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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文敏明白他的意思,换了一般人,出了这种事怕是要推出来顶罪了,但这位的背后有人……荒国谍报司也不敢轻易推他出来顶罪,运作之下,过失反而变成了功劳,有此就可见他背后之人的能耐。
而一般人入了这行当,许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哪能像这位一样,还能因功被紧急调回国内另有任用……
分明是有人要把他给摘出是非,背后的人发力了!
“老爷这次回去,老太爷应该不会再让老爷干这行了,怕是另有前程安排!”
米文敏拱了拱手,“我这次也是沾了老爷的光!”
两人的关系其实并非什么主仆关系,是上下级,是主职和副职的关系……
他这次能脱身,也的确是因为米咏志的因素。
米咏志神色迷惘,“如今的大荒,每况愈下,回去后又能……”
摇了摇头,改了口,“不知家眷那边什么时候能到。”
米文敏:“老爷放心,上面会妥善安排接送事宜……”
“老太爷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子孙出事,他们已经出发了几天,估计快到荒国境内,只要一入荒境,就能安然抵达京城。”
“只是夫人和少爷小姐们,怕是会被自己的身份吓一跳……”
马车抵达了一座山脚停下,两人下了车,米文敏挥手示意了一下,车夫继续驾车前行。
两人则进了山林慢慢爬到了山顶,捡了些干柴在山顶上堆积,之后点燃了柴火。
米文敏摸出一只瓷瓶,洒了些粉末到柴火上,立见一股浓浓黄烟升起。
米咏志站在山顶回望永州府城方向,“多少弟兄家破人亡,而我却扔下他们跑了……”
“姬涅,算你狠,这笔账没完!”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巨鹰从远空掠来,掀起一阵狂风落在山顶,体高足有一丈。
一名修士跳下,核实了二人身份,拉了两人一起越上鹰背,施法护了二人。
巨鹰振翅腾空而去,山顶只剩余烟袅袅……
荒国京城,何府,何建业的书房闭门不开。
管家刘禄徘徊在院中,不时看看紧闭的房门。
院外,穿着官服的何凌大步而来,刚从府衙下班回来,衣服都没还,走来就问:“出什么事了……”
“听说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半天没出来?”
刘禄低声道:“接到消息,谍报司布置在六国驿站的人手突然遭受六国突袭,好像损失不小。”
何家在各国多少有些耳目。
何凌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没有牵涉到父亲吧?”
毕竟动用谍报司人员毕竟是他老子的主意,安插在各国的情报网络受损,这可不是小事。
刘禄:“具体情况不明,监武郡那边朝廷在洪泰郡王手上吃了亏……”
“谍报司又出了这事,陛下的心情可想而知,听说蒋鸿哲被陛下骂了个狗血喷头。”
“老爷闻讯立刻去了校事台想找蒋鸿哲打听具体情况,结果吃了闭门羹。”
校事台其实就是荒国的谍报司,对外却不能说是谍报司,而蒋鸿哲正是校事台的负责人,也是谍报司的指挥使。
何凌沉声道:“难道蒋鸿哲还想让父亲担这责任不成?”
“大家都不是傻子,父亲就算还在位,也没权力动用谍报司的人……”
“谍报司一手控制在陛下的手中,这事没陛下点头,怎么可能!”
“难道父亲没去找相爷?”
刘禄:“校事台吃了闭门羹后,老爷立刻去了司空府,然大司空这次的态度有些暧昧。”
何凌:“什么意思?”
“谍报司自己没办好事,还能怪到父亲头上不成?”
刘禄:“自然是不能怪老爷,也无法公开怪到老爷头上……”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老奴问了老爷情况。”
“老爷当时问相爷,谍报司出了这事,哪些人挨了处置……”
“想摸一下蒋鸿哲那边的情况,想知道校事台的闭门羹是什么意思。”
“谁知相爷说谍报司有功无过,及时避免了更大损失,让老爷不要再操心这事。”
何凌有些不明白,问:“什么意思,这不是挺好吗?”
刘禄:“怎么可能挺好,谍报司有功无过,这个结论就有大问题……”
“至少说明谍报司知道问题出在了哪,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出了问题就要追究哪里的责任,可出了问题的地方却追究不下去!”
都是朝廷内部混的人,何凌瞬间恍然大悟,神色凝重道:“有人挡住、摁下了这事?”
刘禄颔首:“至少这人在朝中和在相爷那边的影响力不会低于老爷。”
何凌彻底明白了,国外情报网络受损不是小事,必须有人承担责任,不可能当做事情没发生过……
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没说法,否则以后都这样的话,犯了错都可以不追究的话,那就没了规矩可言。
这事的相关人员就这些,谍报司无过,陛下是不可能有错的,剩下的也就是蛊惑这事的人了,是谁不言而喻!
何凌面露狞色,“有人在踩父亲保人!”
刘禄安慰道:“相爷应该还是保了老爷的!”
“保个屁,父亲已经下台,说一个没了官职的人指使谍报司,岂不成了笑话?”
“没办法公开追父亲的责任,但某些人却把责任按在了父亲头上。”
何凌霍然回头看向了紧闭的书房大门,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心情,咬牙道:“好一个有功无过,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保什么人!”
“你无过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功!”
刘禄黯然低头,这出手的人为了保人,发力的确有些狠,不但要保人,还要在这种事情中保所保之人的前途。
换句话说,能把事做到这种地步,为保某人前途,发力之人的决心可想而知……
不会让人再翻出谍报司的事阻碍所保之人前程,谁受罪扛了这份罪名就得一直扛下去,没特殊情况不会再给你翻案的机会。
“我当初就说了,不该轻易辞去廷尉一职……”
“父亲却轻信了雷光熙的鬼话,否则谁敢这般轻易拿捏!”
何凌甩袖愤慨,对他来说,他也麻烦了,谁不知道他是何建业的儿子……
这种明争暗斗,对方已经向其父下了狠手,哪还会给他成长起来反戈的机会。
刘禄忙道:“隔墙有耳,大爷慎言!”
何凌却凑近了,低沉着嗓音道:“这事不能走漏风声,否则立马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