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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摆着几辆战车,战车上的玄鸟凌厉展翅,让整个战车开起来杀气十足。
院中有两个人,男的刚猛威武,女的英气逼人,而且二人都是一头红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男子拉住女子的胳膊不让女子走,正是少方要走,仲虺在挽留。
这么多年过去了,仲虺的强壮依旧,除了红色的头发中也开始掺杂了几根白发,仲虺依旧是那个勇猛健壮的仲虺。
“你还装!我少方是牟卢的女儿,是昆吾的城主!我回我的领地了!你继续在这做你的左相,想你的妺儿吧!”少方更加愤怒了,红色的头发如同心中的愤怒都要燃烧起来了。
仲虺一下子愣住了。
少方趁机挣脱了仲虺,跳上了马车。
“驾~驾~”一声呼唤,少方的马车快速出了仲虺的左相府邸。
仲虺往着少方远去,无奈的回头去院子中去看那些能够真正让他忘记烦恼的东西。
仲虺正站在车轮旁边,仔细端详着车轴,车轴中藏着的狼牙刺。
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厚实的肩膀和微微发粗的腰身让整个人显得更加壮硕,颌下的胡子更加浓密了,双目中透着自信的光芒,多了几分内敛和稳重脚步矫健中透着几分稳重,仔细看却能看出几分急躁。
“仲虺将军,如今天下都归了大商,你还研究战车做什么?难道还能有人是大商的对手?”
仲虺听声音就知道是外丙。
外丙如今已经人到中年,但内心和当年并没有多少改变。
“如今中原已经没有大商的对手,但是四方之外大商依旧有很多强敌,西方的荤粥,逐渐强大起来的羌人,这些大商都不得不防啊!如果大商战斗力一旦衰弱,这些蛮族随时就会杀进中原。”
“仲虺将军,远方的敌人毕竟在远方,身边的对手才更加的让人头疼!”
“身边的对手,我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乖乖俯首称臣吧!”
仲虺转过身来,望着外丙。
“假如我们不和他们斗,他们就会对我们俯首称臣呢?”外丙脸上带着一丝挑逗。
“哦?王子有何高见?”仲虺似乎有点被外丙的挑逗激怒了。
“仲虺将军难道不想外丙当大商的王吗?”外丙走进仲虺低声对仲虺说。
“王子应该知道当今太子是太丁!”仲虺说。
“如果太丁没了呢?外丙成了太子,将军的对手还是对手吗?”
仲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对啊,如果外丙成了太子!伊挚转眼就要靠边站了!那以后大商的朝堂还不是我仲虺说了算!”
“哦?”外丙在仲虺耳边耳语着,仲虺大惊失色。
“你别慌!”外丙继续说,这件事情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因为所有的铜器中都有。
仲虺每天铸造铜器,当然知道外丙的意思。
太丁依旧在忙碌政务,天乙依旧在思索着治理天下之道,没有人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天乙最近几乎每日来伊挚府邸探讨九主之道。
后曰:“至哉!至哉!法君法臣。
木直,绳弗能罪也。木其能侵绳乎?
木材如果是直的,绳墨就不能量出不直,木才也不能侵犯绳墨!”
“大王越来越圣明了!伊挚这还有八谪之图大王请看!”
“这法君朕学好就行了,还看那些八谪有什么意义吗?”
“大王,我们学习成功的人,总觉得也就那样,只有我们真正分析了那些很厉害的人为什么失败,大王才能真正明白成功的不易!”
“对,履癸如此神武,最终也丢掉了大夏江山,朕一直以为运气好,遇到了伊挚先生!”
“大王不必自谦!履癸也待伊挚不薄,为什么伊挚一心辅助大商!”
“这个~请先生今日详说~”天乙本来想说莘王女,但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古书上云唯天胜,凡物有胜。
实说只有上天没有痕迹征兆,万物皆有形体!”
“天胜,上天没有征兆,为什么?”天乙虚心问伊挚。
“胜者,物所以备也,所以得也。天不见端,故不可得原,是胜。
征兆和形体是万物之所以成为物所具备的特性。天没有端倪形体,所以不能找到天的本原,这就是天胜,天没有征兆。”
天乙沉思了一会。
“仲虺将军擅长占卜,伊挚先生精通归藏之术,难道也占卜不到上天的痕迹吗?”天乙满怀期待的望着伊挚。
“大王,占卜都不能自占,何况是天!
故圣王天。故曰主不法则,乃反为物。端见必得,得有巨哉!得主之哉!
所以大王要效法天则,如果君主不遵循天法,就会返还为物,显示出形体,最终必然被人控制,被控制之后那就会有巨大的危险了,成了被控制的君主!”
“呀~”天乙倒吸了一口凉气,伊挚却没有停。
“能用主,邦有二道,二道之邦,长争之理,辨党长争,争道得主者萌起,大干天纶,四则相侵,主轻臣重,邦多私门,挟主与失。
被控制的君主,天下就有了两个掌握权力的人,国家有了两个最高权力,就会造成混乱和纷争,国内私党林立互相争权夺利,也许还会有其他臣子想得到君主一样的权利,违逆天伦,四则的次序也就不能有序遵循,天下就会大乱,互相侵犯。
君主权轻而臣下位重,国内贵族私门林立,控制君主权利的臣下就会挟持君主,国家就有可能灭亡。
大王可知道为什么叫做破灭之主!”
天乙刷的站了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直直地看着伊挚,心中想着自己还好一直对伊挚先生厚待,否则自己的一切岂不是都被伊挚知道了。
“大王,不用害怕!伊挚又没有私党,不是得主之人!”
“伊挚先生自然不是!这天胜朕要做到也的确不易,凡人皆有情欲,要不露痕迹,绝非易事!”
“所以大王,要明了这些君主如何犯得错,大王才能避免犯同样的错误!”
“先生请继续讲!”
“那伊挚就来继续讲下这八谪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