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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吧,为了之后的美好!
————懦弱者的愤慨
这次依旧是深夜,这是我与这位神秘的妇人的第二次见面。
她在这个神秘地教堂中编排着她的一切,一切都有条不紊。斑斓的半透明玻璃,印着形状各异的纹理,外面忽闪的灯光可以照进窗子,映透着人心。
她脸上的笑容体现着优雅,但,好像她并不怎么高兴。
她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能看透我想什么,然后用尖锐的语言直戳要点。我没有告诉她任何关于我的信息,她就问出“要不要斗争?”。仿佛在一刻间就知道了我经历了什么,又问出了我在内心深处通过自己的经历所反映出来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笑着对她说,这位神秘的妇人在这一刻引起了我的极大注意,与其说是注意,不如说是兴趣,或者说是好奇。我真的很好奇。
“你的所有顾虑都写在脸上了。”
“脑心理学,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低着头,双眸舒展,但眼神却显得有些暗淡。
“和上次一样的摩卡,喝吗?”
她手里拿着丝边陶质茶杯,她有一套精美的茶具。
我才注意到这里的装饰,这个不大的小教堂却有着经典而且细腻的装饰。
“可以。”
“阿姨。”
“怎么了?”
“您好像知道我的一切,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猜的。”
“猜的?”
这怎么可能,我露出怀疑的表情。坐在木制雕刻花纹为底的圆凳椅上,喝着和上次口味相同的咖啡。
她的眼睛轻柔地看着我就想是母亲看孩子一般。
“小亮,我还学物理。作为一个合格的物理学家,根据现有的事实和数据。提出符合逻辑的猜想是有必要的。”
“但我觉得阿姨您不光是猜想。”
我对她投入了一种质询般的目光,这种样子很不礼貌。
我话里有话,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就是一个善于洞察事物本身和观察人的心理活动的人。这个坐落在北区的小教堂绝对不简单,我这次来的原因就是因为某种“联系”
“connection”这种“connection”在我的思想中存在了很久,导致我不由自主地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和上次我用我看不懂的符号和语言,写出参谋学的题目一样。
“上次我的晕倒不是偶然对吧?”
我直击要害,我知道那时有一种香气在我的鼻子间萦绕。
“是阿姨您做的吗?”
我轻声细语。
她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使布满皱纹已经无法掩饰的她的脸显的更加苍白。
她还是熟练地恢复了平静。
“你那时的晕倒是必然。”
她用小口抿一下杯中的咖啡。
“但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
“挺聪明的嘛,小亮,你变了?”
“我怎么变了?”
“你不像一个孩子了。”
“我都23岁了当然不像是一个孩子了。”
“那可不一定,有人30岁还未断奶,但有人14岁就像想是一个君主一般有着强大而且成熟的内心了。”
她点燃了一颗烟,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仔细品味,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话总是充满着哲理,就像是一个哲学家。
一个总是话中有话的哲学家。
“也就是说你不会告诉我最后的原因了,阿姨?”
“对,这其中的奥秘需要你自己去探寻。用你那聪明的大脑。”她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的眼神变的犀利,手中的摩卡早已经没有心情去细细品味。我一股脑儿地喝了杯子里面所有的东西。
“维尔格莱德到处都是未被挖掘的金矿啊,您别说,我还真的喜欢当这个矿工。”
我也笑了。
教堂里的灯光不算明亮,精美雕刻的花纹映射着别致的布局,五脏俱全,地板上是卓越的工匠精心设计的典雅的花纹。
“您喜欢《夜曲》对吧?”
“没错。”
“那您觉得肖邦这个浪漫主义者懦弱吗?”
“当然不,她把他自己的反抗都用他自己的细腻的心灵去描绘在乐谱中了,这种人怎么会称的上懦弱?”
“他自己的精神世界去反抗沙皇俄国。”
Annie的语气透露坚定。
“精神决定物质?”
我继续反问。
“没错,但物质也反作用于精神,来改变你的认知吧,一味的唯心主义也是错误的。”
我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谈论哲学。我原来都简单的认为哲学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会用我精神去解开这一切迷雾,找到最后的真理,无论是科学也好还是维尔格莱德的秘密,最后都会被我揭开的阿姨。”
“你自信的样子还是挺帅的,其实。”她用纤细的右手在烟灰缸里面碾灭了烟。
“是吗?多谢你的夸奖。”
“但不要过度地去追求最后的真相,小亮,你会失去很多的,有可能还会再次陷入迷惘。”
“也许吧,但我更喜欢用我的方式去更好的认知这个世界。”
“谢谢你的咖啡。”
已是完全黑暗,我又看见了天上的皎洁的明月。
与以往不同的是,我没有了以往的矫情。而是淡然,像长者一样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