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吕宋战略 突袭为上

　　第166章吕宋战略突袭为上
　　与方知府等人共享午餐完毕，畅谈了新洛特-加龙省别自治市的规画，由于我要追赶老近卫军，不得不与大家告辞，方知府说道，小儿志斌一向与王栋相善，也有几分蛮力，听说有位水手骨折休养中，主公可否把他留在身边多一个使唤的人。
　　我说道，我也看志斌兄很投缘，只是伯父正须用人之际，故不敢求尔，如伯父肯割爱正是求之不得，那么志斌兄如果也没意见，就跟上吧，谢谢伯父！方志斌倒也干脆，说走就走，拜别众人就跟上了。
　　九个人上船后，快船迅速离去，我们与岸上众人挥手作别，之后我开始编组，侯嘉亮、霍震加一名传令官一组，王栋、方志斌加一名传令官一组，我与一名传令官为第三组。
　　除了勤练刺枪术，尤其加重特种兵训练，包括长跑、负重越野、游泳等耐力训练，大腿、小腿、上肢、腰腹等力量训练，单脚、动态等平衡训练，以及单杠悬垂拉伸肢体、弯腰压腿、拉伸身体两侧肌肉等柔韧度训练。
　　刺枪术揉合了多种中国千年来第一等的武术而成，没人教又没有图示，是学不会的，所以我也不怕硬颈队长在旁边看，而特种兵训练是一个有系统的训练，旁观者看起来就像是一种体能训练，所以我也不怕硬颈队长学，因此让他在旁学着，就当锻炼身体。
　　到了第五天，终于在新塔市行船的终点新塔市南方20里处，追上老近卫军，在这五天里，七个人被我锻炼得腰都直不起来，侯嘉亮、王栋已功力通玄还好，其他五个人都累得像五条狗，难得的是硬颈队长也撑过来了。
　　这时老近卫军正依序下船，输运老近卫军的40艘战船由副将兼广东水师镇守邹瑞率领，在新塔市阿格诺河东岸一字排开，一万多人的部队静悄悄的快速下船，只偶尔有同僚互相提醒的声音，实在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血雄师、攻坚主力。
　　此时已近申时末，太阳逐渐西下，先下船的战士们，就靠着河边默默的埋锅造饭，准备晚餐，只见炊烟袅袅升起，鸦雀无声。
　　承恩伯周全斌部的沈光文副将及其三千战士，已于距离新塔市二十里处即调转回头，一路南下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再往南处开始设置屯垦区，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
　　这时有眼尖的战士看到我们，立刻立正站好行礼，并示知身旁的同僚，我一一回礼，不一会儿，军长方大洪、副军长释觉音、蔡德忠及财政部警卫司令李思忠联袂而至，现在老近卫军的副军长仅剩甲喇章京敦达未到，因为他还在闽省满营，为尚未出发的人遮掩各方的耳目。
　　随后吴六奇部副将兼广东水师镇守邹瑞也跑步过来，一切的动作都在无声中静悄悄地快速进行着，显得训练有素又有默契。
　　邹瑞首先表示，与老近卫军合作愉快，时间也掌握得刚刚好，明天战船就要回航，五天之后回到了林家延湾，正好可以为我军第二梯次撤退的船队护航及引导。
　　我建议邹镇守，我预期漳州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第一梯次撤退的船队，将于明日到达新塔市，为免突然遭遇时发生船只擦撞情事，船队可先在此修整一天，让水手也可以轮流下船休息，松乏松乏筋骨，后天俟李率泰部的船队停妥之后再回航，同时请代我向李制军及夫人问好。
　　其次是方军长报告，由于新塔市这里离马尼拉只有不到二百里，已逐渐接近西班牙的政治、军事中心，因此部队均已通知须提高警觉，行动都是静悄悄的进行，尽量避免提前泄漏军情。
　　此外已派出四百名斥侯，在部队之前二十至三十里的前方侦察敌情，同时机动灵活的配备狙击手，适时击伤、逮捕可能泄漏军情的敌方逃逸人员。
　　方军长继续报告，老近卫军明后天将急行军二百里，之后抢占巴石河唯一的桥梁，迅速过河包围马尼拉，迫降吕宋总督迭戈．德．萨尔塞多。
　　我说道，方军长的作战计划是以足够的斥侯，辅以狙击手的机动灵活配置，再以堂堂之军，大规模的进行正面交锋，攻坚克敌，我方又有先进的武器，因此我也认为这样做的胜算的确很大。
　　我继续说道，但是请勿忘记，我军的战略目标是以逼降吕宋总督为上策，要以袭扰战为主，充分利用狙击手，事先躲在暗处为之，以制造各种假像，虚张声势，迷惑敌人，甚至达到杀伤、毁坏、恐吓、扰乱、疲惫敌人的目的。
　　与澳门的战斗不同的是，我军没有时间上的压力，但也可以在风险可以控制的情况下搭配破击战、袭扰战出袭。综合而言，这是一种突袭战，其要义有两点，一是隐蔽而迅速地抢占有利的战斗位置，二是将敌方抵抗的意志力迅速击垮。
