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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苍白、苦皱的手颤颤巍巍地从实验台下伸了出来，黎歌见状又把于樾往后护了一步，自身往前一迈，金色的剑尖直指实验桌。
黎歌厉声道：“快给我出来，别装神弄鬼的！不然别怪我下杀手了！”
“少侠，别别....别杀我，我出来就是了。”声音有些紧张，不过听起来并无明显异样，单从此来判断，应该只是一位在绿色光圈威胁下幸存的普通研究员罢了。
果不其然，一位身穿白褂的老人扶着桌沿从实验台下钻了出来，看着装正是研究人员。看着黎歌锋利的剑刃，老人把枯瘦的双手慢慢抬高直到高过头顶，以示自己的态度。
“你是谁？为什么毫发无伤？”虽然眼前人从外表看来并无威胁，但是黎歌依旧没有放下戒心，甚至连握剑的手都没有丝毫放松。
“两位...我是这间研究所的副负责人之一，主要负责监管这一部分工作。”老人环视四周，叹了口气接着说，“在我被通知加入这个研究院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迟早会有眼前这一天。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两位并没有被刚才那道绿色的光圈所伤，正是依赖这一柄剑吧？”
“正是。”黎歌眯了眯眼睛。
“托两位的厚福，绿色光圈的裂缝正好从我这穿过，我得以苟延残喘。方才程符远的死士卫队从中庭闯了出来，我听到声响连忙就近找了张实验台先避一避，没想到躲过了死士，最终却还是因为紧张，自己不慎被你们发现了。不过你们放心，我没有恶意，为程符远做事也只是无奈之举，如今他的性命已逝、‘遗物’已去，我也再无为他服务的必要了。”老先生好像也无比憎恨程符远的所作所为，言语之中透露着不愿和反感。
“老先生莫怪，我们刚刚死里逃生，而且还在敌营之中，对一些风吹草动有防备心实属条件反射。”黎歌再打量了眼前的老研究员一番，确认他无恶意之后把剑收了起来，“等等，老先生，你刚才好像说‘知道迟早会有现在这一天’是什么意思？程符远已经预谋很久了吗？”
“无妨，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如此尊敬了。”老先生摆摆手表示不用介意，接着把帽子一摘，丢在桌上，往一台比较大型的设备走了过去，“跟我来，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黎歌和于樾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跟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把老骨头了记性也不好，想起什么我就说什么吧，两位少侠莫怪啊！”老先生在设备前停下来，转身面向黎歌于樾。
“这件研究所，只是是程符远麾下的五六所研究场地之一，在临州城的其他位置，至少还有四所规模、结构、功能和这里大同小异的研究员，无一不是程符远秘密调拨资金、秘密派遣人手秘密修建的，或早或晚，有的研究所是在以前的防空地下室的基础上改造而来，比如我们脚下这一处，有的是在规划拆迁改建新居民楼时偷偷加建的。这些基地的作用很多，比如帮程符远做一些私底下的研究，研究方向主要包括人体优化学和‘渊兽’的身体构造，再比如用于训练和储备兵力。但其中最大的作用，也是这些基地的最终目的，是作为‘喇叭’存在。”
“‘喇叭’？”于樾疑惑不解，不禁发出疑问，黎歌示意老先生继续。
“这要从我来到这个研究所的第一天说起，程符远真不是人！”老人摇摇头，好像陷入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我和一批相关领域的研究员，被程符远‘请’到了这里，当时他还不是城主，但已经是主席团的一员。我之所以会惊讶你们能够破开程符远的光圈，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一名能力者，所以，你一定也是一名能力者，就和我们守城将军于鹰扬一样，我说的没错吧？”
“啊！？真的假的？黎歌，你也是能力者！？你是不是一直也是‘破空者’的一员啊？所以父亲他才会如此看重你，你们竟然一直瞒着我！”老人语出惊人，于樾不敢相信，低头把黎歌的手捧了起来，想仔细打量一番他手里的剑。
“呃，其实是这样，樾儿，我也是这次跟随于叔叔出城灭杀‘渊兽’，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爆发出这种能力，而且事后还虚弱了好久。于叔叔发现了我的本领，偷偷寻了时间地点教给我了一些基本功。”黎歌微笑。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刚才速度那么快，‘唰’的一下就跑到我面前了，原来你也是能力者啊！这下好了，临州城有两位能力者镇守，相比那些‘渊兽’再也不敢来犯了！”于樾摸了摸黎歌的玉剑，自豪地说。素手拂过，玉剑竟出现了不一样的共鸣。
“不，在这短短一两天里，城外已经发生了巨变，‘渊兽’已经攻破了‘青龙’，这是守望城建立以来临州城面临的最大的‘渊兽潮’。”老先生摇摇头，“你们先听我说，我得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你们，虽然不知道你们和于鹰扬将军是什么关系，但想来一定不一般。希望你们能够挽回眼前局势，拯救临州城几千万黎民百姓于水火！”
“老先生您说，我们一定尽力，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家。”黎歌点点头，没有想到事态竟然已经恶化到危及临州城存亡的地步了。
“想必你们也知道，程符远是能力者，他的能力就是恐怖的精神控制！这种能力虽然没有刀剑看起来具有攻击力，但它确实最能左右大局！”老人摇摇头，“这种精神控制手段以当前的科技水平尚无法解释，否则我这样一位以科学研究为第二生命的老学究也断然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的存在。”
“程符远当时把我们聚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演示了他的能力，手指轻轻一点，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如何行动就完全由他掌控。在我们的共同研究下，一致认为他作用于对象的所谓‘精神力’也是一种波——就和光波、声波的物质形态是完全相似的。但是它的频率、波形却极其诡异，在我们目前的研究下依旧毫无规律可言，根本无法破解。在程符远的要求下，我们曾尝试分析它的原理并使用人工的方式将它还原，可是远远做不到。”
（本章完）
巧有生还者，
同仇解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