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西国军人 值得尊重

　　第170章西国军人值得尊重
　　与硬颈队长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谈完，交代四位战士监视两位总督，我请萨比尼安诺．曼里圭．德．拉拉总督将审计官胡安．曼努埃尔．德拉．佩尼亚．博尼法茨请过来。
　　之后，我告诉两位总督不要忘了明天的会议，两人随即告辞离去，神色平静但也有一丝丝的伤感与落寂。
　　审计官被带来之后，硬颈队长惊呼一声，我诧异地问他何事有些失态？硬颈队长说道，审计官博尼法茨是他继母，西班牙的现任皇后，赫赫有名的，奥地利的玛丽安娜（MarianaofAustria，QueenofSpain）的哥哥，也就是卡洛斯二世，搁下几天前曾提过的下一任西班牙国王，绰号叫「中魔者」的亲舅舅。
　　我现在明白一切了，原来这倘子混水都是审计官博尼法茨搞出来的，最后的目标其实就在硬颈队长身上，以方便他的外甥能继承西班牙国王，这位西班牙皇后的哥哥胆子还真肥，后来还以欺骗手段，假传圣旨继任菲律宾第二十六任总督。
　　不过审计官博尼法茨只担任几个月的总督，就被发现有问题，因此，当时负责监管吕宋，也是西班牙最大的海外政务委员会议（CounciloftheIndiesinMexico），判处审计官博尼法茨死刑，但是在他还没有听取判决之前就得到消息，忧郁成疾病逝了。
　　我把整个脉络的前因后果说给硬颈队长了解，同时请硬颈队长带一位译员会同，由方志斌带领五位战士荷枪实弹，前去抄审计官博尼法茨的家，一切就会豁然开朗。
　　我告诉方志斌之所以由他带队，除了他身手不错外，最重要的是，他是大家族出身，比较晓得钱财要藏在哪里，而且不妨拷问或动刑，这家伙太遭人恨了，他就是一个最遭人恨的典型角色代表，不值得考虑太多的人道原则，但请注意大家的安全。
　　安排好一些比较重要的事，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掏出一个凌晨做的饭团，正要坐下来吃，就见方军长春风满面的大踏步走进来，大声说道，主公英明呀！两刻时间就搞定一切，省下了不少的弹药。
　　我问道，我军伤亡如何？方军长答道：「我就知道，主公第一个要问的一定是战士们的状况，经初步调查，只有一位战士在圣地亚哥堡围堵敌军时，被流弹伤到脚。
　　但只是擦伤皮肉虽然流了不少血，已由战友帮忙紧急包扎后，并无大碍，他自己则坚持继续战斗，直到停火后，才后送到野战医院设置在南岸渡船专用渡头内，加设的急救站接受治疗中。」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又掏出另一个凌晨做的饭团给方军长，方军长大概也饿了，两人各吃了一个大饭团，都吃得津津有味，真是比山珍海味还可口。
　　我又问道，西班牙部队清缴的情况如何？方军长答道：「西班牙在马尼拉的陆军部队总共有2960人，除了目前被主公扣留在总督府的四人外，其余全部予以缴械，集中在圣地亚哥堡由副军长释觉音率一千战士看守。
　　七大兼具军事堡垒的教堂，除圣多明各教堂、马尼拉大教堂因负责总督府前后门守卫各有160名战士外，其余均为100人，且均已缴械，并集中在圣地亚哥堡看管。
　　其中敌方受伤者有28人，经紧急抢救包扎后，有26送急救站接受治疗，其中又有22人需要后送到野战医院，据急救站医师告知，有二人伤势严重可能致残，但都没有生命危险。
　　经查吕宋地区西班牙陆师部队总数为三千人整，除新达市39人及硬颈队长外，均已在此完全掌握中。当我军准备一个个搜身时，部队长叫『拗鼓』甚么的，听说也是一位贵族。」
　　我说道，他叫奥古斯丁．德．塞佩达（AgustindeZepeda），也是颇有身分的人，曾经是菲律宾第二十七任总督的第一候选人，只是他自己看不惯宫廷斗争，也不愿意继续留在吕宋，后来是安全回西班牙继续当他的领主去了。
　　方军长继续说道：「那个叫『傲骨』的，倒是很像硬颈队长，说道，请留一点尊严，你们要甚么尽管说，在此的战士如果有私藏军械、财物者，我自杀谢罪就是。我一听肃然起敬，就过来请示主公，再做定夺。
　　我军其余近八千人，以王城区东门为中心，兵分八路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
