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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讲一个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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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一章:讲一个杀字
  子房望着昏迷不醒的拓魃和重伤的云儿易如是,摇了摇头:
  “暂时看不出意图的话说明他吃不准你的实力,你不要再出手,接下来交给我,咱们把连秋平送到丰州上任,然后绕道去青城山。”
  蒋道义眉毛一挑:
  “还去?我差点把山给人家拆了!再去人家不把我拆了?”
  子房眯了眯眼,轻声道:
  “我们上山的时候闹出那么大动静都没有见到溧汤和栾珠,此中必有蹊跷,我们再上山一次就能试探后面的是不是溧汤。”
  蒋道义挠挠头:
  “要是不是呢?”
  子房忽然就严肃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
  “那很有可能就是梁之焕了!”
  蒋道义腿一软差点摔地上,他可没有对决这位的决心,是个人都知道,半个江湖绑在一起都不是这个死太监的对手。
  蒋道义哆哆嗦嗦的说:
  “不会这么背吧?可是我感觉后面那人没这么强啊?也就比你现在强一截子。”
  子房狐疑:
  “我北上时按照计划在明照城抽取万鬼之力,顺手借了一分气运,以此惊动梁之焕,他出京之后被南老山合力击破了超脱四境,应该不具备那实力了才对,那么这跟着的有可能是谁?”
  “会不会是偷袭吴家的那个?”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这人是敌是友他们都分不清,只好装作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先把连秋平送走再说。
  连秋平在旁边听见后面跟着个“大的”吓得没跪倒在地上,又听见可能是梁之焕,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子房摇头叹息,这连秋平在梁之焕遮蔽下的朝廷呆了三年,梁之焕积威已久,若不是近几年梁之焕无心朝野,连秋平还不知道死的多凄惨。
  易如是驾车,蒋道义倒骑在驴子上跟着易如是偷学《大荒经》和《东皇诀》中关于气机运行的方法。子房徒步走在旁边,竹榻上改成昏倒的连秋平驾车了。
  本来一路南下他们不敢走大路怕被劫杀,可是蒋道义来了之后大家的身子骨都硬起来了,开始靠近大路。
  子房本想劝这些百姓散去,毕竟他们只会徒增伤亡,但又于心不忍,这些人本着感激之心来送连秋平南下,自己就这么驱赶了他们是否太寒心。而且就算要让百姓们离去也只能让连秋平说,否则自己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刚行了五十多里,一行人就围了上来,看穿着应该是同一个门派的,为首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顿了顿手里的金刚杵。
  “来者可是连秋平一行?”
  连秋平心里一个格愣,这个老人气势不凡威仪霸露,也不知蒋大爷挡不挡得住。回头一看,蒋大爷正倒骑着驴子捻着一发黄小册子看的认真,浑然没有搭理这边的意思。
  他硬着头皮说:
  “回老人家,我正是连秋平。”
  老人哼了声,震的连秋平耳膜嗡嗡直响。
  “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只是过了我九机门的地界需要交些过路费用。”
  “老人家尽管说,连某知道规矩,能拿的出一定给。”连秋平一想蒋大爷莫非自知打不过这老头子,不敢说话了,也对,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听说老一辈江湖人的实力都是深不可测的,蒋大爷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资质再厉害也打不过这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前辈啊!
  “哼,口气不小,千两黄金,你有么?”老人晃了晃金刚杵,意味深长的说。
  连秋平一惊,千两黄金,不正是赵泽康对自己项上人头的赏金么?
  “嘿嘿,没想到还有几个漂亮女娃子,一并留下!”老人桀桀怪笑,周围弟子已经开始收圈。
  百姓们面面相觑,这些人和京城外的那些散帮游匪不一样,皆有不凡的气势。
  这时候蒋道义头也不回的说:
  “老梆子,这么大的岁数了,不买个棺材在家等死,出来送人头么?”
  老人虎目圆睁,手里金刚杵往下一砸,地面瞬间被砸的尘土飞扬:
  “小娃子好尖利的嘴!看我不生撕了你!”
