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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案重提,冤骨现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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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那些囚禁她们的人像往常一样给她们送来了饭菜。
  对于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被囚禁了多少日夜的她们而言,吃饭或许是每天唯一能够被期待的事,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这顿饭将是她们人生的最后一餐。
  在一两个人毫不犹豫地吃下饭菜突然倒下之后,剩下的人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她们纷纷扔掉了手中的饭菜。可囚禁她们的人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毕竟杀死她们是他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他们打开牢门,抓起地上下了毒的饭菜强迫她们吃下去。
  她们知道在这生死存亡之时,无论进退都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搏一搏,也许能拼出一线生机。
  她们开始拼死反抗。
  期间,一个叫“婧”的女孩子挣脱贼人的束缚冲出了门外。可惜本以为逃出生天的她,却被追出来的凶徒一刀扎进了胸口。她倒在地上,却没有放弃,她捂着自己的伤口,强拖了着越来越虚弱的身体拼命地向前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是拼死也想要从这个地方出去。
  可惜没爬多远,死亡还是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拼尽了最后一口气,最终还是倒在了那个石洞之中。她可能不知道,如果她有力气再往前坚持一会儿,她或许还有机会看看她许久未见过的天空。
  与此同时,地牢中剩下的人同样没有能逃脱死亡的厄运。
  她们被强迫吃下了带有剧毒的饭菜,在这个囚禁了她们不知道多久的地牢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八具白骨全都是仰面朝上,这是她们生命最后一刻的姿态。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们是多么希望能够再看一看,那个她们已经忘了是什么模样的天空,可惜却只能永远地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既然遇见,沐云溪他们就不能任由这几具尸骨就这么摆在这儿。
  他们将这八具人骨聚在了一起,用周围的石块和甘草简单地给她们搭了一个坟墓。虽然不知道她们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们来自何地,但既然有缘在此遇见,虽是阴阳两隔,也希望能尽绵薄之力,让她们能够在此处安息。
  了却此事,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他们可不想也留在这里最终化作一堆白骨。
  从目前来看,关于出路的线索,最后的可能就只剩下整个石室他们还未去的那一部分空间了。
  穿过地牢,他们进到了一间长方形的石室。整个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间书房。正中是木椅和案桌,两侧是摆满各类书籍的书架。
  就在那把木椅上,死亡的气息再次出现在沐他们面前。
  木椅之上,赫然坐着一具白森森的尸骨。
  眼光转到其它地方,白骨面前的案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在案桌两侧及后边,紧贴着墙壁摆着几个木质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大量的书籍和一些瓷器摆设。在书架的两侧,还摆着几个差不多一人高的烛台,烛台上至今还摆着未烧完的蜡烛。
  几个人用手拨去了蜡烛上长年累月的蛛网,试着用手中的火把去点燃这些还未烧完的蜡烛。
  没想到,这些蜡烛经历了这么多年月,如今居然还可以继续发挥它的光热。
  借着蜡烛的亮光,几个人开始在这间书房里寻找关于出口的线索。
  每个人都在这间书房里疯狂地翻找着,每一本书,每一个摆件,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生怕哪个被自己漏掉的地方就是找到出口的关键线索或是机关。
  “这里居然有刘思南的《竹居诗集》!”上官瑜手里拿着一本满是灰尘的书,却好似看见了宝贝一般。
  “这本书有什么稀奇的?”郁清凑了过来,他平日里就不怎么看书,自然是不知道什么《竹居诗集》。在他看来,这本满是灰尘的书和这间屋子里其它七七八八的书没什么两样。
  上官瑜抖了抖书上的灰尘,告诉他:“这可是本朝的禁书!谁家要是私藏这本书,那可是诛九族的谋反大罪。”
  “禁书!”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郁清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别人听了去惹祸上身一样。
