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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后,泰山天都峰封禅台。“上古九十二皇皆在此祭天封禅。如今却已是浮华隐世,超然不在。”一青年呢喃着向封禅台徐徐走来。这正是一月前的王嗔,同样的白衣,不同的是背后多出的两把杀气肃然的古剑。
“多年不见,王嗔兄还是如此叹世悲俗啊,哈哈!”一阵嬉笑声从封禅台后的大殿内传出。
“哼!”王嗔冷哼一声道“张道陵!你竟然还没死呢。”
“老道我虽没王兄长寿,但也不是容易死的。”一个老道从大殿内缓缓走出,正是说话的张道陵。五斗米教创始人,龙虎山张天师。只见张天师一身道服整洁干净,发胡净白,虽不是鹤发童颜但也是青状之态,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竟是汉明帝时的人。
“王兄又见面了。”张道陵身后一羽扇道服打扮之人向王嗔打起了招呼,正是一月前的诸葛亮。而在其身旁还有三位似与其同岁之人。三人皆着道服,其中更有一位给人以清雅自然之感。四人身后也跟着数十人。有的儒士装扮有的如农夫一般还有的背剑提抢,确是把诸子百家集齐了。
“张老道,带的人挺多的嘛。怎么,想打架?”王嗔说着比起了手式。
“王兄…”张道陵刚要开口就被身后那清雅之人打断了,那人才开口就毁了一身雅然的形象。“老王八,怎么,怕了。怕了就跑呗,你不是跑的很快么。”
“左元放!”王嗔看了接话之人一眼确是认了出来,这不着调者原来是雅仙左慈。王嗔大吼道:“你给我滚,你不说话会死么!”说完不再理他。“哎我说…”左慈还未说完却是被叫住了。“元放兄别说了。”说话之人正是张道陵,说完见左慈不再出言就又转向王嗔。“王兄,我等八十一人皆是为引渡之事而来。”
“就只有这么些人?还有武者?”
“王兄莫要担心,那几本俗物只是这次交易之物,我等后人是不会麻烦你的。”张道陵却是一语道破王嗔所想之事。“至于武者么…”张道陵又道:“还要你的两位老朋友为你解答。”说着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两人从中走出。一人负剑,一人提抢,一个布衣素带面容苍劲,一个白胡华袍面若童颜。“王越,童渊!怎是你们两个老杂毛。”王嗔很是震惊,来人居然是昔年大汉剑圣王越、枪神童渊。
“不错,就是我们两个老…等等…”异口同声的两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要在意细节,说你们俩怎么会在这。”王嗔赶忙转移了话题。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你可知武者与练气士的区别及划分。”王越还未回答却问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王嗔皱了皱眉答道:“从古籍中所知,武者以练体入门后辅以内气。而练气士则是以自身沟通天地元气储于己身,元神为本炼神化虚,一共有俩种修炼方法。境界上武者有外练筋骨皮,内练血脏髓,后有抱丹、凝神、反虚,一共九个境界,每个境界有初中后三个小境界,其中关窍含糊不清难以划分。至于练气一为结丹二为练神,结丹则是以自身神魂性命修炼金丹之法,亦有九境,分别为筑基、结丹、还精、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反虚、还丹、脱胎、金丹。炼丹之法有内丹外丹之说。与内丹相比,外丹借以外物讲神魂寄托于外物之上,其于步奏皆同。至于炼神则是修炼阳神或阴神,皆是性命双修,也有吐纳、导引、行气、踵息、胎息、辟谷、坐忘、心斋、存神九个境界。”
话毕众人皆是拍手,只有童渊一人言语:“不错说的很对。可是正如你所说,这些只存于古籍,换而言之这只存于古时。你可知我和王越现处何等境界?”王嗔摇了摇头。童渊又接着说:“我和他只不过练脏境罢了。开始时我俩以为是资质所限机遇不到,于是四处挑战天下高手以求突破。王越更是为了突破不息用气运加身之法四处求官。直至后来与诸位道友相遇才知并非资质问题。”听到这王嗔皱了皱眉,还不等他发问王越又接过话去:“是这方世界之因。天地大劫磨灭天地元气,是为阻止量劫降临。然两次大劫消磨元气之大难以估量。自上古人族集体飞升之后元气补充之法失传,却是害苦了我等遗民。武者虽对元气需求不大,但后期突破必不可少,且所需甚大。这就是我等武人需迁往它界之因。”
“这么说来今后修行之人岂不皆无进阶的可能。”王嗔听完王越所言心中为自己将来打算起来。
“确是如此,不过只要修为达至此世之顶就可通过我等留下的阵法去往它界继续修行。”张道陵回答道。
听完王嗔大惊:“你们几个老货不会要把我的玉玺和剑留在这吧?”
“王兄放心。”张道陵见王嗔急慌之色连忙出言:“我们之所以集体来至泰山取剑,一是为了应约,二是为了请你帮个忙,至于这忙么…”还没等张道陵说完他身后左慈诸葛亮旁的两人走了上来道:“父亲(爷爷)饭食已备好,现天色已晚,待用完饭后在谈吧。”两人正是张鲁张修父子。张道陵听后抬头望天,本是交谈甚欢确是不觉天色已晚,现时看天却是到了夕阳斜照之时。
“那王兄就完膳后再谈。”说完张道陵做了个请,众人让王嗔先行入殿,后才一一入殿就席。
众人食毕,闭目盘息。唯独张道陵踱步至门前仰首望月,一手抚须,一手置后说道:“王兄,今儿这月亮可比八月十六圆多了。”
正闭目养神的王嗔闻言猛然睁目,左手成兰花指右手合指掐算,瞬时骤然起立疾行至张道陵旁昂首观天言道:“玄月初起,恰时过三年,泰山金顶朱月盈空。你们要在今时今地施阵?”