　　我知道总督府除了被主公制伏的四位战士外，已无军人，而主公身边有二百余战士，安全无虞，因此安排妥当才过来向主公报到。」
　　我说道，你做得很好，对于西班牙陆师三千部队，如何处理我们先与奥古斯丁及硬颈队长讨论后，再做决定，现在集中于圣地亚哥堡看管，也是正合我意，但请副军长释觉音要提高警觉。
　　至于清缴、扫荡、拘押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之工作，可以仿照承恩伯部的做法，每当人数达千人，就留50名全副武装之战士指挥，在远离马尼拉市及奎松市中心之城郊建立营寨，设置屯垦区。
　　设置屯垦区之后就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预计可建立160个屯垦区，收容16万人。
　　但是居住在马尼拉市及奎松市之西班牙人，都可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才，请通知八路军的各指挥官，都送到七大兼具军事堡垒的教堂集中看管，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尽快去筛选有用的人才，希望能为我所用。
　　此外老禁卫军是我军唯一的纯战斗部队，攻坚的主力。建立屯垦区，收容原住民、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之工作，待工作告一段落，马尼拉市即移交施将军部，奎松市即移交财政部，或者直接移远一点，交由黄公爷部管理更好。
　　我继续说道，傲骨司令官既然这么说了，相信他就是，留三分余地与人，「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做事不必做绝。明早巳时初在此召开第一次吕宋突袭战后善后会议，将请两位总督及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参加，请方军长准时出席。
　　我请方军长回去立刻以我的名义通告我军各部，吕宋已顺利攻下，各部可依原定时程及路线安全撤退至吕宋。
　　方军长随即告辞离去，继续他的工作并做必要之修正，我请他将四名警卫也派人送去圣地亚哥堡集中管理。
　　送走了方军长，我请王栋将总督府内所有人员请到一楼回廊，包括我军230位战士，只留轮流监视两位总督四人及前后门各两个人，一共8人即可，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刚交代完工作，就见施琅迈着大步行进来，似慢实快，他现在功力通玄，武功进展突破瓶颈之后，一日千里，不是侯嘉亮、王栋可比，正所谓「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韬光养晦，开物成务」。
　　施琅现在讲话声音自然改发自丹田，也比以前浑厚、悠远，声如宏钟，这是长养内丹有成的现象，虽稍逊父亲一筹，但是如果两人对打，要分出胜负恐怕也要到三百招以后。
　　施琅一进门就大声地说道，主公大喜啊！这次的收获还在清点中，但至少会比澳门高一倍以上呀！而且敌我双方都无人死伤，真是万幸呀！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有一艘快船似乎想要趁乱逃走，结果擦撞自己的回航战船而沉没，人员倒是全部救出来了，但有沈船在渡头内究竟是个麻烦事。
　　我说道，伯父大获全胜，可喜可贺，伯父辛苦了，那艘沈船一定有鬼，船上落水救起的人请隔离看管，沈船尽速打捞，我要亲自审问，为何要趁乱冒此大险逃走，是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施琅回答：「我也觉得奇怪，有些人似乎不是水师，连游泳也不会，甘冒如此诺大一个风险，而且我看他们神色慌张的样子，已警察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我已派人看管起来了。」
　　施琅继续说道，此次掳获大型船只有纯战船27艘，商船兼战船62艘，远洋补给船12艘，合计111艘，性能都比我军优越。其他船只近百艘，合计两百余艘。
　　其中有两艘战船的货物全是黄金、白银，听说黄金是在吕宋自行开采所得，白银则自日本贸易所得，两船总价值就超过千万两，而且早就装船要运回西班牙，却不知何事耽搁数月之久，倒是便宜了我军。
