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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挚府中,天乙和伊挚正在商讨治理天下的九主之道。
“臣不以妄进,曰以受也。自者先名,先名者自责。夫先名者自之命已。
这样臣下就不妄自求增进官职,要受到考察责验,自求上进的人要首先证明自己的才能,先声明自己有才能的人就要先责验证明自己的才能,这样承担名实际一致的职责。
首先能够证明自己的才能,就是对自求上进的人自我任命。”
天乙若有所悟,“自名者先自责,然后才能自命,那朕该如何做,自责之后给他这些官职吗?”
伊挚从白薇手中接过新沏好的热茶,给天乙换过。
“大王,名命者符节也,法君之所以也。
名和名就如同大王的符节,要两相附和,名实一致。这就是大王作为法君设置官职求人,让臣下自求上进之道。
法君执符以听,故自之臣莫敢伪会以当其君。
大王,只要执符名责验臣下的职务,那么自求上进的人呢就不敢弄虚作假欺骗大王。
佐者偏职,有分守也,谓之命,佐主之明,并列百官之职者也。
辅佐大王的大臣没有偏私,有各自的职守,听从于大王的命令,辅佐君主的贤明统治,才能并列于百官的职务之中。
是故法君执符以职,则伪会不可主。
大王通过臣下之名来问责检验其分内的职务,车念就不敢违逆欺诈大王。
伪会不可主矣,则贱不事贵,远不事近,皆反其职,信在己心。
臣下不敢违逆欺诈君主,国家仲地位卑贱的人就不会依附权贵,远离大王的臣下就不会依附地位权势尊贵,在大王身边的大臣。
是故不出其身,昼夕不离其职。最终所有的臣下都遵守其分内的职务,朝夕不敢擅离职守,时刻把名实的问责考验牢记在心,没人玩忽职守,分守着各自的职责。
法君之邦若人。大王的国家就如同无人治理一样。“
“真的象能够无人治理吗?当年履癸四处征战讨伐,你我君臣都知道治理天下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天乙听得有点明白了,但是还有有点将信将疑。
”非人也,皆居其职也。贱不事贵,远不事则法君之佐何道别主之臣以为其党,空主之廷朝之其门。
大王,并不是真的没人治理,而是这些臣下格尽职守,地位低下的不攀附权贵,偏远的大臣不讨好朝中的重臣,那么作为权贵之臣就不能结交自己的党羽,不能让朝廷空虚,而让这些臣子都奔赴这些权贵的门下,从而也就不能瓜分大王的权利,大王的江山才会安全,才不会出现后羿那样的人。”
“呀,伊挚先生,朕明白了,这其中果然厉害,朝中的人的确不能有权势太大之人!”
“所以法君之佐主无声就是这样了。
大王其实一直做得很好了,伊挚在朝中虽然声望很高,三公也好元圣也好,都是些虚职,并没有多少实权。
仲虺将军虽然手握兵权,但是对于具体的政务参与的也不多,也没机会结交自己的党羽。
”天乙脸上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今日天乙受教了,天色已晚了,天乙不再叨扰先生了。”
伊挚和白薇把天乙送上了马车,马车隆隆而去,远远的依旧跟着大商的侍卫。
天乙自从听了伊挚佐主无声的道理,就开始只研究大商的治国策略,具体的事务都交代下去了。
虽然佐主无声,但是大商毕竟治理着天下,事情实在太多。
太丁经常每天要处理无数件事情。
慢慢的太丁变得越来越瘦了,开始只是觉得是累的。但是今年太丁开始慢慢觉得力不从心了。
太丁虽然身形很像伊挚,但是神采却和伊挚差了很多。伊挚常年修身练气,又精通医学修养之道,伊挚无乱什么年龄,眼中总是透着一股生命的光彩。
太丁却一直在忙碌,他太累了,有时候让人觉得他比伊挚还要苍老。
仲虺的府邸。
一群奴隶搬着几个青铜包着边角的木箱子,正往车上抬。
一个红发男子追着一个红发女子,正是仲虺和少方,这俩性格如火的人自从在一起,吵闹从来就没断过。
“少方,你就不能不走吗?”仲虺的不得不开始求少方。
“昆吾城才是我的家,那里是大王给我的封地!”少方斜眼瞪着仲虺。
“但是这里也是我们的家!”仲虺又沉不住气了,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你自己说你梦中总是呼喊谁的名字!”少方听到仲虺的语气,怒火实在无法压制了。
“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只有你吗?”仲虺莫名奇妙起来。
“妺儿~妺儿~”你喊得好亲啊。
“那不是做梦吗,当不了真的!你也知道当年我被履癸打的多惨,妺喜被抢走是我一辈的痛,如今妺喜都不在了,你生这气有意思吗?”
“你梦里喊也就罢了,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抱着我的时候,你又妺儿,妺儿的喊!你当我少方是什么?你的妺儿的替身吗?”
“啊~有吗?”仲虺装作无辜的样子。
少方这下火更大了,仲虺这些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院中有两个人,男的刚猛威武,女的英气逼人,而且二人都是一头红发,在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男子拉住女子的胳膊不让女子走,正是少方要走,仲虺在挽留。
“你还装!我少方是牟卢的女儿,是昆吾的城主!我回我的领地了!你继续在这做你的左相,想你的妺儿吧!”少方更加愤怒了,红色的头发如同心中的愤怒都要燃烧起来了。
仲虺一下子愣住了。
少方趁机挣脱了仲虺,跳上了马车。
“驾~驾~”一声呼唤,少方的马车快速出了仲虺的左相府邸。
仲虺再后面赶紧追了出来,红色的长发在身后飞扬起来,看起来如一头雄狮,但是雄狮离马车越来越远。
“哈~哈~哈~仲虺这次你追不上我了吧!”少方在马车上笑的前仰后合。
仲虺不一会就汗流浃背了,气喘如牛了。仲虺想起自己当年如何在昆吾城追上的少方,“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不对那次是在水里!”
仲虺往着少方远去,无奈的回头去院子中去看那些能够真正让他忘记烦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