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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淳指着白瞳,手都有些发抖,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故友,竟然作出这等事来。
看着张淳气急的模样,白瞳更加得意,笑声更加欢畅。
而另一边,燕然的震惊丝毫不弱于张淳:“白瞳说《子午剑典》是她偷的,那红尘此去追杀北狄宗师,岂不是白跑一趟?”
“我该怎么办?”燕然问自己。
白瞳的实力他并不清楚,但能够坐进浣花厅,和红尘一桌,燕然相信白瞳肯定非是易于之辈。
“就看这对苦命鸳鸯能不能打起来,给我一个捡便宜的机会了。”燕然手中拿着手枪,将保险打开,然后瞄准场中的二人,打算伺机偷袭。
张淳颤声道:“你何苦如此,当初……当初……”
“当初,你并没有许我什么,也没从我身上拿走什么是吗?”白瞳笑着替他说完了剩下的话。
“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就是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她的声音忽然又拔高:“当然,我现在甘心了,我现在也看透了,这世界没了谁,都还是会照常继续,人也是一样,没有谁离不开谁,你在我心中早就死了,所以今天,我还要你的命!”
白瞳动手了。
她宛若鬼魅,化身一道白影,刹那之间,剑就已抵达张淳胸口。
张淳也不愧为后天高手,尽管情绪低落,还是在白瞳动手的瞬间反应过来,险之又险地挡住这一击。
两剑相交,一黑一白,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
白灵使的剑法叫做长天一色,张淳用以抵挡的剑招则名唤孤鹜齐飞。
两人修习的剑法并不相同,也无太多渊源,却正好有两招可以一攻一守,互相配合。
过去两人练习剑法之时,常以长天孤鹜起,又以孤鹜长天落,不想今日白瞳竟然又以这招起手。
恍然间,张淳再度失神。
“你还是一点没变。”白瞳哂笑一声,化刺为挑,朝着张淳的咽喉攻去。
张淳方才恍惚,勉强回神挡住这一招,白瞳却又再度变招,将他左肩击伤。
“你什么时候这么强了?”张淳吃惊。
虽然他是吃亏在失神下,但白瞳的实力之强,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当初两人练剑之时,他可从来没有输过。
如今离两人决裂过去不过五年,张淳自负五年中自己实力增长速度之快,天下鲜有人能匹敌。
不想当年实力平平的小姑娘,如今竟然也这般厉害了。
“这就叫强么?我真正的本事还没使出来呢!”白瞳冷哼一声,再度发动攻势。
这一次,她的剑速更快,宛若疾风暴雨,而且角度极为刁钻,张淳左支右绌,才一一招架下来,却也因此,受伤更重。
白瞳似乎有意戏弄于他,稍微减弱了攻势:“我知道你是天下闻名的武道天才,而我不过是籍籍无名的乡野道姑,但你若还以五年前的眼光来看我,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说过,你还是老样子,可我早就变了!”
虽然白瞳的攻速有所降低,可张淳仍旧抵挡地很吃力,对方的剑法虽然还是以前那套,他再熟悉不过,但是招式之间的衔接,却圆润纯熟,毫无生涩之感,他丝毫找不出破绽来。
可他就算是想以力破巧亦是不能,白瞳的内力之强,半点不逊色于他,甚至还要更强。
突然间,他想到一种可能:“你突破至宗师境了?”
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没有宗师强,可却又超出自己这个后天巅峰太多。
唯一的解释就是,白瞳虽是宗师境,却没有用全力,只是想戏弄与他。
白瞳没有否认,大方地笑道:“不错,正是宗师境界,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我现在若是上张家求亲,你说张根静那老匹夫会不会答应我?一名宗师高手,外加一部能突破至宗师境的道典,对了,我身上还有一本《子午剑典》,这份彩礼不可谓不厚重,我觉得我不仅是嫁张家,就算是嫁还真观,也绰绰有余了,说不定,崇真观还会出来抢呢!”
白瞳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笑容已经疯狂到近乎扭曲。
她说地激动,旁边的燕然听的亦是心惊,没想到白瞳竟然都突破到宗师境了,原本他还打算趁她和张淳斗个两败俱伤,自己再暗中出手,捡桃子,可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张淳完全就是被吊打的节奏啊,他能坚持多久,完全取决于白瞳想让他活多久。
“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女人!”虽不知道张淳和白瞳之间究竟是什么瓜葛,燕然还是又在自己心中加上一条“江湖经验”。
要是对上两个重伤的后天巅峰高手,燕然觉得自己凭借手中手枪,还有一战之力,可要是对上一名巅峰的先天高手,燕然就半点信心都没有了。
在修士当中,还丹修士和筑基巅峰修士根本就是两种生物,武者当中或许阶位差距没那么明显,可燕然还记得红尘说过的一句话:“在初期,武者战斗力一般都要比同阶修士强一些。”
他不过一个引气期的小修士,顶了天也就相当于后天中阶武者,要和先天武者放对,就算暗枪击中对方要害,也挡不住其临死一搏。
“看来只能等红尘回来了。”燕然暗自叹息,实力不足的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
“等此间事了,必须要想方设法提高自己实力才行,否则,就算是北寰界这样的欠发达文明,我在其中也寸步难行。”
而另一边,外界风光无限的张家公子张淳,此刻满身血痕,大红色的礼服破烂不堪,和暗红色的鲜血搅合在一起,显得极为狼狈。
不过他显然不愿被白瞳这样折辱,近乎自残般地疯狂反击,若非如此,受伤也不会这么严重。
白瞳似乎玩弄够了,又或者觉得继续下去已经没有多少意思,厉声道:“我看你也快坚持不下去了,那我就给你个痛快好了,不枉我们当年朋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