  不过这小小一本诗集为什么是禁书,他倒是挺好奇的。
  上官瑜告诉他:“这个刘思南是前朝的一个文人,当年本朝太祖皇帝还是监国大将军时,他曾写诗大骂太祖是窃国之贼。太祖称帝后,下令将其凌迟处死,在全国收缴刘思南的诗集,但凡有私藏者,皆以谋反论处。”
  上官瑜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把这本他抖干净灰尘的诗集往怀里揣。
  “你干什么?”郁清一把抓住了上官瑜的手。
  “这书现在全天下都找不出几本啊,说不定这还是绝世孤本呢。”
  “你不要命啦!这被人发现可是杀头的大罪。”
  郁清紧紧地抓着上官瑜的手,感觉只要他不把这本书放下郁清是不会松手的。
  上官瑜挣扎了几下,看他不肯罢休,没办法只有把那本书重新放回原处继续去找机关了。
  与每一个东翻西找的人不同,有一个人此刻显得非常的突兀,那就是沐云溪。
  他静静地站在左侧的书架前面,一直盯着整个书架上的东西,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刚才,沐云溪在整个石室里大概逛了一圈,把石室里的东西都大概看了一遍,最后在这个书架前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这上边有什么东西,只是和其它条理整齐的地方比起来,唯独这个书架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当年若是这个书房的主人是个井然有序之人,断不会独留这么一个书架如此杂乱。
  沐云溪还注意到,其它几个书架上都大大小小摆了些瓷器物件作为装饰摆设,也唯独这一个书架上乱七八糟摆的全都是书。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书架在这间石室中显得有些突兀,只是这种突兀若不是稍加留心,自然也会被当做平常之事毫不在意。
  心中有惑则需查证,沐云溪做事一向如此。
  他本想上前去查验这个有些突兀的书架之时,未想到先被另一边的小青叫了过去。
  “你们过来看这个!”石室中央的书桌前,那摆着白骨的椅子早已被抬得远远的。小青正拿着一本书在手上翻看,看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所有人都聚拢了过去,当然也包括刚想去查验那个书架的沐云溪。
  刚走过来,沐云溪便注意到了小青手里的这本书。整本书除了两侧落上了厚厚的灰尘,书的表面几乎看不到什么灰尘。
  他又转眼看了看面前的书桌,发现书桌正中的一摞书似乎是被人搬过来的。因为在书案的一侧,还留着一个没什么灰尘的方形印记。应该是小青将它们搬过来的,并且在这之中找到了她手里的那一本。
  沐云溪看着这一摞书,上面已经结上了一层蛛网,最上面的一本更是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沐云溪拨开那些蛛网,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些书册,无非是一些诗词歌赋,古籍经典,似乎并没有什么对于他们有价值的东西。
  这倒让他一下子好奇起小青手里拿的那本书上面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东西,让她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视线回到小青手里的这本书。与其说是一本书,倒不如说是某人的记事本。书的封页上什么也没写,但是书中却是大量人手书的文字。
  刚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的东西就让他们是一头雾水。
  这本“书”的第一页第一排字这样写道:“柳氏,渝州,百花楼,二百两。”类似这样的东西这上面连续写了好几十个。
  “渝州,百花楼?你们有谁去过渝州?”沐云溪环顾着周围的人。可是连着几个人都摇头表示自己还从未踏足过蜀地。
  在他们的印象中,只知道渝州是蜀山剑派的所在地,其余的一无所知。
  叶菱轩倒是说,之前她陪同师父游历,曾经到过渝州。可是在渝州她从未听闻过这个叫百花楼的地方。
  这时候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上官瑜突然是眼神一亮,从小青手里拿过那本书,指着其中一行说:“百花楼我虽然不知道,不过这个烟雨坊我倒是略知一二。”
  顺着上官瑜所指之处,他们在上边看到了这样几个字,“许氏,沪州,烟雨坊,四百两。”
  “这个烟雨坊是江南有名的风月之所,客人很多都是江南地区的达官显贵,少爷公子。”如上官瑜所说,如果这个烟雨坊是风雨之所。那诸如百花楼之类的很有可能也是同样的地方。
  见上官瑜一眼便认出了这烟雨坊,沐云溪倒是打趣地问道:“难道上官公子也光顾过这个烟雨坊?”
  “你可别瞎说!我爹和姐姐要是以为我去那种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面对沐云溪如此这般的妄加揣测,上官瑜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一番。毕竟旁边还有两位姑娘,可不能让她们觉得自己是那种爱寻花问柳之人。
  好在几个人只是一笑而过便回到正题,叶菱轩更是毫无理会之意,不然上官瑜可是会好生尴尬。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账本,上面记的都是一些被卖到青楼的姑娘。”小青大致数了一下这份名单上的这些人,足足有四十多个,“这么多姑娘不见了,为什么没人报官呢?”
