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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玉安羞怒跺了下玉足,冲进了我的房间。
这丫头这么大胆!居然敢直接往我房里跑!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你负责跑我负责追!追上你我就把你嘿嘿嘿!”
我怪笑着追向她,在当我跨进房门时,却愣在了原地。
青色衣衫青色裙,坐在一旁角落的不是花印又是谁。
“咳……花印导师您在啊。”
“不用管我,你们随意,闹够了我们再谈。”
玉安脸色微红,挽着她的手臂默不吭声。
“那个……其实吧,哦对了!开店的事情搁一搁,我这里有件事需要找您打听下。”
将刚才院门外的事情简略诉说,却看到花印的面色越发阴沉,还等我提到雷鸠,我就听到她牙齿缝里传出的低沉之声。
“恶僧魏伱竓!”
“恶僧为你好?”我诧异道,这什么奇怪的名字。
“魏伱竓!!!”
花印手掌猛地拍向桌面,力道之大震碎了整张木桌,飞身而去,将我等惊在了原地。
“这……应该算毁坏公物还是毁坏私物?学院管不管赔?”
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玉安,在听到我的自语后,叹了一口气,向着门外走去。
“亲爱的!别走!”
见对方回过头嫌弃地眼神,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个……魏伱竓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和我讲讲呗?”
魏伱竓,曾是銮安寺俗家弟子,一身佛门体术练得炉火纯青,无人可比,但却没有任何高僧愿意将其收于门下,这曾一时间成为了修行界中,众多人闲谈的话题。
后来銮安寺发生一场大火,连失俩位高僧,纵火者居然是他们二人座下高徒。
由于没有犯罪动机,二人又神智异常,銮安寺选择了押后再审。
然而就在五年前,纵火的二人哀嚎痛哭,口中喊着自己师傅的名号自毙而死。
在他二人面前的地上,分别用鲜血写了同一个名字,魏伱竓!
銮安寺主持得知后大怒,命人将其带来,却没想到,恶僧早已消失无踪,无从寻起。
那些年里,弑师弑父弑友弑子等荒唐事频繁出现,其中大部分无因无故无动机,并且都有着一个相同点,行凶者作案后不躲不逃,愣在原地,甚至连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少有的几名清醒者,也都自我了断,有的像那死去的两名小僧,有的则是仰天怒吼,但所针对之人,只有一位,銮安寺弃徒,恶僧魏伱竓。
“呦呵!大人物呀!”
听完事迹后我不禁感叹一声。
“什么大人物!銮安寺的僧人分为两种,一种劝人向善,一种习武救世,而这个魏伱竓却是劝人向恶,完全是个败类。”
“哈,我比较关心为啥没有高僧将他收入门下。”
善与恶谁说的清,在这方面我不想多去探讨。
“我听说当年銮安寺的主持见过他,说他佛心不诚,心术不正。”
魏伱竓!这三个字被我印在了心里,以后再见到他,尽量躲着点比较好。
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他忽悠,做出什么难以原谅的罪过。
“噹!噹噹!”
洪亮的钟声带着节奏,响彻三连。
“是书院预警,我听花印导师说过,一响二连是有伤亡!”
玉安在对我解释过后,奔了出去。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我哪还有闲心坐在房里,站起身追了出去。
一路奔到书院门口,此时已经聚满了学子,看到玉安被挡在人群外干着急,我上前牵住了她的玉手。
“来!让让!朋友让一下!谢谢!打扰了!草拟娘!给老子滚!我去你大爷的!滚滚滚!都给老子滚一边儿去!别挡道!”
从客套到发怒,其实只过了不足十秒,场中也多出了不少惨叫,都是被我或扇或打或脚踢的不长眼。
毫不理会地上的众位学子,我牵起美人向前走,厚实的那面人墙,此时已经朝着两旁排开,为我让出了道路。
书院门外,众位导师齐聚,脚边都是瓶瓶罐罐,飘着一股药品的气味。
雷鸠蹲坐在地,嘴角上挂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在他旁边,正躺着一名和尚,不是罡禅又是谁。
看到这一幕的玉安,被我握住的小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别担心,会没事的。”
我牵着她走向前,来到了雷鸠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怎么回事?”
“哎……”
雷鸠深叹,为我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在和我分开后,追寻罡禅的他,奔出了近十里才得以相见,可那时候对方早已经躺在了血泊中,意识全无。
见此状况,他也无心追捕魏伱竓,决定先把罡禅送回学院。
可就在他扶起对方时,背后却想起了呼哨之声,魏伱竓突然出现,用禅杖击向他的头颅,要不是他反应够快,必定当场死亡。
魏伱竓非常果断,一击不中就闪身撤离,雷鸠见此,紧忙抱起罡禅逃了回来。
“对方是怕还有强援。”
刚为罡禅做完治疗的阡惑,有些虚弱地说道。
“哎!都怪我们实力不够,无法擒住他!”
罡禅经过众位导师的救治,此时已经悠悠转醒,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悔恨。
“和尚!你还不能说话,老实躺好!”
花印有些不满的喝到,其余导师纷纷附和,同意她的观点。
“都散了!别在这傻站着!你们功课都做完了吗!想偷懒就都给我滚蛋!别再书院里边占位置!”
呵斥地女性名为千音,与花印一样来自一个古家族,听说两个家族关系匪浅,二人平时也像对儿姐们一般,心慈的导师正是她。
我二人算是第一次相见,但对方的身份都极为明了,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能帮忙将大和尚搬回房间吗?”
千音扫视了一眼众位皆有些脱力的导师,最终将目光移回了我的身上,嗓音委婉动人,如同涓涓泉水,冰凉清澈。
我看了一眼玉安,温柔地摸了摸她饱满地额头,走上前将罡禅扛上肩头。
还未离去地学子们在花印千音的安排下,老老实实地各回各屋各练个功,众位导师却是面带忧色,聚在罡禅的院子中无人离去。
“好不容易见到他出现,我们却没本事把他留下……哎!”
雷鸠满面懊悔,锤着自己的大腿。。
“这事怎么能怪你?换做是我都未必将其留下,这次罡禅太过冲动!”
阡惑看了眼罡禅的房门,斟酌了一番才继续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向门派传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