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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冲啊!进击的女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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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执法机关,宪兵自然也有着自己的监狱。不同于他们的同行,宪兵队的监狱不关鸡鸣狗盗之辈。够资格蹲宪兵队监狱的人物非权即贵,要不也是上了全国通缉令的重犯要犯。所以档次自然非一般监狱可比。这里的囚犯有着充足的伙食供应,不用担心饿死;定期还会有人来清洁监舍,以免瘟疫流行,导致在此关押的某个重要人物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不过条件再好,监狱也依然是监狱,不会变成宾馆,在此蹲号子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愉快回忆的。
  此时在弗雷斯城宪兵队总部地下室的监狱中,米莎正在体验着生平第一次的宝贵经历。因为在之前的抓捕过程中打伤了数位宪兵,所以米莎在这里受到了重点关照。知道她是练过家子的人,看守们用镣铐将她的手脚都给拷住,身体呈“大”字形固定在墙上。锈迹斑驳的镣铐上面带着大量可疑的黑色污渍,显然是之前拷过不少人。也不知道这些前任们怎么样了。
  而且更加特别的服务是,米莎的脖子上还被额外地戴上了一个被看守们戏称为“狗环”的黑色项圈。这是对待最桀骜不驯的犯人时才用到的。项圈用铁链连接,另一头栓在固定于墙体的粗大铁环上。铁链很短,用心非常地险恶:长度刚好让穿戴者站着的时候直不起腰,只能保持弯腰弓背的状态;想要坐下来却又够不着地,脖子会被勒紧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跪在地上。被戴上“狗环”的人只能在两种屈辱的姿势之间二选一,迟早会筋疲力尽而崩溃。而看守们则以欣赏和嘲笑犯人的窘境为乐。
  现在的米莎正以跪坐的姿态依靠在监牢的石壁上,低着头轻轻地喘息着。曾经充满了蓬勃朝气的红色长发凌乱地披在额前。身上的女仆装也新增了不少污渍和破损。尤其是她的裙子,之前逃跑时为了方便行动而撕开一条裂口;再加上后来被捕后,宪兵们出于报复之心有意无意地扩大破坏,现在这条裙子已经是支离破碎,两条大腿几乎全露出在外面,刺激着观看者的眼球和神经。
  在她面前,隔着监牢的铁栏,两个看守正瞪着恶狼一样的绿眼睛盯着这个新来的囚犯。
  看守A:“老哥,新来的这个成色不错嘛。你看那奶(nai)子……这一只手能不能抓得过来?”
  看守B:“老弟,稳着点。给你传点过来人的经验——定罪之前忍着点,最好不要碰,虽然少但是难保不会有翻盘的机会;定罪之后就随便了。没有人会为她们出头,直到送走之前都可以为所欲为。”
  看守A:“最后还是要送走啊?可惜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的货色了!我倒是希望她能留在这。”
  看守B:“这种情况也有。上面公文传递,互相扯皮,拖得很久也是有的。这种情况拖得越久,希望就越渺茫;时间长了上面或许都忘了也不定,大可以当她是一个死人。到那时候,呵呵……”
  他又看了一眼牢房里面的米莎,幻想着她真能成为这里的长住客时的旖旎光景。可惜——
  他咂砸嘴继续说道:“不过这一个怕是留不住。眼下城外有那么多骑士老爷和大兵,像这种人正是急需的时候。不然那些兵痞们三天两头进城里来闹事,上头也快受不了啦。……可惜了,这要是送进兵营,也不知她能受得过受不过,挨得几天。还真不如就在这里长住下……”
  两个人又继续嘻嘻哈哈地交换了一些毫无营养的男人话题,最后才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角的口水离开。待监舍里面终于恢复了平静以后,本来似乎处于半昏半醒状态中的米莎突然睁开了眼睛。
  鱼唇的男人们哟!不经意间闲聊透露出来的信息,令她坚定了接下来应对方针——绝对不能认罪!一旦认罪就会被定刑,接下来会被送到城外的军营中做那种令人羞耻的事!
  虽然说咬死不认罪会导致案件审理长期化,最后的结局也不那么令人愉快。但是米莎相信不会等到那一天。
  呵~呵~,得罪我的人,你们就等着吧!
  ……
  此时在米莎头顶上方的某间房间中,宪兵头子,军法官马休正紧绷着一张扑克牌脸听着下属的汇报。
  “人犯已经经过了初次审讯。但是这娘们也算硬气,咬死不认账。属下正打算用点手段,没想到刚给她看一眼刑具,人就晕过去了。属下不敢造次,请示是否要继续,要不要用刑?”
