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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乔佛里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碍于自身形象设定,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表情。
弥赛菈和托曼则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兜帽,似乎想看看阴影下是什么。
“艾瑞尔!”
珊莎目光中带着惊喜,她本以为今天见不到他了呢。
在她眼中,艾瑞尔是个神秘十足的人,时而像是一位出身高贵的王子,时而像是一位博学睿智的哲人,时而像是一位浪漫多才的艺术家。
可惜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王子。
有一次艾瑞尔弹琴时,珊莎盯着他俊俏的侧脸,不无遗憾地想到。
“猎……抱歉,克里冈爵士,这位是艾瑞尔,是我的……”
珊莎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
恋人?
肯定不是。
朋友?
和一个平民做朋友?这会让乔佛里王子怎么想?
一定会觉得我不够淑女。
对了,音乐老师。
他可以是我的音乐老师,珊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应对答案。
“他是我的音乐老师。”
艾瑞尔兜帽下的眉毛挑了挑。
“音乐老师?”
桑铎•克里冈的大剑纹丝不动,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带着疑问的哼声,眼神死死地盯住艾瑞尔的兜帽和阴影下看不见的脸庞。
“是的,克里冈爵士,您能否把您的长剑拿开。”
“狗儿,快点把你的剑放下!你没听到珊莎小姐的话吗?”
一旁的乔佛里忽然发话了,他的话还是比较有用的,话音刚落,桑铎•克里冈迅速地还剑入鞘。
乔佛里目光中带着炫耀与骄傲,朝珊莎露出了一个笑容,还稍微扬了扬下巴。
“谢谢您,王子殿下。”
珊莎十分淑女地轻施一礼向他道谢。
“不用,美丽的珊莎小姐,这是我的荣幸。”
潇洒英俊的乔佛里笑了笑,这温柔体贴的口吻让珊莎格外开心。
一旁的小胖子托曼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琴是你做的吗?”
小公主弥赛菈一只手搭在琴键上问道,纯净的风声在琴管中回荡。
“是的,公主殿下,这是我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小公主俏皮地看着他。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你一样,身上同时绣着宝冠雄鹿和怒吼不驯的雄狮,也不是谁都如你一般,有着夏天的美好,却比长夏更加的可爱温婉。”
“那你愿意为你的公主弹奏一曲吗?”
弥赛菈脸微微红了红,随后眨了眨她那双母鹿似的漂亮的眼睛。
她可不是琼恩•雪诺仅凭一面之缘就断定的那种无趣的贵族女孩儿,平时的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不过是应有的教养和礼貌。
你不能仅凭一个女孩儿穿着鲸骨裙就指责她刻板,相反,你应该称赞她美得恰如其分。
“当然,荣幸之至。”
艾瑞尔单手抚胸,微微躬身,然后走上前去。
“等等,平民!”
乔佛里王子那高傲不屑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伸出手拦住了正要上前的艾瑞尔,猎狗很配合地前进了一步,站在他的主子身前。
艾瑞尔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原剧情中的王子,在吸血鬼的状态下,所有的情感都被无限放大。不过,他还是努力耐住了性子。
“什么事儿?尊敬的王子殿下。”
“摘下你的兜帽。在王子、公主和史塔克小姐面前,你竟然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不是弥赛菈想听你的演奏,凭这一点我就应该宰了你。”
乔佛里竭力让自己的话看上去充满威严,他甚至拔出了狮牙,让自己的神态动作像他幻想中的劳勃一样。
珊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位王子殿下隐隐流露出来的真实性格,似乎……有点凶狠。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没什么问题,乔弗里不仅仅是一只宝鹿,更是一头雄狮!雄狮怎么能没有锋利的爪牙呢?
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呢!
珊莎的心中开始变得有些甜蜜。
“……如果你真能杀了我就好了。”
艾瑞尔轻声呢喃。
“你说什么,平民!?”
乔弗里没听清,但是他也不需要听清,他只知道自己发出了命令,而这个卑贱的平民没有照做,甚至还在自己的面前嘀嘀咕咕。
“狗儿,摘了他的帽子,或者摘了他的脑袋。”
王子的额头,青筋微凸。
“是!”
桑铎•克里冈爵士收回的长剑再一次出鞘,他似乎想跳过帽子,直接摘脑袋。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还要听他弹琴呢,弹琴又不一定非要露脸,他就算是戴着兜帽又能怎么样呢?”
弥赛菈公主叫道。
“乔弗里,你就不能长大吗?至少一次,别来搅扰我的事儿?”
“你就是这样和你的哥哥说话的?”
“弥赛菈,你才像个小孩子,充满了孩子气。”
“孩子气”这个发音,乔弗里特意抻长了尾音,鼻腔声微微上扬,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孩子气又有什么不对。”
弥赛菈理直气壮回应道。
“你!”
乔弗里看上去很生气。
“我怎么样?”
“我回去会告诉妈妈的!”
乔弗里恶狠狠地竖起了他的食指,仿佛要隔空将面前的小妹妹的脸戳个窟窿。
“噗!”
一声不合时宜的笑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循声看去,众人发现这个笑出声的家伙,不是旁人,正是艾瑞尔。
乔弗里怒气愈发不可遏制,他想要命令他的猎狗冲上去杀了这个敢嘲笑他的贱民。
就在这时,艾瑞尔将手放在了兜帽上,一点点将帽子摘了下来。
一张苍白而冰冷的俊美脸庞映入众人眼帘,似金如银的长发看上去充满了钢铁的质感,毫无暖意,饱满的红唇像是流溢的鲜血。
最最特别的还要数他的双眸。
像是高山之巅,天庭盛开的紫罗兰,一种极为危险的艳美华丽萦绕其中。
乔弗里和艾瑞尔目光对视一眼,怔在原地,半响无言。
面前这个男人。
乔弗里感觉到打心底往外的恐惧在蔓延。
珊莎也愣住了,她见过艾瑞尔很多次。虽然大多数时候艾瑞尔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偶尔还是会见到几次的,她记得上一次见到时,艾瑞尔的脸还没有今天这样惊悚。
今天的艾瑞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太像一个活人?
或者,像一个假装活着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