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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知道现在怨天尤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冷静了一下情绪摇头说道:“关老弟,此路恐怕不通。不瞒你说,为了开源杂家我以前也打过西域经商的注意,可听GS的官员说大明关西七卫之地早就尽失,我大明的势力也随之退出西域。西边还有一个名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国家从中作梗,严重阻碍我大明与西方的贸易的开展。加之西域被蒙古人犁地般的扫平过,其经济意义已经大不如汉唐之时,我大明便把传统的商路都转移到了海上。”关山月虽然知道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存在,可经魏忠贤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个国家现在还存在,原本以为是一个重启丝绸之路的壮举,谁承想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心中万般沮丧,他真想扔下这烂摊子什么也不管了,带着大宁都司的百姓们穿越白令海峡去美洲另起炉灶。
可关山月终究是不忍眼睁睁的看着大明这最后一个汉人大一统的政权消亡在自己的眼前,甩了甩脑袋把刚才不切实际想法甩去了脑后,他知道形式会越来越对大明不利,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跟东海女真歃血为盟,死保他们了。事到如今为了保命,我们必须趁后金攻击我大明塞内后方空虚的时机,悄悄的从东海女真的地盘派兵去占领苦夷岛,这样我们还不至于失去跟外界的练习。”
魏忠贤想的是眼前的事儿,没想到关山月的想法如此的天马行空,他虽然不知道苦夷岛具体在那但觉得总比坐以待毙的强,“嗯,我赞同,咱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蒋大鸿发现的那些银矿要抓紧开采花掉,别到时候便宜了那群建州野猪皮。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吃掉科尔沁余部,免得到时候他们跟后金里因外和,包了咱们的饺子。”
聊了半天总算说道了一件高兴事儿,关山月呲牙咧嘴的说道:“对于灭掉科尔沁余部这一点,我跟魏老哥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在你被后金掳去那段时间,我朵颜三卫已经集中两万的兵力去啃这根硬骨了。”
魏忠贤听了心肝俱颤,抬起头厉声问道:“以两万人对阵四万科尔沁余部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关山月一脸的不无得意,摇头晃脑的笑道:“魏老哥瞅你那激动的样,就跟天塌下来一样。朵颜,虽名甚优弱、脂粉浓郁,却在其下隐藏着滔天的豪迈和本色,不得不佩服祖先的造词能力,因为在这一词上他们明白,对于一台战争机器,最合适的存在方式是在对手的轻蔑中不知不觉地绞杀一切,这是兵道的诡异,是王道的天敌,但却是霸道的信仰和追求。当满园花开的时候,就是收获的季节。”
魏忠贤听得一愣,连忙摆手说道:“得得得,关老弟我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跟我整这文绉绉的词句了,你知道我大字不识一个,快捞干的说。”
关山月满脸微笑,倒是不恼,不慌不忙的说道:“咱们朵颜三卫现在是以战养战,别看养这么多兵没有花多少钱,可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是一直处在战斗当中战斗素养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科尔沁部虽然跟察哈尔部时有冲突,但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和平当中。科尔沁余部留下的虽然也是他们的精兵,可上下关系固化,上马为兵下马为民,上边的封建主把晋升的的空间堵得死死的。咱们的朵颜三卫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正处在飞速发展期,大把的空缺等着人去填,只要有本事有军功就有的是晋升空间,士兵的积极性可是相当的高涨。另外,魏老哥你别忘了,巴林部、扎鲁特和翁吉剌特部原本是内喀尔喀五部成员,他们跟科尔沁可是死对头。”
魏忠贤尽管心里没着没落的,可觉得关山月说的不无道理,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天佑我大宁都司,你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杂家发现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相信这次你的判断依旧是对的。”
关山月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就是这时候他想起了榆林堡的兄弟们,长叹一口气说道:“哎,咱们终究不是后金的优先攻击对象,虽然大部队过不去,但手里有这么个重要的情报我得想法给送到塞内去。至于朝廷的官员信不信就不是我们的能控制的了。到时候战端一启,榆林堡恐怕不保。愿苍天保佑C县令和榆林堡的弟兄们。”
魏忠贤也是依赖你的惆怅,他是十分赞同去送情报的。
二人聊着聊着便探讨起了当今的时局和大宁都司怎样自保的问题来。
就在关山月和魏忠贤促膝长谈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也没有下人通报,色特尔也、内齐、宰赛三人便跨步进了魏忠贤的房间。
色特尔也爽朗一笑,冲着病床上的魏忠贤抱拳说道:“魏公公,我们知道你别后金那帮野猪皮掳掠去的时候正在于科尔沁余部大战正酣,实在是抽身不得,要不我色特尔也非得亲自带队去营救您老人家,您可别见怪啊。不过回来的路上我听说您老人家跟良辰没有性命之虞,我们是打心眼里替你高兴。”
魏忠贤知道这群蒙古汉子速来直来直往,都是说一不二的豪爽汉子,听他们说一定会去救自己他是打心眼里高兴,“哈哈,听你们爽朗的的笑声我身上的伤口都不觉得钻心的痛了。杂家有伤在身就不跟哥几个客气了。不过,你们仨真是不禁念叨,我跟关老弟正说你们呢,话音刚落你们便来了。看你们笑的这么开心,杂家猜测你们一定是得胜而归,是不?”说完歪着头冲着三人的脸上投去了希冀的目光。
色特尔也、内齐、宰赛三人一脸的兴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说哈啊,吊足了魏忠贤的胃口。
关山月也被这三人弄得心痒难耐,虽然他知道此战不说是十拿九稳,也是胜率占大,上前拍了拍宰赛的肩膀,“宰赛大哥,你们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快给我个肯定的答复。”
谁知宰赛竟然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关山月的面前,纳首便拜,“多谢恩公给我这个翻身的机会,虽然科尔沁主力西迁河套地区,谈不上大仇得报,今日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今生我这条命就是恩公你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带周一皱眉头的。”
关山月连忙侧身,示意自己不敢接受宰赛一拜,一听果真是大胜而归,拉起宰赛便给了他一个标准的曹氏熊抱,“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咱们不早就说了是兄弟了嘛。没遇到你们之前我是最不相信哥们兄弟的,我认为那都是骗人的把戏,可自打来到朵颜卫遇到诸位之后我才知道人间真有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别说是科尔沁余部,就是察哈尔部的林丹汗我们也能给他揍的没脾气。”
众人闻言是哈哈大笑,趴在床上的魏忠贤觉笑得都伤口痛,可依旧是忍痛大笑,他觉得这朵颜卫可比那没有人情味儿只有利益的BJ城温暖多了,这里更像一个家。
几人又聊了很长时间,这才恋恋不舍的道别。要是放到现在被好事儿的人看见几个大老爷们举止如此亲密,肯定会说这几人之间定有基情。
关山月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的时候,一推门吓了一大跳,因为大厅额桌子上摆着一个古怪的佛像,他越看这个佛像越像莽古尔泰贝勒府的那个,心中疑惑万分,冲着正哼着小曲儿在内屋收拾的小妮子喊道:“雪儿,雪儿,这……这……桌子上怎么摆着一尊佛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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