  审讯官小心翼翼地征询着上司的意见。宪兵们要应付的对象可不像城卫兵那边,阿猫阿狗的货色,打两下就招了。万一惹到厉害的对象,给对方投诉到上级,那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愚蠢!那妞也是杀人放火的主,只看一眼刑具就能晕了?她那是在拖延时间,你们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马休怒斥着下属,对方的那点小心思他懂——不想担责任。毕竟这次动的是一个伯爵家的人,虽然安提柯家现在失了势,但是余威依旧在。只要一日未能被明正典刑地拿下,依旧是王国一方封疆大吏,北地历史悠久的贵族。
  会搞成现在这样麻烦的局面,完全不在马休的预料之中。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女魔法师作梗,还有那个什么也不懂的纨绔王子瞎参合,安提柯伯爵早就被关进宪兵队的监狱中。到时候树倒猢狲散,自然不乏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们提供黑材料供罗织罪状。然而那日在广场上被挫了风头,就算有这种小人现在也处于观望之中。
  梁子已经结下了,事情无法善了。如果不能一口把对方咬死,待人家缓过气来出手报复,以他这个到处得罪人的职业属性,到时候仇家一起来反攻倒算,那就危险了!——一想到此,马休就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镶进肉里也不知觉。
  “你立刻回去再审,她实在不招就用刑!反正证据确凿,就算打死了也不怕!”
  马休恶狠狠地对着自己下属命令道。对方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不解说了出来。
  “长官,既然米莎那丫头是逃兵且干过强盗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那么还审问什么?直接将她定罪判刑不就得了?”
  “你懂什么?”
  马休瞪了对方一眼。
  “我要的不是她承认自己的罪过。这是多此一举!我要她承认的是安提柯家的人在招她时,就知道她是逃兵和强盗的双重身份。安提柯家擅收逃兵,包庇土匪,实在图谋不轨,大逆不道。我们要将这个实情揭露,公之于众,让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马休义正严词地说道。于是他的下属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大人您果然公正严明,实乃国家之栋梁!——下属这就去办。那娘们如果再使花样,我保证教她见识一下我们宪兵队的手段。”
  说到这里,审讯官脸色突然露出一个不易觉察到的异状笑容,不过传瞬间立刻恢复一副大义凛凛的神态。知觉过人的马休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但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底下人那些猫腻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只要最后能够达成他的目的,这种小节问题也就不必在意。
  就在审讯官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一个神情惊慌的宪兵撞开了。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
  ……
  马休初听手下报信大吃一惊。宪兵队一直是王国的关键执法机关,有人上门闹事的情况凤毛麟角。因为最近城里发生了多件兵痞闹事的案件,城卫军镇不住场,因此联合了宪兵队巡逻执法。他的手下大多数派了出去,现在留在总部里的人很少。如果真的有人来闹事乃至劫狱,恐怕实在难以应付。
  马休怀着忧心忡忡的心情迅速地赶到了正门,看清楚现场状况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来了,原来是一群穿着黑白二色女仆装的年轻女子。她们人人脸上带着怒容,手上都操着家伙:或是持着扫帚,或是拿着拖把,或是拿着鸡毛掸子……反正就是没有一件正经兵器,给人看了生不出一丝紧张感,反而感到十分滑稽。
  女仆们将宪兵队的门口围了一个半圈。门口的两个门卫倒是恪尽职守地拦着,饶是他们也没见过这样的架势。如果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汉子也就罢了,但是一下子被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围着,他们脸上也露出如同青涩男孩般不知所措的神态。街道上的行人看见这个情况,纷纷驻足观看。
  马休轻咳一声,将女孩子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后拿捏出一副官腔,故作姿态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宪兵队吗?这可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不得胡闹!”
  女仆团中当先的一名颜值还不错的女子接过了马休的质问。
  “我们是来解救我们的姐妹的。你们的人今天在集市上抓走了我们的一名同伴。请你们把她放了还给我们。”
  马休听见这个回答,脸色微微一凛。果然是安提柯家的人来要人了,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找了一群女仆来。这不按常理出牌是要闹哪样?
  其实也是马休错怪了。在接到艾薇的报信后,救人心切的佩妮等不及报告自己的主子,立刻带着手上人马奔着宪兵队过来了。所以宪兵队才在莫名其妙之下给人堵了门。
  “咳~咳~……你们知道你们的这个同伴是什么人吗?她可是一个强盗!她混进了你们中间,这是要图谋不轨。我将她抓起来,也是为了你们好!”
