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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武天纪灵 / 第十二章:天地不仁

第十二章:天地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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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谣带着竹笠,背着柴堆,刚才大雨前就把多余的木头硬是推到一个山洞,里面没有任何危险的物种,除了倒挂其中的蝙蝠。听得见深处有水滴滴答答响着,清脆悦耳。尽量不让雨水浸润木材,虽然有法子处理,但对木材的品质仍有所影响。
  枫谣冒着小雨赶路,语汐不时啄弄羽毛,毕竟湿漉漉的并不好受。枫谣外装着蓑衣,但并不能完全阻挡风雨侵袭。此时语汐装得真像一只普通的乌鸦,仿佛与山林的生态合二为一。枫谣走着山路,在风虎管辖的这一块区域显得更加蜿蜒曲折。毕竟渺无人烟。下雨后的路湿滑难行,稍不小心连轨迹都不受控制。枫谣倒是乐得逍遥,鸟儿在树上引颈高歌,小鸟跟着叽叽喳喳。从上而下,植物愈加茂盛。
  在这片地区除了本地的猎人和樵夫外,大概少有人来。而今天歇业的人占大多数。过分的猎人,风虎大体上会不管不顾,要是心情不好捉弄他也时常发生,他跟神鹿不同,所庇护的是其他弱小的生物,因为他不喜欢人类,少有例外。
  枫谣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家,这对一个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甚至已经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也从几个老师口中了解到自己会给父母带来多大灾难,且可能性不小,但他离不开这对夫妇,他们那么温柔地养育自己茁壮成长,怎能忍心无言离去。枫谣想尽早替父母承担责任绝非心血来潮。
  三个老师对外边的世界了解颇深,枫谣也借此知道灵气的大小将会决定身边耳目的多少。像那些大家族的一举一动,在灵者圈几乎难逃法眼,有才之士亦是如此。灵者比普通人强大许多,但普通人人数众多,灵者平时也不会得罪他们,毕竟这是个庞大的集体,尽管灵者如今当权,视常人如蝼蚁草菅其命,但明面上还是要给足他们面子,一旦发起暴动,灵者再强也不会相安无事。灵者掌握军队和众多灵者才足以镇压人民起义,但事故一而再,再而三,估计谁都吃不消,才终于使彼此的统治达到平衡。世间上有普通人类、灵者建国,甚至有异界精灵管辖一方,但这些是小众,最后自己祈求强者庇护,枫谣的小山村就是这样的产物,作为边境的角料受人忽视,最后形成无政府的精灵圣地,灵者也是知之不理。
  这座山有近2500m的海拔,在周围已是第一高峰,山的两面各由一位山神管理,人类统统将他们奉为神明,香火不断。经过十年前的显身神迹,更是令村民虔诚不已。因为他们亲眼所见,神明没抛弃自已,自己就更不能抛弃自我了。这是神话的积极方面,不管存不存在,他都有其合理的地方。
  “姐,快到家了哦。”枫谣感觉雨后的村庄倒是冷清得很,不过老爸就站在门口,眼睛盯着那转瞬即逝的生物。
  枫谣也发现语汐飞走了,像支弓箭头也不回,没窜入树林便化作泡沫消失了。
  “老爸,呆在外边很冷的。”枫谣问道。
  “那你早点回家,我都不敢跟你老妈共处一堂。”浦州埋怨道,虽然嬉笑的意味更重。
  “妈,我回来了。”浦州拿下枫谣身上的柴火,放在了厨房里。
  “累了去洗个澡,晚饭也快做好了。”枝兰回应道:“我去把厨房里的食物端过来。”食物已经做好,只是放在锅内保温。枝兰支使浦州去拿出饭菜,谁叫他懒散了一整天,下午本来想劝枫谣不去工作,毕竟年纪尚小,但枫谣吃完午饭仍坚持着,他们夫妇对此有些束手无策,枝兰当然把担心化为发泄的力劲,浦州不出门也觉得累。
  厕所里放好了洗澡水,枫谣径直冲进了一个大大的桶,对于大人而言可能太小,但枫谣却刚刚合适。他的衣服可是谈不上干,蓑衣多少还是不够用,他习惯跟雨作伴,不过冷的感觉来临时,枫谣还是很讨厌。一下子坐在桶里,感受热水溢上来的快感。顿时一种异于冷静的舒适席卷全身。
  枫谣擦干了身子,这是一天中少有的干净。在山林里跑动,并不需要太过整洁,反正早晚会弄脏的。但枝兰看着收拾干净的枫谣总会十分高兴,久而久之,枫谣多少还是会保持枝兰喜欢的状态。或者对于樵夫这种职业而言,枫谣长得太过清秀,枝兰也时常对浦州抱怨几句。浦州也只是打打马虎脚,枫谣必须变强,为了他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抱有相当大的觉悟。按枫谣的成长,要不了几年,大概连枝兰这种普通人都瞒不住,他知道那个日子不会太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夹着菜,看着枫谣一点一点长大,成熟,甚至有意中人,成家立业是否时间会允许幸福停留再久,再多一分一刻。
  一家人安稳地在夜幕之中睡着,语汐望着神域蔓延的噬灵草,时间的确不多,这些草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枫谣本身散发的灵气,这些灵气完全属于他一人,这已然可以一人之力导致灵灾。况且神域的空间几年内将会撑破,这是可以预见到的,那时枫谣就必须做出决定,或者将被兵使角逐,受到教会审判,遭遇常人非议,等待他的不是万人敬仰,就是九死一生。枫谣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生父母,不过那有怎样,他们待他一向视如己出。他只有感激,没有产生其他想法。他也在避免着意外的发生,10岁的他有这些思考实属不易,尽管在执行上不周全的地方仍然不少,但这就是枫谣的极限。。
  在外乡人到来的第二天,雨谦道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打猎,而把雨棠托负给那些义诊的大夫,他们的工作忙碌得难以入眠,病人大多是老人孩童,问状,枕脉,抓药,来的人络绎不绝,免费的午餐并非天天从天上往下掉。他们也很想照顾这位主人家的孩子,但那些病人情况更加情急,他们就顾不上了。雨棠虽为女童,但平时独立惯了也就习以为常。雨谦道看见孔将令那么爱护自己的孩子,不但亲自拿水给他,他的马技一般,就责备马师教导无方。孔间鸣也是乐于此道。雨谦道恨得牙痒痒,却也知不该跟个毛头孩子斤斤计较,要是他将来学好,不也是好事一桩,不过那最理想的未来。雨棠就待在他们家在山里临时租借的药铺。要说帮忙,平时自己对药理都是一知半解,不添堵已是尽力而为。
  这里的孩子患感冒的不少,虽然平时他们在山里采摘药草足以应付,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上山采药,特别对于病人或者对药物一无所知的人。孩子咳嗽,发烧,难受得无法自制,果然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资本。雨棠又想起那个家伙,自己半途淋了雨,他是否也有着相同的遭遇,又碰巧今天过来看病,雨棠不知不觉冒出这样的念头,顿时就感到脸红,仿佛快发烧似的。但如果有机会,那就是报恩的时刻,他们将两不相欠。雨棠的思绪比瀑布还猛烈,但表面上还保持女性该有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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