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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雾社事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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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进入台湾后,一方面日本不断加强台湾的基础建设,自来水、电力、公路、铁路、医疗、教育、邮政等,另外推动皇民化运动,强烈要求台湾人说日语、穿和服、改信日本神道教,妄图把台湾变成日本永久的领土,同时也不断掠夺台湾的资源,大量的森林被砍伐,木材被源源不断地运到日本本土,使得居住于山林中的台湾原住民的生态环境不断恶化,造成了日本与台湾原住民的矛盾不断加深。
  自日本占据台湾之后,殖民当局采取了所谓“威抚并用”的“理蕃政策”。这个政策的中心是通过建立最为野蛮的警察制度,使用最残忍的屠杀手段来迫使原住民屈服。即使是所谓“教化”,也同样是通过高压手段来实现的。所以像雾社这样的所谓接受殖民当局“教化”的“模范蕃地”爆发反抗也就是必然的了。
  南投仁爱乡雾社赛德克族(高山族的一支)马赫坡头目莫那•鲁道看到日本人对赛德克人犯下的种种暴行,看了看眼前的处境,为了给民族求得一隙生存之地,莫那·鲁道与族人经过精心策划后,决定发动起义。
  1930年10月27日凌晨,莫那•鲁道率领德克达亚群各部落,于雾社公学校运动会上袭杀日本人。六个村社的赛德克族人自马赫坡社开始行动,首先杀死了马赫波驻在所与制材所(原木厂)的驻警日本人三人,之后沿路集结各社人马并袭击往雾社镇方向的波阿隆、樱、荷戈三座驻在所后朝雾社前进。期间虽有自道泽群前往雾社的原住民籍警察发现事态并赶回部落驻在所回报,但由于道泽至雾社段的电话线因预算删减而裁撤,而未能作出及时之通报。起义原住民于接近八点时攻抵雾社,对雾社警察分室、学校、邮局、官吏宿舍展开攻击。
  最严重的攻击事件发生在雾社公学校,由于仇恨,赛德克族人一反“不猎取女人与儿童首级”的出草习俗,对参加运动会的日本人展开不分年龄、性别的砍杀。前来参加典礼的台中州理蕃课顾问菅野政卫、郡守小笠原敬太郎均死于袭击。混乱中,雾社公学校校长新原重志曾打开宿舍供日本人进入避难,自己持武士刀在外与赛德克族人搏斗,族人见不能近新原之身,改从远处掷竹枪击杀,新原死后宿舍攻破,校长宿舍随成为攻击事件中死伤最密集之处,就连在雾社诊疗所担任医师多年,救治许多原住民,与赛德克族人有恩无怨的志柿源次郎,亦在宿舍内遭族人枪杀;志柿之妻则在花喜二郎之妻初子的帮助下逃过一劫。佐冢爱佑以下多数日本籍警察也在数量悬殊的混战中死亡。
  稍后,起义的赛德克继续对雾社周边的日警驻在所展开袭击,不过由于各地驻警已陆续从逃出者与骚动声获知事态,多半得以事先逃离或进行对抗而生还,但距雾社镇较远的屯原、尾上、能高三处驻在所仍在情报中断的状况下被攻击,仅有一名警察杀出重围逃生,起事原住民的攻击行动约持续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告一段落,但赛德克族人仍在雾社镇上进行了一整天的日人住宅物品的抢夺与扑杀日本生还者行为。
  赛德克族起事部落表现出很强的针对性,明确的以日籍人士为攻击对象,起义军只杀日本式装束的人,对于汉族人,只要求他们迅速离开,在场以及附近的汉族人都安然离开。当天共造成共134名官员、家长、学童等日本人死亡、重伤26名,误杀2位著和服的汉人,一名著和服的泰雅族女性也遭刺伤。起事赛德克族人并从警察分室及驻在所等单位,获得枪支180支和弹药23,000余发,同时切断通往外地的电话线路与轻便铁道,形成中断对外交通的固守之势。
  事发后,此事不仅震动了台湾总督府甚至惊动了日本天皇,随后日本台湾总督府派出陆军部队和警察部队开赴雾社,10月31日双方发生大规模的激战,日本总督府调集军警,以飞机、山炮、毒气等武器强力镇压。日军先用山炮猛轰,把马赫坡、罗得夫、荷戈、束库各社的房屋炸成一片废墟,然后调步兵发起冲锋。起义群众依靠断墙残壁的掩护,在枪林弹雨中跟日军进行殊死的搏斗,使日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莫那鲁道率众退入山中与日军展开游击战,起义军与日军持续战斗两个月,日军伤亡惨重久攻不下,最后竟然使用糜烂性毒气,起义军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事件重要人物莫那•鲁道最后在杀死自己的妻子后跑到山林中,饮弹自尽。参与行动各部族几遭灭族,数百原住民于宁死不屈下集体自缢。12月8日,莫那鲁道的长子率领最后剩下的几人在打完最后一枪后,唱完灵歌饮完酒后跑到山林中上吊自杀。起义的六社民众最后仅剩500余人,几乎全族灭绝,余生者被强制迁至川中岛(今清流部落)。去年,日本人又挑唆族群矛盾,这500余人中又有一半人被杀掉。
  当时雾社镇上担任警察兼任当地教师的赛德克族人花喜一郎与花喜二郎,两人皆自杀身亡,其中花喜一郎还携妻儿同死。
  雾社事件是台湾人日治期间一次激烈武装抗日行动。台湾总督府理蕃政策遭到挑战,造成台湾总督石冢英藏与总务长官仁见次郎等重大官员引咎去职。
  不过话说回来,赛德克族马赫坡头目莫那•鲁道确实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说完这些话的胡利途也不问张家卫听没听明白,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就全干了。
  张家卫惊呆的张大了嘴,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是说,数百原住民于宁死不屈下集体自缢?!为什么?”
  胡利途说道:“赛德克妇女是为了解除丈夫的后顾之忧跑到山林中集体上吊自杀的。按照日内瓦公约严禁使用毒气弹。六个村落千把号人发起的起义,而日本人为了阻止起义民众在山林中长期与日军作战,不仅飞机大炮都用上了,竟然连毒气弹这么高级的武器也公然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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