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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夏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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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穿透你我,转动着四季。
  飞舞的银杏叶,如你最后的美丽,
  是我的不舍,还是你的解脱?
  未见的人,是梦和现实的距离。
  暗夜的心魔,心底的灵魂,用那无形的枷锁,继续折磨你我。
  秋将半,月已圆。
  泪珠浸透月光,滴落在孤独的影子,心碎了一地~
  南巢。
  湖心岛亭山之上。
  夜半,皓月当空,碧波如镜。
  湖水之边,一个白衣女子站在水边,夜风吹动她腮边的发丝飘动着,眼眸中映照着湖水中的熠熠星光。她站了很久了,只有湖水中的月亮的影子在陪着她。
  妺喜夜里又醒了,伊挚又来折磨她的心了。
  妺喜如今生活在南巢的湖心岛亭山之上,每日茶饭之外,陪着履癸在岛上转来转去。
  履癸当年没有杀掉关在夏台的天乙,天乙为仁德之君,自然不能杀了履癸。所以履癸的自由并没有人限制。
  岛上只有几间矛草屋,岛上有天乙从斟鄩送来了愿意照顾履癸和妺喜的奴隶和侍女。
  大夏已经不再是天下共主,天子已经是大商的天乙了,但是履癸依旧夏氏宗族的王,履癸依旧在岛上过着王应该有的生活。
  每日岸边都有一艘小船来岛上送食物衣服绸缎,其中就还包括妺喜需要的固颜汤。
  但是妺喜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伊挚了。
  每日都是不同的人来给送东西,查看履癸和妺喜是否正常,然后回去报给天乙伊挚等。
  每次运送补给的小船从湖心岛回去的时候,岸上的上千士兵就会列阵岸边,以防止履癸借着小船逃走,如果发现有异样,岸上就会弓箭齐发,几百长矛掷出来,履癸再是勇猛也难以活命。
  履癸对着岸边凝着粗粗的剑眉看了很久,也没看出逃脱之法。
  “可恼!”
  履癸也看出了这一点,但也无可奈何。
  履癸在南巢,举目四望,只见四围皆水,中间一座亭山孤岛,不是酒池肉林,也没有倾宫和长夜宫。
  天乙知道履癸不识水性,不用担心履癸游水到岸边。除了每个月来送食物的士兵,除了天上的飞鸟,偶尔水面看到的鱼,这里简直就是人间最为荒凉的的地方。
  亭山岛上,只有土室数间,已无倾宫、长夜、金柱、玉梁。
  几个大夏老奴隶,负责履癸和妺喜的起居。
  颐指如骛陋婢数人,并无娇妃、嫩嫔、螓首、娥眉献媚争怜,望幸交欢,鸩酣颠倒。
  履癸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场梦。
  如今岛上断荠尚用木刀,搜遍整个岛也找不到任何能当兵器的东西。
  履癸再也没有无复铁勾二丈,横击千军万乘高车,挞伐四国。
  如今每日脱粟酱肉,日供三餐,再也见不到新声妙舞,上膳飞觯。
  如今布帛丝絮,再也没有珠天宝地。
  履癸至此伤心忿恨,对已往年所作之过没有一丝悔过。
  “吾悔不杀子履于夏台,致有今日也。”履癸乃拊膺长叹。
  这句话通过守卫传了出去,天下人说,“履癸有万恶,仅有不杀天乙之一善耳!
  乃犹悔之,是耻一善之尚存,欲万恶之皆备也。悲夫!”
  履癸既被流放南巢之后,抑郁愤闷一直难以排解,每日忧苦痛恨。不过好在还有妺喜在身边,妺喜依旧每日为履癸跳一支舞,履癸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三年已经过去了,大商的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今夜的满月,但是月光周围有一圈红色的光晕,这是传说中的红月亮,还有一个名字血月!
  一支轻舟悄悄的滑过水面,来到了南巢,大商的守卫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船上的人长身玉立,衣袂如飞。
  正是大夏的左相伊挚。
  伊挚好久没见到妺喜了,纵使相见不如怀念吧,纵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但是伊挚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他必须来看一看妺喜,即使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远远的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也好。
  如今天乙更加看重仲虺,伊挚觉得自己必须去找妺喜了。伊挚就和天乙请求去看一下履癸最近的近况。天乙自然明白伊挚的心意,点头允许了。
  伊挚悄悄来到岛上,不想打扰妺喜。
  伊挚发现岛的周围停了好多大船。
  “谁能调动这么多船!”
  伊挚熟悉岛上有情况,悄悄地靠近履癸和妺喜的院子。
  月光下,院子中竟然还有一个人。
  原来仲虺也请求来到了南巢岛上,天乙没有说话,点头应允。
  “履癸,你再勇猛,看你如何!我带了五十匹马来,今夜就要把你分尸了!”
