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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失的很快,我也习惯了。
今天我起了个大早,穿上了之前在西区买好的西服。在不大的卫生间的洗漱台前照了镜子。没有开灯,清晨和煦的阳光已经足够。我喜欢这种迷人而又柔和的夏晨的阳光。温暖,但并不让人感到烦躁。窗外还有时不时的清风吹拂着路边的细柳我在大理石的台子前窥视镜子中的自己。
即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
黑色的高档西服,白色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昨天刚修饰过的刘海,和从春那里借来的并不廉价的腕表。就像一个看起来有些稚嫩的“成功商人”。我认真地盯着自己,却感到有一丝的茫然。
我其实从未这样“帅气”过。刘海和我不大的脸很搭。身高撑起了近乎于完美的西服,我的面庞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在这华贵服饰的包裹中也不觉的违和。
去酒吧搭讪,也不会无人问津。
但,我不喜欢这样,我并不喜欢眼前的自己。一个充满伪装不自然的自己。
今天有重要的活动,萨那戏剧学院中心剧场,活动的内容很神秘,到现在我依然对其内容一无所知。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这个活动。我觉的在萨那,应该还是文艺演出或是音乐演出。
普通文艺演出为什么让计算士们如此上心?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文艺或音乐演出吧。沾上计算士的东西就没有单纯的。对的,这世界哪有单纯的事情?还不都是尔虞我诈和权利争斗?
没人有能力让一个复杂的世界变得像一朵白色的莲花一样纯洁无暇。既然已是这样,又何必费劲去忧愁?镜子中的自己还算英俊,我已无暇顾及。
我整理好了衣服。本来是想自己一人前去北区的萨那戏剧学院中心剧场。步行也就30分钟。但春说要开车前去,并捎带我。
几分钟过后,手机上有了信息。
“下楼”。
我知道是他来了,我走出了不大的公寓。我的左裤兜里还装着之前的那条项链。
也许是执念吧。我总觉得那条项链是吉祥之物,一个落魄之人所给予的精神的最后寄托。
我得到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我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好,希望,我不要辜负他的真诚。那条铁质链子间的兔子很可爱。充满治愈,很单纯,它估计是我身上唯一个不复杂的东西了吧。
我见到了春。
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他整理了头发,甚至还上了发胶。身上的烟味已经消散,身上穿的是科学部的制式蓝色风衣,胸领上还有维尔格莱德的科学部脑心理学的标志,标志是人类的大脑加上一个原子模型。人类的大脑代表了脑心理学,原子模型则是科学部的标记。春身上没有以往的痞子味,倒是显得十分的成熟。眼神依旧犀利,让人觉得寒冷。整个给人感觉更加的学者化了。如果有一副眼镜的话,就像一位年轻的帅气教授,反正他已经是院士了。教授什么的更不在话下。我的这位发小是一位千年难遇的天才,他在自己的领域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却不安于此,在学者身份背后,还是一位情报收集人员。
他的热血每一分都献给了维尔格莱德。这份忠诚的心我也许永远做不到。
他的身旁有一辆黑色的车。
“戴姆勒?”
“眼睛挺尖的嘛,小菜鸟。”
“你的薪水能买的起戴姆勒了?”
我充满疑惑,春原来是个土豪?
“租的,我的薪水当然买不起。上次对付大小姐用的,租约还有几天就拿来用了呗。”
“大小姐?”
“对付?”
“这都什么鬼?”
“一时半会跟你解释不清楚,上车吧,回来你就会知道的。”
他笑了,没有夹带讽刺。
“对了接着这个小菜鸟,带上它”
他熟练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并向我扔了过了来。
我接住了,但差点从我的指间的缝隙中滑落。
“这是?!”
“瓦达尔,你的也是我的母校,永远不要忘记,无论你在哪。”
春看着我,目光有一丝柔和,深情地说。
长剑加书本,以及双头白头鹰,这是瓦达尔参谋学计算士的学生标志。瓦达尔计算士学院是唯一一个没有统一制服的学院,但却有统一的徽章。原因不详。我突然明白了春所说的意义了。
他和我同岁但却早已毕业,他的档案和工作地点都在科学部,瓦达尔估计是他想回却永远都不会再回去的地方,他是否也想再带一次瓦达尔的标志性徽章呢?是否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聊以**的也是他在瓦达尔的学生生涯呢?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像匆匆的时光一样。
我带上了它,不大,和西服搭配并不显得突兀。
上了车,不得不说,戴姆勒的内饰真是豪华,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
窗前的景物飞速而过,但在开到瓦达尔的时候车速还是感觉慢了一些。也许是春故意的吧,或许是我感觉错了。春在开车的过程中一直缄默,好像没有了平常的活泼。在科学部的蓝色的风衣衬托反而显得有一丝忧郁。这不是我所熟悉的春啊。
很快就到了。
还是早晨,气温还可以忍受,蝉声还不像午间那样聒噪。车停在了萨那戏剧学院中心剧场的前广场,前广场足有一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扁平状的剧场对称但又左右突出的巨型石柱映入眼帘。论我最喜欢的还是在最外侧的104根汉白玉石柱雕刻。每一个都是那样的精美,每一个都形态各异。
我一下车就遇见了熟悉的人,参谋部的经典白色袍,一米6几的身高。这次不再是哥特萝莉式的浓郁的妆容,而是淡妆。双马尾。依旧显得娇小可爱,他是李梦,我的助教,他还是女性的妆容。
他看见了我,立刻就向我招手。
“小亮!这里,这里。”
他的样子显得动人可爱,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男性的声音。
他迅速地走了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走向了前去。
我不好拒绝,或者说来不及反映拒绝。
之前站在他旁边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健硕的肌肉男,宽松的白色长袍也不能掩盖住他的肌肉。他和李梦同样是参谋部的。
他是王祥,春也下了车,蓝色在白色间显得有些显眼。
“你来了春。”王祥开口了。
“来了,我把小菜鸟给带来了。累死我了。”
“对了小菜鸟,你已经见过这个女装大佬了啊。我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熟悉。这个大佬是方圆10内最会女装的。你可以跟他学学化妆。”春露出了以前一样的戏谑的微笑。他的嘴还是那么的欠。
“碰————”一个重拳砸到了春的背后,春踉跄地走了几步。
“你丫的说谁女装大佬呢?贱嘴烟鬼!”
“贱嘴烟鬼?”
春也被激怒了
“16429岁装嫩小老太婆!”
“小老太婆?”他们俩相互喷了起来,很滑稽。就像两个为了配偶互相龇牙的两个公泰迪犬。等待谁先咬谁一口。
“嘴贱,烟鬼,渣男,流氓,嘴犯贱!”
“你丫的女装大佬你自己都词穷了!”
“词穷又怎么样道貌岸然的小渣渣!”
“小渣渣?”
“吃屎去吧小婊子!”
“你也一样小渣渣!”
他们厮打在一团,一个穿着参谋部白衣长袍,一个穿着科学部蓝色风衣。
一个是科学院院士,一个是总参谋部大楼的雇员。
维尔格莱德的颜面参谋和科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王祥在一旁很尴尬,
“别吵了,别吵了,丢的都是瓦达尔的人。”
他这一说,两个人像机器人收到指令般都收手了。
“对了,我都忘了。”
“哼,我也是。”李梦显得有些傲娇,春恢复了之前的学者派头。李梦也恢复了矜持和可爱的娇小。
“他们要来了。”
“其他的三大学院的计算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