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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墓园之战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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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坠入白云之中,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在这片血红的映衬下,墓园里那些如山般层叠的宝剑,闪耀出惨淡的血色,好似狼烟四起的古战场,一片肃杀与悲壮。
  终于,李逆的飓风甲撞在了阻道尘上,发出钢铁摩擦的声响。
  接着,飓风开始被吞噬,风速逐渐降低,显然阻道尘的力量开始显露出来。
  李逆不能再等了,他整个人突然从风甲中钻了出来,像是一条出水的蛟龙,突破阻道尘,直逼曾摆而来。
  可惜,曾摆早就防着这一招。
  只见他将双手齐推,道力如滔天的海浪。
  李逆的双掌却并未与之硬接,而是在空中迅速翻转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变向,绕过了曾摆的掌风。
  然后,他才使出杀招。
  李逆的道符化成短匕,向着曾摆右肋刺去。
  曾摆也并未慌张,身体向左微倾,右手成爪,顺势一抓!
  又是一招擒魔功!
  李逆的短匕像是被一只巨钳夹住,瞬间失去了动力,进退不得。
  而这时,曾摆的另一只手却已经在运功了。
  李逆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开短匕,抽身离开;二是用另一只手,在敌人出手之前,完成二次攻击!
  这两个选择各有利弊,选一就意味着丧失了进攻的机会,这是难得的近身位置,一旦失去,又要被阻道尘阻隔在外。
  如果选二,那么就意味着拼命,就算他的第二次攻击比曾摆的左手快,但是并不能保证将对方一击毙命,接下来他还是要面对对手的还击——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这种犹豫的抉择,最容易让人贻误战机。
  但是李逆没有丝毫的犹豫,他选择竟然是三!
  他既没有撤退也没有拼命,而是转而攻向了敌人的左手!
  曾摆根本没有想到李逆的这个变招。
  此时,他的左手已经聚集了体内的大部分道力,而李逆却选择撞上来!
  这就好比,他正准备用刀子捅人,而那人却自己扑在刀子上一样。
  这不是拼命,这是送死!
  曾摆想到这,不禁心中有些打鼓。
  李逆向来鬼主意多,绝不可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
  难道说,他还有变招?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曾摆不敢怠慢,只得将道力卸去一半,保持住掌力,随时准备撤招。
  可惜,他想错了,李逆并没有任何的变招,甚至连变向都没有。
  他就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迎面撞上了曾摆的铁掌!
  双掌在空中相撞,李逆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掌力从掌心传到腋下,而后整条胳膊都像是被击断了一般。
  他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
  撞在一座坟包上,才感觉到彻骨的疼痛从手臂传来。
  他的右臂断了!
  曾摆哈哈大笑:“没想到,你竟然......”
  他的话没有说完,突然觉得心口处隐隐疼痛起来。
  这疼痛初时像是蚊子的叮咬,不甚在意,但是慢慢越来越痛,疼得好似被挖去了心脏一般。
  他咬着牙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心口处,竟然被击穿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圆洞!
  那洞并没有鲜血外流,只是隐隐闪烁着绿光,那光芒微乎其微,却不断地闪烁着,每闪烁一次,那洞就扩大一次,疼痛感就加深一次......
  “怎么会......”
  曾摆用手把那血洞盖住,却并不能阻止绿光在指缝间闪耀。
  “这是什么妖法!”
  李逆挣扎着,用坟头的剑柄做支撑,勉强坐起身来:“这不是妖法,而是妖符。”
  说着话,他淡淡地笑了笑:“既然道力无法击穿阻道符,那么我只好用妖符了。”
  “妖符?”
  “是啊,这妖符在我身上带了十几年了,今天才派上用场。”李逆笑了笑,“你很幸运,是第一个。”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丹田处,又道:“幸亏了臻火师兄,让我突然对自己体内的道力有了鉴别能力,我开始只是想区分哪些道力是我的,哪些是臻火师兄的,谁知竟让我发现,还有第三种道力的存在!”
  曾摆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心口的洞渐渐扩大,他那跳动着的心脏都要溢出来了。
  李逆却仍旧缓缓道:“这第三种道力,就是我藏在我体内的妖符!确切的说,它们并不属于道力的范畴,而是一种妖力。所以它们能够突破阻道尘,直接击中你!”
  “所以,你破甲而出,近身肉搏,包括硬接我的掌风,都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妖符近身?”
