去改变它。
  假期的前几天,从Annie的小教堂回来之后,我好像没有的所有力气和野心。一直在喝着冰箱里面廉价的威士忌,看着某个不知名作者写的小说,听着节奏凌乱的爵士。喝的很多,白天每次醒来头都跟撕裂一样的胀痛。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关了。门窗和窗帘都拉上,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
  头发凌乱,时醉时醒,我的脑袋尽可能的放空不去想任何东西。
  家里的酒瓶月来越多,堆满了整个屋子。
  我的气质绝对符合一个颓废失败者酒鬼。
  但我感觉这样的我很真实,很舒服,没有作为一个计算士的虚伪和勾心斗角。
  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缺点掩盖起来,虚伪地去装饰自己华而不实的外表,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你有一天真正不在乎这些虚名,自己内心是多么的舒服。
  我好几天喝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整个屋子充满了酒气,我不是一个厌世骇俗者,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然后在家里逃避现实。
  我只是想放松一下,去活的不这么的虚伪。
  我还是出去了,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去体会整个七天都醉生梦死的生活。
  穿的很随便,凌乱的大衣,没有整理的头发。里面是酒气还未消散的毛衣。脸因为自己这几天喝的太多露出一种不健康的白色。
  远处看就像一个流浪汉,当时自己感觉做一个幸福的流浪汉也没什么不好。
  沿着幽静的小径步行,但冬天的北区过于寒冷,我身上的衣物比较单薄,不能阻挡寒风一次次的洗礼。小径的尽头就是她的学校。
  “东亭执行者大学。”
  对面就是
  “瓦达尔书呆子虚伪者学校。”
  我自嘲地在心里说。
  “这帮计算士呆子真是傻瓜!”
  我穿着不足御寒的风衣,满身酒气,因为这几天喝的太多,所以每走的一步都能感受到肌肉的酸痛,整个人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就在昏暗小径的尽头处,我的脚猛的一软,使不出力气。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树丛里。
  身体,先是猛的失去重心,然后就静静地等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树丛里有草地,我摔的还不算重,只是泥土如雨花般点缀着我的脸,身上褶皱凌乱的大衣在这一刻成功地变成了遮羞充满泥泞的破布。
  “真是狼狈。”
  我细声低语,想站起来,但却一时没有这个力气。
  整个身子都躺在发软的草坪上,寒风吹的我不想睁开眼睛。
  我的意识渐渐变的模糊,人在寒冷中容易变的疲倦。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睡着,因为这么冷的天,在这里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睡着,第二天估计就成一具尸体了。
  我控制着眼皮让它们尽量睁开,但无济于事,我的身体不再听使唤了,我的脸变的煞白,寒风依旧在冬日里没有停息的样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蜷缩在一起,腿开始因寒冷发生抽搐。然后是寒冷的冬风把我的脸吹的生疼,然后,紧紧绷直的脸开始渐渐地没有知觉。
  “我估计要睡着了。”
  我对自己说,我实在是太困了,大脑也放弃了挣扎。
  寒冷在这一刻却蓦然让我感觉到有些温暖。
  “就差几步就到你的学校了,不知道你这几个月都去干什么了。以后还能不能再见。”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你。”
  “你还好吧,真心希望你好。”
  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知道嘴里有没有发声。
  人在最狼狈的时候总能想起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东西。
  我没力气挣扎了,脑子也不再发号施令。身体更是冻的僵直不能动。
  我甚至体会到了一种“濒死”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被别人拉起。不知道是真实还是虚幻,那个人好像在搀扶着我。
  我用吃奶的劲去睁开眼,却只能发现一个朦胧瘦弱的身影,他也是很吃力的搀扶着我。我能听见他吃力的呼吸声。
  我对我自己满身酒味而感到羞愧,我能确定他的性别了,她是一个女生。她显得很吃力。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搀扶我,她不嫌弃我这种狼狈的样子。感谢她,我发自内心的说。
  我们在一个门口停下了脚步。
  然后我感到了温暖,真正的物理上的温暖,最后在温暖中我没有了所有了力气。
  我真真正正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有力气去真正的睁开我的双眼。
  我猛地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了泥泞。
  然后这是一个咖啡馆。
  我在火炉旁边,衣服没有换,但酒气没以前这么严重了。
  暮然回首,一个娇小女孩在吧台上整理东西。
  ”可爱的酒窝,灵活的小身板,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笑脸。”
  这张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虽然,她消失了很长时间。
  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我想大声疾呼但极致的思念让我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我身子上的物理上的疼痛让我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我挣脱不了这个该死的沙发。
  她也注意到我的动静,
  回首望着我,
  可爱的酒窝露出来。
  用我好久没有听过的声音说道
  ”你醒了?”
  “呆子哥哥。”
  维尔格莱德的春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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