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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风云情仇 / 二百二十三、高人救难

二百二十三、高人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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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难和沈非一直等到天色落黑,听大路上寂静无人,才从林中出来,横穿过大路回头往东走岀四五里路,又向北边走,想躲开乔蝤等人搜索,找个地方过夜。
  
      走出五六里路,夜色渐浓,影影绰绰望见前面原上有一排稀疏林影,沈非一拉无难便直向那边走去。
  
      到切近一看,疏林中竟有一座古庙,虽院墙半圮,殿廊仿佛尚好。
  
      沈非高兴地说:“想不到这里还有个存身之所,免得我们露宿荒原了。”
  
      两人走到门前,方要蹬阶入殿,忽然看见廊下闭目盘膝坐着一位老人。无难小声责备沈非:
  
      “你不该大呼小叫,惊动长者。”
  
      沈非一紧脖子说:“黑乎乎的没看见,实在抱歉。”
  
      两人轻手轻脚地刚要绕过老人进殿内寻处栖身,老人突然发话:
  
      “二位小哥,殿内尘封已久,腐霉不堪,不如廊下对月消此长夜。”
  
      无难听老人谈吐不凡,不禁肃然起敬,连连道歉:
  
      “小子冒昧,惊动长者,敬请见谅。”
  
      老人微微一笑说:“不知者不怪,小哥不必过谦。”
  
      沈非忽然来了兴致,亲切地叫:“老爷爷,我大哥也是念书人,说话就掉书袋,和爷爷一定谈得来。”
  
      老人慈祥地一笑说:“萍水相逢,小哥过于抬爱了。”
  
      无难见老人温文尔雅,不卑不亢,顿生同道之感,忙躬身为礼,谦恭地说:“爷爷年高德勋,小子等理应如此称呼。”
  
      老人一声长笑,声震屋瓦,朗声说:“只怕鼠辈扰人清兴耳。”
  
      一言过后,老人又闭上两眼,默不作声。无难方自奇怪,沈非轻轻扯他一下,用手向南指指,无难侧耳细听,渐渐听出原下传来杂乱的马蹄声,方要张口说话,沈非一拾左手捂在无难嘴上,又用手指向老人点了点。身边的老人忽然开口说:
  
      “兄谦弟聪,各具所长。”
  
      吓得沈非一伸舌头,不敢再吱声了。
  
      过了不久,听马蹄声已响到原上,有人在喊:“林边有座庙说不定躲在这里。”听声音是在林中埋死尸那个瘦子。
  
      月光下立即有五匹马向庙前圈来,当先一匹白马走到殿前石阶边站住。马上的人正是那八字眉、死羊眼、两撇鬍的瘦老头,像钉子似的坐在鞍上一动不动,睁着一对死羊眼来来回回把老少三人看了好几遍,才扯开尖嗓子问:
  
      你们三个谁是杀人凶手”
  
      无难身子刚一动,立即被沈非拉住,无难侧脸看看沈非,沈非微微摇一下头。
  
      死羊眼不见应声,又连问了三次,仍然无人搭理,他猛地一抖马缰,马头一扬,长嘶一声,死羊眼也随着一声尖叫:
  
      “你们都是聋子再不答话,老子要不客气了!”
  
      老人半睁二目,慢悠悠地问:“什么声音“
  
      沈非立刻笑嘻嘻地接话说:“狗叫。”
  
      老人眼角含笑看了沈非一眼,轻斥一句:“小机灵鬼儿。”
  
      死羊眼看老少二人只顾说笑,毫未将他放在眼里,登时勃然大怒,大吼一声跳下马来,登上石阶便戟指老人厉斥:
  
      “说,你们谁是凶手?”
  
      老人仍然端坐未动,冷冷地说:“你睁眼看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纵欲屠奸惩恶,也恐怕没有这种闲情逸致了。”
  
      死羊眼一听老人话中有刺,大骂一声:“老狗找死!”相距近丈,右掌凝力猛然推出。
  
      无难感到一股冷气袭身,怕老人受害,一步跨出刚要上前,见老人左手一挥,轻的好像轰苍蝇,只听嘭的一声响,死羊眼倒飞出一丈多远,嗷的叫了一声。
  
      老人冷厉地怒斥一句:“乔北鸿子弟依旧未离畜牲道!”
  
      死羊眼正是乔蝤,阴风掌方出,便被老人挥出的劲风震退,只觉气血翻涌,喉头发热,又听老人言语冷峭讥骂他死去的父亲,知是撞上了前辈高人,吓得他呼哨一声,跳上马便率众如飞而去。
  
      老人向五人的去路望了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又复闭目不语。
  
      无难上前深施一礼说:“多蒙爷爷相救,那林中二人确是小子弟兄杀的。”
  
      老人猛的大睁二目,向无难细细审视。无难觉得那目光像闪电在脸上闪过几下,老人又摇摇头阖上眼睛。
  
      无难实心眼,觉得自己杀了人不能让别人代为受过,更不能让解救自己的人不明底细,便又说:“我只是踢伤了那人,却不知为何那人突然死了,他们凭空捏造硬说是中毒死的……”
  
      无难还想说下去,沈非从旁打断了他的话:“反正人已死了,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又不和他们对簿公堂。”
  
      老人转过脸默默地看着沈非,沈非俯身挨近老人肩头,撒娇似的说:
  
      “只要是坏蛋,怎么杀还不一样对不爷爷。”
  
      老人点点头说:“乔北鸿的子弟绝非善类,方才这个混帐东西一伸手便以阴风掌伤人,它的同类也一定是歹徒,你们杀的大约没错儿。”一边说一边侧脸问沈非:“准是你这个小机灵鬼儿干的。”
  
      沈非笑着说:“爷爷猜错了,我们哥俩儿一人收拾一个。”说着,见老人嘴角含笑又要闭眼,赶紧小声问了句:“爷爷尊姓”
  
      老人说了一个字:“觅。”
  
      沈非应了一声:“倪”
  
      老人未置可否便闭上眼睛了。
  
      次日清晨,无难睁开眼睛,旭日已照上庙檐,见沈非正匆匆从殿内出来张目四望,便问:
  
      “二弟,你找什么”
  
      沈非大声说:“倪爷爷走了。”
  
      无难站起身四周一看,果然不见老人,忙问沈非:“二弟,你醒来多久了”
  
      沈非说:“我醒有半晌了,一睁眼就到处找,庙前庙后,林里林外都找了,也不见人影。方才我想倪爷爷也许睡冷了,进殿里了,进殿一看,遍地是灰尘蛛网,连个脚印都没有。”
  
      无难后悔地说:“受人济危之恩,连姓名都不知道,实在有愧。”
  
      沈非说:“我问了,爷爷说姓倪。”
  
      无难摇摇头说:“爷爷虽未加可否,但我觉得你说的字音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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