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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永安:“估计是砸碎了。”“原来如此!”
郝伟瑶点了点头,回头招了宗正谊过来,低声吩咐道:“放出消息,就说是天降陨石,乃是吉兆,以安民心!”
“造块陨石出来,游街示众,以辟谣言!”
“是!”
宗正谊应下。
史永安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女人政务方面还是有一套的,倒也不会搞的自己对师门难交代。
郝伟瑶目光四处看了看,转身问负责这边的人,“听说有人被砸伤了,西边院子里的袁先生没事吧?”
负责人弱弱道:“人不见了!”
郝伟瑶眉眼一竖,“什么叫不见了?”
负责人:“可能趁乱跑了!”
“跑了?”
郝伟瑶一声冷笑,“连个下了禁制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看不住,你还能干什么?”
大袖一挥,气势十足。
立刻上来几人押了负责人拖走。
“长公主……”
“长公主……”
不理会那哀声求饶,郝伟瑶回头招了一将领过来,“立刻封闭城门给我搜!”
将领抱拳道:“回长公主,这边之前一通气,末将就已经下了封城搜捕的军令!”
“好!”
郝伟瑶颇为赞赏道:“务必把人找到!”
河道弯弯,一座拱桥横跨,桥头一旁有驿站一座。
一队人马过桥而来,领头一名大胡子军官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百名步卒。
人马到了驿站外停下,摇摇晃晃在马背的大胡子军官领了十几个人慢悠悠进了驿站。
这里刚跳下马,驿长急匆匆过来,拱手笑道:“原来是王百夫长,大人这是要去哪?”
大胡子军官伸了个懒腰道:“我的差事是你能过问的吗?”
“先给我弄两桌酒菜。”
“好嘞,您稍等。”
驿长应下,回头立马招呼驿卒忙碌了起来。
大胡子军官领了手下一群骨干进了棚子里坐下,有人先抱了酒过来,嘻嘻哈哈地先喝上了。
一名驿卒抱了一捆柴火往厨房去,经过这边时,一名喝酒的伍长放下碗,悄然离开凳子尾随……
腰上绳索解在手,一个箭步上前,绳索框出,直接勒住了那驿卒的嘴巴,手法倒是干净利落。
哗啦!
柴火落地,那驿卒就要反抗,边上瞬间冲出几名官兵,直接将那驿卒给摁翻在地,别胳膊的别胳膊,摁腿的摁腿,犹如杀猪一般。
勒绳的伍长拽紧了绳子不放,一只膝盖死死顶着那驿卒的后背,将其死死顶在地上。
那驿卒死命“呜呜”,奈何嘴巴里勒着绳索,脸都被勒进去了,哪还能说出话来。
驿站内的驿卒一阵惊哗,外面的上百人马却是闻风而动,数十人绕开围了驿站,数十人冲入,有张开的弓箭对着那群驿卒。
正在百夫长边上奉承的驿长目瞪口呆,愣愣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百夫长慢悠悠喝了一碗酒,站了起来,朝那摁翻在地的驿卒抬了抬下巴,问道:“这人是不是那个新来的?”
驿长惶恐点头,“是,不知他哪得罪了大人?”
“哼哼!”
百夫长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找到他的房间,给我搜!”
一群人冲进了驿站房间内,翻箱倒柜地搜查。
至于驿站内的驿卒,包括驿长在内,全部集中在一起蹲在了地上抱头,边上有明晃晃的刀枪戒备着。
没多久,驿站房间内有人提着一只装有灵鹊的鸟笼出来,走到百夫长面前抖开一幅画像,“大人,搜到了!”
百夫长看看笼子里的灵鹊,再看看那张画像,嘿嘿一声,冷目瞅向摁在地上的驿卒,“果然有问题,这是上面要的人,小心点收拾,别弄死了!”
立刻有人过去揪着那驿卒的头发拽起脑袋,一根铁棍直接插进其嘴中,硬生生撬开了他嘴巴……
这里绑着的绳索一松,又一根钳子探进其口中,硬生生将那驿卒的牙齿一颗颗拔出。
牙齿并未扔掉,而是一颗颗放进了一旁的布包里收拢。
很快便将那驿卒给弄的满口鲜血淋漓,蹲在不远处的驿站诸人看的头皮发麻。
拔完驿卒的牙,又一块布塞进了那驿卒口中,扯起人,迅速绑了个严实。
在驿站内到处搜过的人马过来回报,没有其他异常发现。
有人牵了马过来,百夫长翻身上马,随行人马抓了那驿卒准备撤离。
驿长跑来,拱手问了声,“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百夫长本不想理会,后不知想到什么,勒住马盯着他问了句,“听说你新娶了一房美妾,貌美的很?”
“呃……”
驿长一愣,旋即从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中察觉出了点什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金币,双手奉上,“弟兄们辛苦了,买点酒喝!”
百夫长面露诡笑,脸色突然一肃,马鞭朝他一指,“此人可能是共犯,一起带走!”
“大人!”
驿长惊呼,也由不得他辩解,数人冲来,已将其摁翻,五花大绑,堵了嘴,一起给拖走了。
类似情况不但是发生在此地,不但是发生在平国,除荒国外,诸国各地驿站都陆续出现类似惊变。
罕见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六国接连对本国境内的驿站展开了一场抓捕,雷霆般迅速。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针对所抓之人亲眷家属以及平日来往人员的严查,株连甚广,一时间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永州府城,一辆马车出城远去后,渐渐加快了速度,在官道疾驰。
马车内,米咏志掀开后方的小窗口,直到清州府城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慢慢放下了帘子,回头轻叹了一声,“这一去,今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陪坐在旁的管家米文敏道:“你我本是荒国人,老爷平常日日思念故国,能归故土,当高兴才对!”
米咏志:“由无到有,我半生经营出的心血皆在此地,就这样放弃了,我不甘心呐!”
米文敏:“老爷应对及时,及时提醒了上面做出应变,虽然底层遭受了巨大损失……”
“可主要网络却保全了,很快又能发展起来……”
“老爷为大荒避免了更大的损失,此番回到故国,前程似锦,理当高兴!”
米咏志苦笑,“功过有时就在一线之间,因我这里失手,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当年我离开家时,父亲只是个小吏,没想到二十年过去,父亲居然能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