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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萧乾的额角划过一道黑线,这人倒是挺会享受的!相比之下自己的确活的有些糙了,如今感觉不到智多星的存在,只能暗自等待时机了。
与内室仅一墙之隔,浴池却有天壤之别,雾气翻腾缭绕,仔细看原来是那堆砌的池子里冒着的水汽,色彩斑斓的石块倒映着粼粼波光,偶有一青葱玉指舀水灌汤,被搅乱的汤水不知不觉泼洒在脚边,她才后知后觉的收回迷离的目光,即便不情不愿,可那滚烫的水已将她游离在外的神智烫回了七八分。
“眦…”女奴吃痛的捂着红肿的脚背,寻常人泡在冷水里一会儿的功夫便能好一些,可她从小便十分怕疼,总觉得那里痛处更甚。
只是破了皮,应该不会留下疤的…这样想着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不洁”,这个词是哪里听说的呢,她恍惚中记起那个白色的人影。
那个人是谁?想到这里她的头忽然一阵刺痛。
痛如同巨浪冲袭了整个脑子,而她讨厌坐以待毙,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她开始强迫自己想些其他的事情,慢慢的方法显然奏效了。
问题似乎又回归到了脚上面,苏菲娜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她只得认命的寻找着更凉的东西。
女奴四处张望着这间隔室,发现池旁大多是水果澡巾一类的东西,她竟然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站起身,顾不上寻找什么东西她已然决定离开,不为别的,只为一会儿他们的王子殿下要沐浴。
无意中走在池子边上的花岗岩石上,一股凉意从脚底袭来,女奴脚步一顿,就一会儿应该没事吧…
“殿下。”殿内忽然传来另一个奴隶的声音,两个脚步声越走越近。
糟了!是殿下。不知怎么女奴一想到那张绝美的皮囊下包裹的冷漠灵魂就一阵发颤,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腿有些酸麻。
该怎么办…来不及多想,隔室的石门已经被打开。
女奴的脸上堆起一个僵硬的笑容:“恭迎殿下。”
阿蒙诺菲斯漂亮的绿色眸子闪过一丝狐疑,他向后摆了摆手,身后的奴隶得令缓缓地退了下去。
见识过了他的阴晴不定,女奴这回学了聪明,只是挺直腰杆跪坐在池畔端着一副正经八百伺候的模样,其真心有几分疼痛有多少只有自己可知了。
这个奴隶他是记得的,她不过与那些见过他容貌的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她伺候人的方式未免太过被动,竟连起身相迎都做不到么,联想起这两天被别人操控的感觉阿蒙诺菲斯的心里愈发不爽。
修长的手指一勾,腰绳一松长裙自解滑落在地,他下意识的摸向脖颈很快便发现自己竟没有佩戴饰品,这让他心中更加烦躁。
赤脚踩在冰凉的石砖上,他不紧不慢的款步行至池畔,忽视了某人涨红的脸颊径直走进水中,乌发如精致细密的黑色绸缎披散在波光粼粼得水中。
见他十分惬意的合上了眸子,女奴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下她还要伺候殿下沐浴,不知在心里咒骂了几声,她才蹑手蹑脚的挪到池畔的另一边伸手去拿果盘。
眼看着就要够到盘子,一个放大的俊脸突然出现在她身旁,脚下一个踩空,她相当悲剧得跌落在了水里。
萧乾愣愣的看着水中的女人,自己有这么可怕么?谁曾想到阿蒙诺菲斯只是打了个瞌睡,身体居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前一分钟他的意识还处在黑暗之中,以至于现在仍有些不真实感。
女奴低垂着头泡在水里有些不知所措,她万万没想到殿下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更令人窘迫的是他此时仍赤裸的站在池畔。
萧乾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急忙用地上的裙子围住自己的下半身,天知道他瞬间控制身体的后遗症有多大,到现在手脚仍有些不听使唤。
女奴心思游离,细想一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便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升腾的雾气柔和了他英俊的面容,那双绿色的眸子泛着琉璃的光芒,看着那张惊心动魄的面容近在咫尺,不知何时他已将腰衣穿好,回想起刚才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怦怦直跳,毕竟她仍是未出阁的女孩。
萧乾这才注意到她脚上的伤口,看上去像是被烫破了皮。
原来她竟是因此才待在水中没有出来,想到这里萧乾的目光温柔了许多,不知怎么他对这个傻乎乎的女奴挺有好感的。
被内室走廊的风一吹,女奴红通通的耳根才稍稍退了些,她看向那张完美的侧颜不由提醒道:“殿下…我身份卑微,您还是将我放下吧。”
自己的意识体好不容易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萧乾突然玩心大起,他将女奴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边,眸色认真的说道:“受伤了?怎么如此不小心。”
女奴第一次离这位殿下如此近,近到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她也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细腻的皮肤和漂亮的锁骨,一切令她心往神迷。
她饱满的唇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殿下的关心,苏菲娅不敢忘记。”
不是不敢,而是她是真的不想去忘记。
萧乾见她神色十分认真不禁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莞尔一笑很是真诚:“苏菲娅…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苏菲娅小麦色的脸上划过一抹娇羞,在孩提时代她便很喜欢别人唤她的名字,想到此时唤这个名字的人是他,她的心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见苏菲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萧乾并不是很明白她眼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眼下他很想提醒她要不要包扎一下脚。
苏菲娅见他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的脚上,这才意识到他在看什么。
唰的一下用裙摆将脚背盖住,她小麦色的脸庞红润如火,嘴上支支吾吾的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咳——”
一声咳嗽将这种暧昧的气氛打断,拉姆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屹立在门口,他那张亘古不变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不过细看他古井般的眸子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殿下,您该用膳了。”说完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榻边的苏菲娅。
萧乾闻言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的点了点头:“端上来。”经这个奴隶一提醒,他这才感觉真的很饿,胃里似乎没什么东西。
不知道阿蒙诺菲斯这家伙是不是有洁癖,居然忍了这久也不填饱肚子。
那种冰冷的眼神让苏菲娅浑身一颤,她记起其他奴隶们和说的那个叫做拉姆的人,据说是唯一有资格进入内室的奴隶,难道说的就是眼前这个大个子?或许是时候该打破这个传言了…
苏菲娅努力平定了心绪,随后嫣然浅笑的坐在萧乾身边贴心的为他布菜。
只见他并不在意反而将这顿吃的有滋有味,拉姆一向冷酷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殿下为何偏爱这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