  老人一踏地面,如同虎狮入羊群,金刚杵高高擎起,狠狠砸下。
  这时候人群里一个冷着脸的小哥动了,他分明比老人后起步,可是后发先至,瞬息出现在老人头顶,一把血红巨剑带着赫赫威势纵劈了下来,天空云朵都被气机牵扯劈出一道裂缝,刺目的阳光垂下,金光四射。
  “什么?!”老人惊骇中雄浑气机顶起,举着金刚杵就要防守。
  血红巨剑砍过金刚杵犹若无物,直接一分为二,剑势不减,将老人右臂斩断,剑罡切开一道半径十数丈的红光,把地面犁开一道巨大伤口。
  那人踹了老人一脚,轻飘飘落在驴车一脚,淡蓝衣袂飞扬。
  老人长嘶一口气,捂着肩膀喘着粗气倒退。
  那人看也不看老人,擎剑挥斩,在九机门弟子和百姓之间切开一道巨大裂缝。
  “过界者,死。”声音如同腊月寒风,凌冽杀机刺的人一个哆嗦。
  “卧槽,这主比蒋大爷还厉害!这才是大侠啊!蒋大爷根本就是个老流氓!”一个人小声的说。
  “小点声……蒋大爷最记仇……”
  连秋平一干就慢悠悠的从裂缝的一边走过。
  老人点了大穴止血,面色阴寒的说:
  “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么?”
  那人从驴车上转身:
  “你能代表所谓的天下人么?如果能的话,徐某人不介意一剑一剑斩了你这样的天下人。”
  倒骑驴的嚣张纨绔斜着肩膀,捏着一本册子晃悠,轻轻的笑:
  “老梆子,你该庆幸我没出手。”
  听见这话的百姓都是心里一寒,纷纷为老人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是千两黄金,岂能你富贵宗独吞!”一个古铜色大汉大大咧咧的说,推搡了一把一个圆滚滚的锦衣胖子。
  胖子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我富贵宗这次来了十三位长老,你长龙阁又来了几人?”
  “哦?陆督道友要比人多?那我神通谷这次来了七十二天罡三十六地煞,你富贵宗又算什么?”
  白面书生摇了摇扇子,身后百十人从山壁下的阴影里走出,阴阳二气绕着他们流转。
  富贵宗陆督面色一变,小声嘀咕道:
  “都说神通谷之人能遁岩穿石,果然不假,我一开始竟没有发现!”
  “各位,这次听说青龙殿也有人来了,我们多半抢不过他们。”一个人缓缓走来,每一步都震的大地颤动。
  “青龙殿……隐世的宗族也缺钱?”
  “那倒不是,据说他们另有目的。”那人摇了摇头。
  大汉不耐的说:
  “烦不烦,要我说,咱们先分出个高低次序,不然一会人头让别人摘了连个肉汤都喝不上!”
  富贵宗的陆督眼中寒光一闪,手里的念珠盘的噼里啪啦作响。
  “要不是梁之焕那次出京又无故消失,震慑了北方那群软蛋,否则我们哪有机会。”
  他们忽然都沉默了下来,激荡的气机四溢而出,撩的落叶刷刷的响。
  一个倒骑驴的贱货,一个倒拖着血色巨剑的小哥,缓缓靠近,凌冽的杀气如同一面墙那样横推了过来,让人窒息。瞬间,蝉不敢鸣,鸟不敢嘶。
  他们先看向那倒骑驴的背影,毕竟那身影太特么吸引人了,嚣张跋扈的把玩着手里的刀穗,不时发出两声让人牙酸的贱笑。
  然后不得不被厚重的气势吸引往另外一个方向转头。小哥手里的巨剑在地上犁出一道巨大的血痕,也不知砍了多少人,仅是远远看一眼他们都能从上面体味到生杀予夺的肆意。
  很可怕的是,年少成就高绝者他们不是没见过,小小年纪就有一身凌冽气机的江湖上也不是多罕见,可这个小哥身上的气机浑然如一,圆满无破绽就让人匪夷所思了。这是老宗师才能达到的境界,如今一个少年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却让一群“老前辈”浑身针扎般难受。
  倒骑驴的贱人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正色道:
  “不止要护连秋平上任,还要杀的无人敢动他对么?”
  小哥点点头。
  “杀到整座江湖胆寒,杀到他们幡然醒悟。”
  倒骑驴的嘿嘿笑了声:
  “这江湖终究讲个理字,理讲不通,还有个杀字。”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倒拖巨剑的小哥已经在风中消失了。
  下一瞬他出现在了陆督面前,巨大的风压使他的衣服表面流水般波动,他面无表情的一剑斩下,剑身凝炼着至极的红光切开空气,那一剑是何等的凌厉!
  陆督暴吼着抬臂抽出铁骨扇格挡,却连一瞬都不曾拦下,一只手臂破烂着飞出去,念珠洒落一地。
  子房肃然提剑,江湖从来都是这样,刀刀见血,既存害人之心便要有被杀的觉悟。
  他渐渐明白侠字的含义。
  平尽心中不平事,无愧天下有愧人。
  他再次消失,出现在古铜皮肤的大汉面前,漠然出剑,每一剑都砍得火星迸溅,稠密如织。
  大长龙阁的汉手中长刀挑破攻势,艰难反抗着,可是每一剑都让他手里的长刀出现一道缺口。那是怎样的神兵利器?砍铁如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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