  履癸被几十个勇士长矛抵住,早已捆了起来。
  妺喜依旧容颜未变,只是布衣布裙,宛如邻家的娘子。
  “仲虺,你不就早想杀了朕吗,那就来吧!朕当年在夏台都没杀了天乙那竖子!看天乙那竖子如何天下交代!”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是来找妺儿的!”
  “仲虺你我早已恩怨两清!妺喜现在只是大王的妻子!”妺喜冷冷的说。
  “我这一生没有那一天不想着你,你觉得我们之间清的了吗?”仲虺一把抓住妺喜的手腕。
  “仲虺,我这一生不欠你的!如今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仲虺一把搂住了妺喜。
  “仲虺,你这个畜生想做什么!”履癸大喊,仲虺的手下,用破布堵住了履癸的嘴。
  “我要在你的面前要了她!”
  妺喜双眼冷冷的看着仲虺,没有一丝反抗。
  仲虺扯掉了妺喜的衣服,仲虺看到妺喜那日死也想几十年的肌肤,哪里还能控制的住自己,仲虺终于占有了妺喜。
  “妺儿我终于得到你了!”
  “你什么也没得到!”妺喜的话似乎就不像妺喜的声音。
  但是妺喜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如同一座雕像,似乎没有生命。
  最后妺喜,穿好衣服。“你满意了!”
  仲虺突然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妺儿,我错了!”
  “从此你我的从前再也不存在了!我们只是仇人!”妺喜冷冷的说。
  履癸大喊了一声,履癸的力气当然没有五十匹马的力气大,但是履癸的力气却足以大到拉断绳子。
  履癸跳了过来,就把仲虺按倒在地。
  仲虺大笑:“履癸,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仲虺早就等今日了!”仲虺竟然翻身跳了起来,挣脱了履癸的舒服。
  履癸被绑住现在手脚还不太好使,而且也已经六十多了不复当年之勇了。毕仲虺依旧正当壮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你们都不要过来,让他们打!”妺喜说,仲虺的手下竟然真的没有人过来。
  仲虺虽然勇猛,仲虺一直想独自战胜这个抢走了自己的妺儿的人,但是上次仲虺的肩膀被履癸的长矛刺穿,一条胳膊的力气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仲虺被履癸扯住一条胳膊,履癸大喝一声,仲虺的左胳膊就被履癸拧断了。
  仲虺带去的手下一时间都傻了。
  “你们还不上!”伊挚出来说。
  这些人一拥而上,履癸赤着双手,和这些人打在一起。
  这些人半个时辰时候,就都倒在了地上,脏腑碎裂,缺胳膊少腿的。
  但是履癸也已经受了伤,几乎站立不住了。
  这时候院子外走进来一百士兵,牵着五十匹马!
  “把履癸给我绑起来!”仲虺声嘶力竭地命令。
  这一百士兵,用长矛抵住履癸,手脚都给履癸绑了起来。
  履癸看了一眼妺喜“妺儿,朕不再连累你了,你还是回到伊挚那去吧!”
  “不!大王,你快跑啊!”妺喜跑过去抱住履癸。
  “算了!朕这一生也够了,朕活着一天,天乙那竖子就会不安心一天!”履癸闭上了双眼。
  履癸没有动,绳子的尽头都是战马套着。
  “裂!”仲虺命令道,几十匹战马一起用力。
  “啊!”一代天子履癸被裂了成了几块!
  履癸崩了。
  仲虺长出了一口气。
  “妺儿去哪了?!”仲虺发现妺喜已经不见了。
  受伤的仲虺回到天乙面前回命。仲虺的所作所作为都被伊挚看到眼里,最后还是靠伊挚救了自己,从此收了在伊挚之前的狂傲之气,甘心位居伊挚之下了。
  “履癸差点杀死了仲虺将军,已经被群马裂身而崩!”
  天乙慨叹一声。
  “履癸,后世就叫夏桀吧!罢朝三日,禁弦诵歌乐三月!”
  天乙命埋履癸南巢,公布天下履癸谥号为桀。
  桀这个谥号很是怪异,本身就有碎成几块的意思。
  这个谥号似乎天乙早就准备好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天乙命令人去杀了履癸。
  天乙祭祀先祖,脸上的笑容明媚这春天的风吹过。
  从此夏桀成了一代暴君昏君的代名词,履癸泉下有知不知如何想!
  命大人问其弃元妃于有洛,时元妃已薨。命有洛厚葬,封其子惟坤于油,奉少康之祀。
  命大人问其弃元妃于有洛,时元妃已薨。命有洛厚葬,封其子惟坤于油,奉少康之祀。
  伊挚的府中,一个女子打开伊挚送来的布帛:
  月是独自的孤单,
  撒下一摸月光去觊觎人间的团圆。
  年年春月,
  正是醉人时节。
  月月思君,
  唯有遥祝欢颜。
  人生几何,
  不过千次月圆。
  时光荏苒,
  切莫辜负华年~
  “伊挚,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们能忘掉这一切吗?“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子在月光下跳起舞来~
  伊挚在旁边看的如痴如醉,脸上却是婴儿般纯真满意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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