  说到这儿,上官瑜倒像是想起些什么来。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之前听人说过,十几年前有一段时间凉州一带频繁地有姑娘无故失踪。”
  “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因为失踪的姑娘至今一个都没找到。”上官瑜觉得,当初那些姑娘一个都没找到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她们都被卖到了青楼。
  “你们来看这个。”那本账册又回到了小青手里。她继续往后翻下去,发现原来这本书还不止账本这么简单。在这本书的最后几页,密密麻麻地写了这样一段文字。
  我本是天湖城中一教书先生,因被人陷害才无奈落草为寇。
  我本和一帮兄弟在西域靠劫掠商队为生,无奈官兵多次围剿,西域一带的匪帮几乎被剿灭殆尽。
  所幸大哥带领着我们剩下的十几个兄弟逃到了凉州城。我们杀掉了城西庙里的和尚,将他们的尸首丢到了城墙脚下的废井里。我们则取代他们在这座庙里当起了和尚。
  虽说是当起了和尚,但大家毕竟都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很快大哥他们便打起了来庙里上香的姑娘们的主意。
  刚开始他们只是把这些姑娘抓回来供自己玩乐。可是后来,他们有了将劫来的姑娘卖到青楼的打算。稍微读过点书的我就被叫到这里,成了为他们算账的账房。
  在这地牢之中,每日听着这些姑娘们的祈求和哀嚎,心中真是各种煎熬。而大哥们的行径终究也没有逃过官府的追查。
  那日,大哥带着一众兄弟来到地牢,说是官府已经查到他们,他们必须马上离开。但是离开之前,必须杀了还没卖出去的这些姑娘。
  我当时拼命地阻止,可是毫无作用。大哥还逼我交出几年前我托他们从天湖城抢来的那件宝物。可凭那件宝物于我之意,我是誓死也不会将它交出。
  大哥一再威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将机关封死。大哥气急之下一掌将我打晕。
  醒来之后,我发现那些姑娘早已被毒死,水潭上的木桥也已经被他们烧掉。他们知道我不会水,而藏宝的密室也已被我封死,凭我一己之力实在无法打开。我无疑是困死在了这里。
  这样也好,就让我在这守着这些姑娘们的尸骨,也算是对我这些年罪孽的一点忏悔吧。希望如果有后人来到这里,能将这些姑娘们的尸骨带离这里好生安葬。
  武云修
  “这家伙应该就是这个武云修吧。”上官瑜指着后边椅子上的那具白骨说。
  按照这手书上写的,这具白骨应该就是这个叫武云修的人。而他就是囚禁这些姑娘的那伙贼人的其中一员。这些文字应该就是他被同伴抛弃在这里之后,对自己罪行写下的忏悔。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忍受着黑暗和饥饿带来的痛苦,而这或许就是对他之前罪孽的惩罚。
  上官瑜从小青手里将那本书又拿了过来,想看看上面还有没有写些什么别的东西。可是除了后边密密麻麻的文字和那一份名单之外,再没有发现其它东西了。
  “也就是说这份名单上的就是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失踪的姑娘吧?”
  “应该是的。”沐云溪点头,从目前他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账本上的这些应该就是上官瑜口中那些莫名失踪的姑娘。
  “真是一帮禽兽!真应该将他们千刀万剐!”叶菱轩一掌拍在桌上,看上去对这些人是恨得咬牙切齿。要是那些家伙此刻站在她面前,或许全都会惨死在她的血樱剑下。
  “恐怕你是没机会将他们千刀万剐了。”上官瑜脸上一副显然事情还有后话的表情,“那些犯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斩首了。”
  “你是说这件案子已经破了?”从上官瑜前面的话中,沐云溪以为十几年前的失踪案是一件至今未破的悬案,没想到他现在却告诉他们犯人早已经被斩首。
  “也不能说破了。”上官瑜这一前一后两副说辞,搞得其他人是一头雾水,“犯人虽然斩首了,官府也已经结案了,但毕竟失踪的姑娘们是一个都没有找到。”
  “既然人都没找到,那官府为什么会结案?”虽然对官场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常理而言,沐云溪认为既然受害人一个都没有找到,那官府自然不能草草结案。
  其实上官瑜和他的观点不尽相同,“我也很奇怪,要知道当年失踪的姑娘里可是有晋国公的女儿。”
  “晋国公的女儿?”这件事居然又牵扯到了晋国公。沐云溪感觉近来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和晋国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上官瑜接下来所说的更是让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而且当年徐家也没有过多干涉这件事情,在官府草草结案之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晋国公就这么对自己的子女置之不理?”小青不解。自己的儿女失踪,父母为何会置之不理,难道晋国公是那般冷血无情之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对于晋国公的家事,上官瑜也不是很了解,可对于晋国公的品行他倒是听说过一些,“这位晋国公虽然在战场上雷厉风行,治军严格。可是私底下对军中将士都很是关照。对部下都是如此,应该不是那种置儿女生死于不顾的人。”
  “那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也不知其中缘由。不过咱们遇到的事情好像都和这个晋国公扯上关系啊!”