“不错,就在此时。”说完张道陵行至大殿中央对众人言:“各位时间到了,各自准备去吧。”众人听完皆起,四散而去。
“既然时辰已到,这赤霄剑就交由你吧。”说完王嗔将身后的一把古剑解下交给了张道陵。张道陵接过,引剑出鞘。只见四尺长剑,剑身暗红,环龙抱珠。让其不禁吼道:“好一把帝道赤霄。”说完耍了一圈剑花,归剑入鞘。后又撇了王嗔一眼道:“王兄,之前说的托你一事…”
王嗔见他甚是扭捏接话道:“说吧,我就知你那龙肝凤丹不可白吃。”
“知我者,王兄也。”张道陵又接着道:“据我计算,如今元气最多可用千年,这千年间人间修士若有置顶者望你每一甲子将其领至此地助其去往它界,直至元气枯竭。不知可否?”
“唉!答应你便是。”王嗔挥了挥手却是答应了。张道陵见此拜了一拜,从怀中拿出一图道:“这是阵图与施阵之法,后人就拜托于你了。”说完走出大殿行至封禅台中央,众人也皆在其上。
众人以张道陵为中心成环状立于封禅台上。八十一人中七十二人围在外围,有八人站在张道陵八方之位,各行法诀,皆肃然而立。张道陵左持玉玺右掌帝剑,做出剑指青天之状。正好此时天空赤月直招泰山金顶,一道红光从中射出直至赤霄剑,红光遇剑而分,霎时化为七十二道笼住众人。就在这时张道陵运功逼向玉玺,玉玺骤然发出青紫光幕,一时间让人眼花缭乱。忽然“跄踉”一声,金顶恢复常色,玉玺、赤霄剑落至封禅台,四周如无事发生一般寂静。众人消失,只留一阵清风。天空中的赤月也复如常白,西偏天方。
王嗔眼带墨镜从大殿走出,缓缓向封禅台走去,捡起玉玺、赤霄,起剑归鞘,说了句:“还真是玄乎奇玄。”看了看四周又道:“世间熟悉之人又少了些。”说完向山下走去,慢慢消失于月色中。
公元1375年四月十六日。中国古代最附传奇色彩的谋士之一、明朝开国将领刘基在家中薨,刹时举国悲痛。明太祖朱元璋亲行白事。
七日后泰山金顶,王嗔履约而至。今天他是为最后一次帮助他人飞升而来。自千年前应张道陵之求,王嗔几乎每隔十数年就来泰山一次,甲子之约成了一个玩笑。“道家言:‘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而大道五十又五,如今已是第五十四次我也到功德圆满之时了。”王嗔看了看这物是人非的泰山又继续说道:“三十年了,变化还真大。”言语中流露出千年的沧桑。
“世叔来的正早啊!”一个五六十的老人向王嗔走来。仔细一看老人面容清瘦,发胡已是半白。王嗔偏身回顾,对来人讽笑了句:“你这老小子,让我好等。”老人听言笑对道:“人老了走路总是要慢些的。”
王嗔听后脸上露出哀色道:“就不能晚几年再走么?”
“怕是不能如世叔愿了。”老人叹了口气又道:“我这身体世叔也看到了,怕是没几年活头了。”
“难道真没其他办法么?你走了这世上我就没几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老人知王嗔意思道:“世叔真是对不起了。你也知道自从我受皇命斩龙脉以来天下龙脉具散,仅剩十数条不知遁向何方。自此元气散解速度加快,若再不走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这时若有人在场怕是已经猜出老人便是刘伯温。
“唉…朱重八这狗崽子,当年我将你引荐给他助他登临大宝,他却然你作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王嗔哀声埋怨道。
“这也不能怪皇上。”刘基辩解道:“元气散尽,大劫不临。皇上也是为了百姓过的安逸些。”
“哼!还不是为了绝练气一脉,巩固皇位。”王嗔冷哼了句。
刘基见王嗔脸色不好立马转移了话题。“世叔这几年你修为如何了?”
王嗔有些泄气的道:“还不是那样,练了几千年了,还不如普通人数十年之功,收集天下典籍也是枉然。”
“世叔不必幽叹,你乃不死之人,享尽人间富贵也不枉费来世上一遭。”
“但愿吧!不过还得百年时间呢,那时我也真的回家了……”王嗔念叨着,眼神里一股哀伤流过。“时间也快到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是!”刘基应了声独自离开,只留下王嗔一人。
风起云杨,孤寂回溢。王嗔独然而立想起了往事。天已经渐渐暗去,刘基走到王嗔身旁轻轻拍了拍王嗔的肩膀,王嗔被惊醒,看了眼身旁的刘基说到:“准备好了?”刘基点了点头。“唉!”王嗔叹了口气,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柄剑和一方玉玺。“赤霄剑和和氏璧交与你,红月当空时就自行离开吧。”说完王嗔从手里扔给了刘基一卷图册便下山去了。
夜晚封禅台四面红色月光如千年前一般诡异,刘基拿出剑与玉玺如千年前的张道陵掐指捏法。红光一照,刘基已经渡虚而去了。
“唉!这一去我真成独人了。”王嗔从山下走来,捡起赤霄剑和和氏璧又喃喃自语到:“还有几百年就到时候了,我也该休息休息了。”说完慢慢消失于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