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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个聋子?”
苏灿见自己问话,黑衣妇人没有任何反应,眉头一皱。
“是不是聋子一试便知。”苏灿运动内力,一字一句的喊道:“你,是,何,人?”
话语如炸雷滚滚而出,直冲对方耳膜,对方如果是假聋,一定会承受不了,结果黑衣妇人仍旧没有反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还真是聋子。”苏灿心中一松。
既然对方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语,苏灿也难得再理她,转身又坐回桌旁。
不大工夫,丹青生便回来了,苏灿抬头笑道:“这位是你府上什么人……”
可扭头一看,那个黑衣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离开了。
“什么人?”丹青生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刚才看到一个仆人挺有意思的,就想问问,算了,我们继续喝酒。”苏灿见黑衣妇人离开,就没有再问。
丹青生也不疑有他。
二人直喝到薄暮时分,苏灿才告辞离开,丹青生今天遇到酒中知己,十分兴奋,竟然亲自将苏灿送到梅庄外。
并殷切让苏灿改天再来,态度热情之极。
苏灿微微一笑,心道:即使你不说,我也回来的,这可是解救任我行的大好机会,我且能放过。
苏灿冲丹青生一拱手,转身离开。
此时梅庄外面仍有人在游玩,苏灿在人群前走过,突然就感觉如芒在背,好似有一道目光盯视自己,猛地回头,那道目光却已悄然收回,无法捕捉到是谁发出的。
此时游人并不多,苏灿逐一打量,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难道是我敏感了?”不再等待,抬脚急速离开。
走了没多远,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又来了,这回他没有回头,只是心中疑惑:这是谁跟踪我?在杭苏城,我除了梅庄几人和田伯光仪琳,就不认识其他人了;后二人没必要跟踪我,而梅庄丹青生视自己为知己,也不会跟踪。
想了想,苏灿突然离开外面热闹大街,转身进入一个后巷,这后巷足有一千多米,两边都是住户后墙,巷子里除了一间猪圈外,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我看你怎么继续跟踪?”苏灿冷笑一声,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到半途,就听见身后“嗖”的一声,猛地回头,没有发现人影。
此时整个巷子除了那家猪圈棚挡住视线外,其他地方就一览无遗。
苏灿慢慢向猪圈走去,走到近处,就闻到猪圈里一股屎味传出,恶臭难闻。
不禁嘿嘿一笑,这人也是人才,能在这肮脏地方躲藏,真难为他了。
背负双手,苏灿没有马上揪出跟踪之人,而是悠闲的左看右看,像是欣赏景物。
就这样又等了半天,猪圈之人仍旧没有出来。
“真是人才!”苏灿感叹一句,不再等待,伸脚踢翻猪圈棚,嘴里喝道:“你给我出来吧。”
果然,猪圈里正卷缩一人,苏灿定睛一看,还是一名身穿绿衣的妙龄少女,不过此时少女哭丧着脸,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视苏灿。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我?”苏灿喝道。
少女仍旧卷缩在里面,没有回答,只是表情很是急躁。
苏灿眉头一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你被人封住了穴道?”
少女一听,眼珠子连忙急速上下晃动,看意思是苏灿说对了。
苏灿没有马上解开对方穴道,而是四周观望,此时整个后巷仍旧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丝人影。
“奇怪,谁封住了少女穴道了?”
伸手在少女头顶一拍,顿时一股内力刺激对方的穴位,少女呻|吟一声,跳起来,就跑出猪圈,大吐特吐起来。
最后直吐的黄胆都下来了,仍旧在那里干呕。
吐了半天,少女才缓过劲来。
“你不是跟踪我吗?怎么好好的跑到猪圈去了?”苏灿呵呵调笑道。
“哇”,少女一听猪圈,又吐起来。
看来这少女以后要留下病根子了,一提到猪圈就会条件反射的呕吐。
“今天没有跟踪成你,反而让阁下朋友花雀在后,我认栽。”少女终于停止了呕吐,站起身恨恨的道。
“我朋友?你说是封住你穴道之人?”苏灿问道。
“阁下就别装了,技不如人,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苏灿见少女竟然十分光棍,一副要杀要剐有你的架势。
“我想问你为什么跟踪我?”
少女冷哼一声,拒绝回答苏灿的问题。
苏灿恐吓道:“你不说,今天我杀了你。”
少女仍旧高昂着头,不为所动。
苏灿见少女一副不怕死的架势,摸摸下巴,喃喃道:“既然不说,只有再将某人送回猪圈了。”
“哇”,少女一听猪圈,又是一阵干呕。
“好,算你狠,我说。”少女停止干呕,如果再让她回猪圈,还不如去死。
抬起头:“其实我跟踪你,是为了……”刚说到这,少女突然指着苏灿身后大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苏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头看,少女见苏灿不上当,头一低:“好吧,我说。”
冷不防,随着少女低头,其背后衣领中急速射出一杆短箭,直奔苏灿面门而来。
苏灿冷哼一声,挥手拨开短箭。
少女乘着这个空档,急速跳上屋顶,一阵银铃般笑声传来:“对不起,我先走了。”
瞬间,少女就消失在屋顶后头。
无奈发出一声苦笑,苏灿摇摇头,他虽然内力卓绝,但轻功却没有练过,知道追不上少女,便不再追。
“日月神教?”少女逃走后,苏灿突然手掌一翻,掌心赫然多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写着“日月神教”四个大字。
原来刚才苏灿为少女解穴道时,顺手从她身上摸过来这块令牌。
苏灿仔细观看令牌,发现在日月神教底下还有两个小字:圣姑。
“原来是她!”苏灿点点头。
这个少女正是此次报警之人,也就是任我行的女儿,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难怪她跟踪我,想必刚才丹青生送我出来时,她看到了,从而认为我和梅庄关系匪浅吧。”
“只是封住任盈盈穴道的又是谁了?”
苏灿思索片刻,一时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