  马休使出甜言蜜语,试图蒙混过关。然而对方却完全不买账。
  “你说她是个强盗。有什么证据?人证?物证?”
  有什么证据?——马休被此问将了一军。证据自然是有的。那位“德高望重”的绅士就是人证。然而此人在向弗雷斯城的宪兵队报信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南边逃难去了。现在这个时候恐怕正在王都里过着太平绅士的日子。本来以马休的职权,是可以传召此人回来弗雷斯城作证,但是那也需要一些时日。就在当下,马休是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手。
  暗责自己思虑不周,马休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尽在掌握的姿态,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乃王国的执法官。既然说出她是强盗,那证据是一定有的。只是现在不方便给你们看而已……”
  闻言,那名年轻女子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
  “一句‘一定有’,怎能服众!——你们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粗暴地将人抓走了,却给不出一个交代。让大家评评理,像我们这样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凭哪一个可能去当强盗?”
  佩妮这句话是对着围观的群众说的。过路的行人和周围的街坊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墙将内外堵得水泄不通。听见佩妮的质问,众人都交头接耳,不少人露出了打抱不平之色,对着场中央的宪兵指指点点。
  马休一看这个形势不对。他心中暗骂自己太蠢。一开始就不该和这些伶牙俐齿的女孩子讲道理,直接把王****法官的威势摆出来——我就是抓你的人了,你能拿我怎的?——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干过。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地把事情做绝了,别人碍于国王的威严,也不敢把他怎么的。
  主意打定,马休便盯上了一直跟自己作梗的那名年轻女子。一看此人就是这些女仆们的首领,把她先制服,其他人还不得乖乖就范?而且看此女也不像是练过武之人,手上拿着的也不过是一根细细的好像金属材质的小棍子,似乎一手就能掰弯。像马休这样的骑士阶武者,连米莎这样能打的都搞定了,还怕制服不了这丫头片子?
  思虑至此,马休便从鼻孔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厉声威胁道:
  “反正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不得再胡搅蛮缠,否则对你们不客气!连你们也一齐抓起来!”
  面对威胁,佩妮毫不退让,眼睛勇敢地对上军法官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口中娇喝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们不客气!你们这些大男人空有一身力气却不上阵杀敌,难道只会用在欺负我们女子身上吗?”
  哎呀,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
  马休不等对方话落音,一个箭步向对方逼过去,手掌向前伸出,试图抓住对方的手腕。佩妮见状,将手中的棍子向着马休抓过来的那只手挥下——
  马休见对方竟然拿一根弱不禁风的棍子来打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然而下一瞬间,军法官的身体仿佛突然被十万只马蜂蜇了一般,浑身上下筛糠一般地打着摆子,嘴角流着冒着白沫的涎水,眼睛像死鱼一般向上翻白过去。
  一声惨叫过后,军法官浑身上下冒着白烟,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躺尸过去。
  囧……
  马休身后跟随的宪兵,以及在旁边围观的大众,全部被这眼前不可思议的荒诞一幕整得目瞪口呆。
  一个骑士就这样干净利落地给干掉了?这是魔法的力量吗?但是那个女人如果会魔法的话,又怎么会给人当女仆?如果不是,那是军法官大人在故意放水吗?
  目击这一幕的宪兵简直被搞得怀疑人生,三观都开始扭曲了。
  胜利者佩妮得意洋洋地挥舞着手中的电棒,向着门户洞开的宪兵队大门指去。
  “姐妹们,敌人头目已经被打倒了!就是现在,大家冲啊!”
  “冲啊!”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不能这样……”
  门卫苍白无力的抗议声在冲锋大潮前显得是如此渺小,只一瞬间就被黑白二色的妹抖海给淹没了。
  ……
  此时在宪兵队总部二楼的阳台上,两名正拿着上了弦的弩弓的宪兵正面面相觑着。
  宪兵A:“怎么办?真的要射吗?”
  射杀这些年轻可爱的女孩子,他还真是有点下手不忍。
  宪兵B:“怎么办?我反正是不想下半生都讨不到老婆。”
  他懒洋洋地将手中的弩弓下了弦。
  “你看——连大人都已经放水了。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还挣扎个屁啊!随大流吧。”
  当然,口头上是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实际上他从刚才开始,心中就如同有只小鹿一般地在不停地乱撞。这是危险的预感,是一名老兵在生死关头练就出来的直觉。直觉告诉他,如果扣下手中弩弓的扳机,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的预感是对的。
  就在阳台上的宪兵们放下手中弩弓的同时,在街道对面的一个天台上,一只稚嫩的小手也离开了一直紧张扣住的扳机。隔着不近的物理空间,两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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