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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问路,向郑涵文扔了一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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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
  广大教工小区。
  郑伯秋两口子就住这里。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身家和地位,就算是越江江畔最豪华的临江别墅也能住得起,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搬离这里。这里虽然旧了点,小了点,但毕竟是记载自己青春岁月的地方,楼上楼下都是当年熟悉的面孔。在这里,人们见到他总会尊称一句“郑教授”或者“郑老师”,听起来要比“郑律师”或“郑先生”要舒坦得多。
  学校早放了寒假,没什么人,偌大的校园显得空旷寂寥。南方的冬天来得就跟秋天一样,往往树上去岁的老叶还没褪进,就冒出了新出的嫩芽。没有了清洁工的打扫,地上铺满了橙黄的枯叶,人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喀嚓喀嚓”声,一路走来像是春蚕在耳边细细咀嚼。
  “大哥,二哥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毛矩大力踩着脚下的枯叶,侧头问着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比他还高半个头,长脸短发,轮廓分明的五官显得刚毅十足,高鼻梁、薄嘴唇,再加上鼻翼下的笑纹构成了一个三角形,和整个人的气质一样,沉稳。
  这是郑家的大公子——郑涵文。
  郑伯秋两子,大子涵文,次子涵武。可都是“名”不副实,大儿子带着个“文”字,但从小就爱舞刀弄棍,从小学打架打到中学,从中学再打到大学,最后摇身一变,毕业后竟然做了警察,真真所谓反转逆袭的人生;而二儿子虽然带着个“武”字,却从小谨慎听话,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学霸加身,从国内牛逼到国外,成为一名生物科学家,现在常年在老美那边工作,只是逢年过节才难得回来相聚一趟。
  而毛矩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打小只要父母一出差就过来,蹭饭蹭住,功课不行找涵武,被人欺负找涵文,从小就跟着两位大哥混,从此爸爸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功课和打架了。
  “嘿,那小子忙着撩金发妹子,连老爸贵姓都忘了,怎么还会记得回来过年?”
  郑涵文咧嘴笑笑,打趣道。
  毛矩今天是奉“懿旨”过来蹭饭的。这还没到饭点,两兄弟便沿着小区的围墙溜起弯来。
  院墙上趴着一只带橘色斑纹的白猫,懒洋洋地摊着,趁着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出来晒晒毛,顺道眯上一会。
  郑涵文走到墙下停住,伸长了手去勾勾那白猫。白猫一爪子把手拍掉,稍微睁开眼睛瞥了下,扭过头来又继续着它的白日梦。
  郑涵文收回手,自嘲地笑笑,然后对着毛矩说:
  “你那案子,有消息了。”
  午后的风,即便是在冬日,也有着微微的暖意。
  掀乱地上的枯叶断枝,翻起地面上的一个空可乐罐,叮叮当当地在水泥路面上滚着。
  郑涵文一脚踩着可乐罐,脚尖一勾挑了起来,像球一样踢给毛矩:
  “经侦的那个技术员被控制起来了,不过他始终咬定是自己工作失误,并非受他人指使。”
  毛矩撇嘴笑了笑,一脚把罐子抽了回去:
  “如果我没猜错,那还是个临时工,对吧?”
  郑涵文玩了个花活,后脚跟把罐子又回了过去:
  “我们查过,事发前两天那人户头上多了两百多万,但当天下午就被提现了。他住院的老父亲也在第二天转院到了一家高级的私立医院治疗。可背后的是谁,现在还没查出来。
  这事上头也在压着,省检那边也有压力。省政府那边的意思是作为另案处理,先赶紧把邓江安的案子单独结了再说。”
  “是为了太玄集团收购的事?”
  郑涵文踩停了空罐,笑着用手指点点毛矩:
  “小子,功课做的不错嘛。”
  “当然,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
  毛矩抹了抹鼻子,走近过去,用脚一勾把空罐子抢了过来。
  “这也是各方有各方的考虑了。从国家的层面来讲,当然不希望这样重要的关系国计民生的企业被国外染指;但地方的想法却不一样,这不仅是招商引资的一大政绩,而且从税收、就业更方面而言都会有所增强,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所以,现在邓江安一案就成了双方博弈的棋子了。只要这案子一日未结,太玄的收购案就没可能获得审批通过。”
  见毛矩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郑涵文犹豫了下,补充说道:
  “其实这种被外资收购之后将一个企业掏空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不少了。像沪江那边以前出名的家化集团,之前被外资创纪录收购的消息还上了报纸头条呢。结果呢?几年下来,市场份额越做越小,本身自有的几个品牌全丢了,原有的技术人员要不是裁撤了,就是给挖到国外去了。当年的行业龙头,现在就只剩下了空壳子给别人做代工了。
  这是上头层面不想看到的结果。但到了地方上,一任官,一任绩,谁主持了这样的大型合并收购都无疑是给履历本上添一道金边,所以也就显得热心多了。”
  “他们考虑国家大事的时候,就没想想人家姓邓的两父子?”
  毛矩鼻孔了哼出一声,把罐子大力踢了回去,“这么说来,这次证据被毁的事故,背后也有体系里的黑手?”
  空罐子在两人脚下来来回回地传,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吵得围墙上趴着白猫心烦,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下一边闹一边聊的两人,打了个呵欠,用爪子把耳朵捂了下来。
  “这事可不能乱说。太玄这块肉太肥,想在上面分一口的人太多,有黑手也不奇怪。”
  郑涵文把罐子传回去,神色凝重地叮嘱了毛矩。
  “我知道。只是这样一来,邓江安他......”
  “你那案子,老爸已经说过了,他会向检察那边做工作,毕竟这次补充证据丢失他们得负起责任来,所以再次提审的时候,量刑方面会比之前松动很多。”
  “这算怎么回事?!证据没了就没了?卖菜还价呢,少个几年能还人家个清白?!”
  毛矩一脚把罐子抽飞,打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惊得那白猫猛地抬起头来。
  “你看你这鬼脾气!下回有事别找我问了。”
  邓涵文两眼一翻,转身作势要走,“下回踢球也别找我!”
  “哥,哥,别介嘛。”
  毛矩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把罐子捡回来,踢回到对方脚边,
  “打虎不离父子,上阵必是兄弟嘛。你不在,我这广南第一中场岂不是毫无用武之地了?”
  “切!吹吧你。你能不吃红牌熬到结束就算裁判保佑了。”
  郑涵文白了一眼,把罐子踢了回去。
  毛矩摸头笑笑:
  “哥,再跟你打听个事。”
  “嗯?”
  “龙宫投资。”
  “龙宫投资?!”
  郑涵文把罐子停住,神色凝重地望着毛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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