  沐云溪在心中暗想,无论是薛义的失踪,还是他们意外发现的这个地牢,都和之前蹊跷身亡的晋国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将他们要带到晋国公这个案子的漩涡中来。
  “别想这些了,还是赶紧找地方出去吧!”上官瑜拍着沐云溪的肩,让他不要再想什么晋国公的案子了,毕竟那是朝廷的事,还轮不到他们这些江湖人插手。
  上官瑜的这下提醒,倒是让沐云溪想到这武云修的手书说在这石室中有一个藏宝密室的机关,而从他的文字中不难看出那间密室中多半有通向外边的出路。
  话不多说,既然有了目标,众人便开始在这石室中寻找起那个武云修所写的密室机关。
  而沐云溪最先想到的便是那个怪异的书架。
  沐云溪重新回到那个书架前,盯着书架上的每一处细节仔细观察,总觉得这书架上肯定有什么古怪。就这么来回看了几遍,别说,还真让他看出了蹊跷。
  “看什么呢?”上官瑜走到沐云溪的身后。从刚才他就发现这个家伙盯着左边的这个书架看得出神,他倒是要过来看看这个家伙究竟是在看些什么东西。
  沐云溪指着面前这个书架,和他聊起了自己的发现。
  “你看这个书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吗?”
  上官瑜饶有模样地盯着这书架观察了一会儿,可是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愣是没给他看出什么门道来。没办法,只能转头过来看着沐云溪,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等着他来和自己解释。
  沐云溪也看出来这家伙什么都没明白。
  他四下指了一圈告诉上官瑜:“你看这间屋子里,没发现除了这个书架之外的其它地方的东西都摆得十分规整吗?”
  “没发现!”上官瑜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不过即使他注意到了,他也应该不会去细想,“这有什么问题吗?”
  沐云溪有点无奈,他本想话都说到这儿了,上官瑜应该会注意到那个书架的不寻常,从而沿着这个东西联想下去。可是上官瑜显然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没办法,沐云溪只能从头到尾给他解释一遍。
  “刚才那段文字也说了,常年待在这里的就是这个武云修。从整个房间的摆设来看,这个武云修是一个条理十分清楚,十分在乎工整的人。可就在这样一个房间里,偏偏有一个书本摆得杂乱无章的书架,这不很奇怪吗?”
  “这能说明什么?或许是他死之前翻乱的呢?”显然上官瑜并不觉得这样一个杂乱无章的书架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是沐云溪坚信自己的想法,他拉着上官瑜来到了这个书架跟前,试图通过近距离的观察来发现更多的细节。
  他疯狂地翻弄着书架上的每一本书,他相信这些杂乱无章的书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信息。与此同时,他的这番举动也引来了在另外一边寻找线索的其它三个人。他们看着趴在书架上东翻西找的沐云溪,并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不过还别说,沐云溪这一番东翻西找还真让他找到了一点东西。
  在书架的左下方第二层,有这么三本书,他们用一个套盒包着,规整地摆在书架的一侧。放眼整个书架,几乎所有的书都是相当随意地摆放,却唯独这三本,摆得很是规矩,在一堆杂乱无章的书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沐云溪伸手过去,试图将其中的一本拿出来。但是却发现三本书就像是涂了浆糊一般地紧紧黏在一起,沐云溪尝试了好几次,三本书如同一个整体一样根本无法单独将他们拿开。
  既然一本拿不下来,那就三本一起拿。可是这三本书连通套盒就像固定在了书架上一样,好像根本不可能将它们拿下来。
  但沐云溪并不打算放弃,他相信这三本拿不下来的书应该就是这个怪异的书架的关键。
  沐云溪脚蹬着地,两只手死死抓着那三本书和外边的套盒,如同从地里拔萝卜一般地想要将这三本书硬拽出来。
  费了老半天劲,突然咔嚓一声,一块铁片从书的后边飞了出来。同一时间,沐云溪手突然一松,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那三本书虽然没从书架里被弄出来,但是很明显已经向外移动了好一部分。
  沐云溪走过去,想去确认一下那三本书是不是能拿下来了。可是刚走近书架,整个石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响,就像是要塌了一般。
  这么大的动静让五个人十分警觉地全部聚在了一起,他们并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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