  “不错,我这条胳膊就是引你上钩的鱼饵,而真正的杀招一直都藏在飓风甲中,在你以为得手时,给你致命的一击!”
  曾摆不再说话,只是将全身道力集中,试图用道力恢复外伤。
  这是修道之人的基本功,只要道力足够,是可以加速伤口愈合的。
  但是,让人吃惊的是,曾摆的道力并不能将伤口愈合,反而让那闪烁的绿光频率加快了不少!
  绿光闪动带来的剧痛,几乎让他跪倒在地上,无法站起。
  “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李逆的话说得有气无力,显然,他身上的伤也很重。
  曾摆用右手隔空一抓,身在十几米之外的李逆,便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脖子,高高举在了半空。
  李逆的双眼白翻,脸憋得通红,双脚下意识地踹动着空气,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喘息声。
  “你最好告诉我破解之法,否则我可以保证,你会在我死之前,变成一个死人!”
  李逆没有说话,他那被窒息扭曲的脸,逐渐显露出一个难以辨认的笑容。
  那笑容似乎在说:别傻了,大不了咱们一块死。
  曾摆大怒,右手正要奋力一抓,只觉得心口猛然一阵剧痛。
  他再也无力处置李逆,而是重重地跌到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李逆也跟着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伤势也十分严重。
  “李逆,你没事吧?”陆阎在远处轻声呼喊着。
  李逆淡淡道:“死不了的。”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窜到了李逆面前:“你小子不讲究啊!”
  李逆把眼睛闭起来,甚至懒得看他。
  因为这个人就是朱熬。
  “你让我守在对面的山头上,以防曾老头跑路,然后自己在这里出风头,是不是?”
  朱熬用手狠狠地拍打身上的尘土:“老子在那草丛里面蹲了这么久,被蚊子一顿乱咬,就是为了远远地给你壮声势吗?”
  李逆叹了口气:“朱大厨,你这人怎么这么浮躁呢?我刚才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如果出现意外状况,你不就是第二道保险吗?”
  “呸!”朱熬的唾沫几乎喷在李逆的脸上,“少跟我扯那些弯弯绕。”
  他说着,将李逆的右臂抓起,开始运功疗伤。
  李逆挣扎道:“不用管我,先去给陆三爷治伤。”
  陆阎远远道:“我没什么大碍,只是道力空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朱熬点了点头,对李逆道:“你刚才这戏演得也太卖力气了,骨头都干折了。”
  “没办法,我若是有半点迟疑,只怕都不能将曾摆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我的身上。”
  朱熬叹了口气:“的确,你这手把妖符藏于风墙之内,果然是阴损毒辣,让人防不胜防。”
  “你这是在夸人?”
  “对不起,我朱某人就是这样夸人,不服的话你就别听。”
  李逆没有继续抬杠,而是望着天边几乎沉入山巅的夕阳,呆呆地愣神。
  他体内的妖符,就像是种在他骨头上的铁片,拔不出,拆不掉,还时不时地扎他一下,让他疼痛不已。
  而现在,他竟然可以调用这种能量,尽管并不能将妖符减少,但是能让其化为己用,也算是不小的成就。
  可是,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同样在体内盘踞道力与妖力并行的人——邱蜕。
  “陆三爷,你说邱蜕是因为体内两种能量对冲而导致的失心疯是吗?”
  陆阎在沉默,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李逆淡淡笑了笑:“我要是有一天也疯了,你们记得把我绑起来,以免伤害无辜。若是实在不行,就亲手把我除掉吧。”
  他说着,有补充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死在你们手里,总比死在别处强,至少不会那么遭罪。”
  朱熬呸了一声:“你放心,你要是真疯了,老子就把你扔到狗窝猪圈里去,让你跟它们学习当畜生。”
  李逆摇了摇头:“这个不用跟它们学,跟你就学差不多了。”
  “放屁!老子教你的都是做人的道理!是你自己学成畜生了!”
  两个人正在拌嘴,只见远天的夕阳猛然沉下山头,天地瞬间灰暗了不少。
  就在这时,狂风骤起,将天上的云朵撕扯得粉碎,带着电闪雷鸣,从远处咆哮而来。
  李逆和朱熬甚至被吹得睁不开眼。
  只得依靠朱熬开启的屏障,勉强躲过这狂风的袭击。
  待大风散去,天地恢复常色,夜幕与风儿重归于好,联袂邀请月亮公主登上山的另一侧。
  就在这时,李逆突然大呼一声:“不好!曾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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