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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别打猎,打猎别喝酒。——选自《GOT死亡圣经》
队伍在三叉戟河的北岸驻扎,等待君临派来的接应他们的骑士。
蓝礼公爵、无畏的巴利斯坦以及伊林•派恩爵士到达的时候,他们只见到了王后和王子,至于国王陛下本人,则被告知天还未亮的时候就拉着艾德•史塔克公爵一起出门了,想必是去打猎去了。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王后就让乔佛里带着珊莎出去玩了,留下她和几位远道而来的荣誉护卫继续商讨国事。
“遵命,母亲,这是我的荣幸。”
乔佛里走上前挽起了珊莎的手,领着她离开轮宫。
珊莎望着乔佛里英俊的侧脸,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要飞上天了,她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幸福紧紧地包裹住了自己。
“你想做些什么呢?”
乔佛里和她并肩走着,柔声细语地询问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珊莎忍不住心跳加速。
“王子殿下,您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珊莎的小手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些,两颊绽放出秀美绝伦的笑容,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毫不掩饰地崇拜与爱意。
我只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这眼神让乔佛里颇为受用,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展示一番自己的本事了。
“我们去骑马吧!”
他想了想说道。
“噢,好呀,我最喜欢骑马了。”
她想也不想地回道。
温柔的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花香,对于珊莎而言,这是神奇而灿烂的一天,仿佛白云都在为她的幸福而展露笑脸。
他们俩将各自的冰原狼和护卫都留在了身后,沿着三叉戟河的北岸一路向西行去。
这似乎是一个童话般美好的开端。
……
劳勃一向喜欢一边喝酒一边打猎,喜欢在那种半醺的状态下出手,这一点和后来的红毒蛇挺像的,奥伯伦也喜欢在比武之前喝点小酒,追求那种所谓的“感觉”。
当然,毫不意外地,他俩都死了。
“劳勃,你实在应该少喝点,不然一会儿野牛朝你冲来,你却连长矛都拿不住,那战利品就变成我的了。”
艾德•史塔克看着劳勃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灌酒半玩笑地劝道。
“呵!奈德,你可不要想小瞧了我,就算我喝得马都骑不住,可我的矛还是比你准!等着瞧吧!”
国王催着马向浓雾深处跑去,艾德紧紧跟上。
“你们这些该死的,快点!快点跟上!总是磨磨蹭蹭的,看着你们这副样子我就来气。”
国王朝后面的侍从们喊道。
“是你骑得太快了,你不能指望他们都像你一样骑术高明。”
艾德微笑着说道。
“巴利斯坦那老家伙还有我的弟弟蓝礼今天就要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带着他俩一起了,也许能比现在有意思一些。”
“巴利斯坦爵士武艺高明得紧,恐怕他来了,劳勃你就一只猎物也拿不到了。”
“去他妈的,艾德,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促狭起来了。”
一道灰白色的影子在不远处的浓雾中一闪而逝,细微的反光依稀可以辨认出那名贵的皮毛。
“嘿!奈德,我们的运气来了!”
尽管喝了酒,劳勃在战斗上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他准确地捕捉到了猎物的踪影,相比之下,艾德就差了一些,他什么也没瞧清楚,不过这可能也和他不常来南方有关吧。
“驾!”
劳勃猛地一夹马腹,催马向前。
这片地方水草丰茂,一望无际,如今又是夏天,比其他季节的草高很多,草叶有两尺长,稀疏的草杆草穗也有近一米高。这一队人骑着骏马紧追猎物,仿佛快艇,划开绵延的草海,乘风破浪
那道银色的身影则仿佛是一道流动的月光,灵巧非常,在长草与低矮的树木间窜来窜去,扑高伏低。
“嘿!别想跑!”
劳勃大喝了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他瞧准了一个机会,长枪脱手,狠狠地向着那一抹银色掷去。
可惜,没有命中。
长枪楔进了地里足足有半尺深,由此可见劳勃的力气之大,但是那道身影,却好像混不受力一般,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枪影下溜开了,然后一下子扎进青绿色的海洋中,不见了踪迹。
“噢!”
劳勃发出了一声懊恼的大叫,从马鞍侧面拿起一袋酒灌了一大口。
“你喝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样难免会失手的。”
“得了吧,奈德,咱们还没到君临呢,你就要开始说教了吗?要我说,这治理国家,你也许比我擅长,但这打猎,我还真不信……瞧着吧,我今天肯定抓住那个狡猾的家伙。”
“把它的皮剥下来做毯子。”
劳勃恨恨地说道。
“可它现在跑得连影子也不见了。”
“我敢打赌,这狡猾的小家伙还会露头的,奈德。你不常来南方,不了解这些动物,像这样毛色明亮柔顺的小家伙,都聪明得很,如果他们不想露面,你就是在这草原上绕着圈跑上个十七八遍也管保一个都遇不着。”
“可它们要是露了面,就一定还会再出现第二次的。”
劳勃笑着对艾德解释道,他将手中的酒囊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回头招手唤来侍从,让他继续给自己添酒,顺便再给艾德也来点。
“你也该喝点,咱们出来打猎,不就是为了个痛痛快快吗!”
艾德拗不过劳勃,只好也满饮了一大杯,将酒囊放在马鞍边上两人继续前行。
一阵夏风拂过,草浪起伏,漫漫涌来,从远处模糊不清的边界一直淹没了大半个马身子。
忽然一个侍从指着不远处大叫:“国王陛下!那儿!它在那儿!”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人们都瞧见了。
那是一头巨大的白狼,足足由三米高,银白色的毛发如绸缎般华美。
它漫步在紫罗兰和紫罗兰丛中,在郁郁葱葱的不同的行列中,一会儿蓝一会儿白,绽放出玛丽亚的纯净颜色,阳光在它的宝石般的眼睛中筑起几何学的幻梦。
在人们永不宽恕的目光中,它从光线喧闹的林木间走来,从一个平面穿行,向另一个平面,仿佛是山陵的帝王。
“哈!”
劳勃兴奋起来,他扭头向身边的艾德喊叫道。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家伙一定会回来的!”
“我可不觉得这是个小家伙。”
艾德看了看这头巨狼的大小后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但劳勃可不在乎这个,那种浸透他骨髓的征服与猎杀的欲望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全部想法。
“兰德尔,再给我一把长枪!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艾德!我们走,它是我的了!”
劳勃接过侍从递来的长枪之后,再不理会他的这些手下们,只是喊了一声艾德,就催马朝着巨狼奔去,那凶猛娴熟的动作,仿佛此刻真的是置身战场的骑士,发起冲锋一样。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