　　值得一提的是，西班牙水师纪律严明，澳门水师没得比，投降之后没有任何抵抗，因此接管顺利，现在还在清点中。但是我军招募水手却碰了一个大钉子，没有一个水师战士、水手愿意受聘。
　　现在财物尚未清点完毕，但人员已清点完成，总计掳获军人包括岸上、船上之军官干部、战士、水手共2，580人；掳获平民包括船上、岸上船东、干部、水手共5，140人。合计7，720人，其中技术人员近千人。
　　施琅继续说道，西班牙水师的领导人是一位水师将军，叫塞巴的，我认为他是个合格且值得敬重的将领。
　　我说道，他的全名叫塞巴斯蒂安．雷诺将军（GeneralSebastianRayo），也是一位贵族，但因卷入宫廷斗争，从此没没无闻。
　　明早巳时初在此召开第一次吕宋突袭战后善后会议，将请两位总督及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参加，请伯父准时出席。会后我想请水师的塞巴斯蒂安．雷诺将军、陆师的奥古斯丁．德．塞佩达、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及两位伯父共享午餐。
　　餐后讨论5，580名西班牙水、陆师战士的安置问题，我的初步构想是聘请阿斯图里亚斯亲王当统帅领导西班牙水陆师战士，当作我军的佣兵，待遇与我军一致，但我军的新式武器及战法则仍旧保密。
　　在我军南征时，以他们做为先锋，届时论功行赏。我军就可以躲在幕后，收割战果，又可混淆视听。
　　请伯父先想想此法是否有后遗症。此外，我将橡胶树、叶子、种子的图拿给施琅，请施琅找人仔细搜寻掳获的所有船只内有否留下橡胶树的种子，这个东西将有大用，施琅点点头，随即告辞离去，继续他的清缴工作。
　　当我送施琅下楼的时候，但见王栋已将队伍整理好，总人数不下五百人，华人也有一百余人。与施琅道别之后，我及转回队伍集合处。
　　王栋首先报告，队伍集合完毕，总共517人，其中西班牙人380人；早期移民华人137人，能说西班牙话的人84人，其他不会西班牙话的人都是杂工、火房人员，各为28人、25人。
　　王栋继续报告，队伍中由左至右，高级干部都是部门的主管共有18人，其中军事高级参谋三人，都站在最前一排，我一看18人都是西班牙人；一般干部都是各部门之区、队长有54人，军事参谋三人，都站前二排，我一看54人倒有三人是华人。
　　一般行政人员总共409人，其中西班牙人305人，早期移民华人104人，其中杂工28人，28杂工中都没有人能说西班牙话；火房有36人，早期移民华人30人，其中也只有五人能说西班牙话。
　　我以拉丁官话一字一句慢慢地介绍我自己，然后问在场的人，有没有听得懂的请举手，结果有一半的人举手，三位华人一般干部也都举手，我不禁高看他们一眼。
　　我以赞美的口吻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拉丁官话是南欧贵族间的语言，你们之中居然有一半的人能听得懂，我很钦佩你们，若你们不是出身贵族，就是你们的智慧高人一等，又能不断的努力追求梦想。
　　尤其是三位华人一般干部更是难得，一次学会西班牙话和拉丁官话两种语言，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我也要赞美在场所有的西班牙人，你们能够不远万里来到这个陌生又遥远的东方，不只是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梦想，更是不畏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国家做出贡献，所以你们都是值得敬佩的勇士，也是毫无疑问真正的爱国者。
　　你们崇高的人格，从克里斯多福．哥伦布（CristóbalColón）开始，不只值得所有现在人的敬佩，后世人谈起这段历史，也将是以尊敬的态度，永远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从现在开始，我每讲一段，听得懂的人就告诉身边听不懂的人，大家要学习适时放弃自我和私心，培养互相信任、合作友爱的团队精神。现在就请听得懂的人帮忙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你身边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