　　因此击垮敌方的战斗意志，为我军的首要策略目的，希望能因此不战而屈人之兵，而大规模的进行正面交锋，免不了双方都要付出不少的死伤代价，才能结束战争。
　　而双方人员的死伤将来都是个负担，而且若因而致死、致残，也会留下仇恨的种子，不利于往后的统治。因此，我建议我们先用晚餐，待休息时间我来做一个沙盘，我们一起来推演这场仗如何进行，才能减少死伤，届时也请邹镇守参加，提供意见。
　　晚餐后，我请方军长找人去拿一些微湿的沙土，同时我先画一张马尼拉古城区附近的细部图，包括主要的街道、巴石河、马尼拉西班牙总督府、罗马广场、圣多明各教堂、马尼拉大教堂、天主教马尼拉总教区、及圣奥古斯丁教堂等。
　　我请侯嘉亮、霍震、王栋、方志斌及传令官等人先描绘几张备用，七个人每个人都要随身携带一张，其余的图及原稿留给方军长，另外找人再多描绘一些，团长以上干部及特遣队队长每人都要随身携带一张。
　　在此同时，我已将马尼拉古城区及其附近的沙盘做好了，上面用小旗子标明图示主要的街道、巴石河及六个主要的目标，方军长问道，怎么没有看到山坡、丘陵及台地？
　　我回答道，问得好，的确是没有，马尼拉周遭约八万甲都是一片平坦，因此战士们只能依靠街道两旁的建筑物、民居藏身，隐蔽而迅速地抢占有利的战斗位置是突袭战的第一要义，此点请一定要通告所有的战士周知。
　　今天晚上提醒战士们早点睡，明天演习突袭战第一要义，就如同方军长所说急行军100里，至新南市与新卡市之间，迅速地抢占有利的战斗位置，至于第二、三两天则缓慢、隐蔽地接近敌营，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正是《孙子兵法・始计第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境界。
　　第四天是九月初一，也是最关键的一天，届时施将军将于岸上大炮所不及之处，利用各种手段，封锁马尼拉外海，不让一人一船逃脱。而老近卫军经过两天缓慢的行军，身体状况已调整到最佳状况，趁着黑夜各自进入最有利的战斗位置。
　　我指着沙盘上的巴石河说道，巴石河是调节贝湖与马尼拉湾水位的主要河川，由于台风已过半个月，近日亦无雨，因此水流应当是平缓的，两岸距离约300至400尺，会游泳的人渡河非难事，一刻时间内，约顿饭功夫即可轻松地完成渡河。
　　巴石河绕着西班牙马尼拉总督府，以及西班牙驻吕宋主要的军政机构聚集的王城区，全长约十里，第三天入夜之后，先在巴石河北岸，沿着河岸附近，每隔一里配置一千人，但是要尽量分散，并尽可能不闹出动静，进入民宅、控制民宅，并就地休息。
　　巴石河在王城区附近的南、北侧两岸各有一渡船之专用渡头，第三天入夜之后，请方军长先派出100位身手矫健的战士，控制两个渡头，我会从旁协助。
　　另请方军长拨三十名战士多带绳索协助我，届时协助我看住硬颈队长，清除并捆绑各岗哨的守卫，之后守住各岗哨，并以敲闷棍的方式，处置前来换班之哨兵，以利战士们顺利渡河。
　　当控制两个渡船专用渡头之后，请派出二百名战士化装成平民，乘坐渡船分赴圣多明各教堂、马尼拉大教堂、天主教马尼拉总教区、以及圣奥古斯丁教堂。
　　接着我手指着沙盘上各教堂的位置，都在总督府周遭不到一里的范围之内，每个教堂各配置五十人，各带两颗手榴弹及汽油弹，躲入每个教堂的内部或附近各角落，当午后战事开始，即将一颗手榴弹及汽油弹投入无人之附属建物内，目的在制造大爆炸声及大火吓人。
　　丢完手榴弹及汽油弹之后，二百名化装成平民的战士即请慢慢地往罗马广场集中，听候我的进一步指示，伺机占领总督府，并与早已守候在罗马广场的五位战士，将硬颈队长双手捆绑押入总督府，协助逼降吕宋总督迭戈．德．萨尔塞多。
　　在巴石河两岸之战士也请每隔一里丢两颗手榴弹及汽油弹，以吓人为目的制造大爆炸声及大火，尽量投入无人处及破旧之建物，避免造成太大的损失，成为善后处理的困扰。
　　行动开始的时间应在午时中，请由方军长亲自控制，当第一声爆炸声响起，其他负责投弹的战士，包括巴石河两岸及四个大教堂，即可一起行动。
　　其目的在制造全面的大爆炸声及大火，迅速击垮敌方的抵抗意志力，这就是突袭战的第二要义，也正是《孙子兵法・谋攻第三》：「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因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孙子兵法的最高境界！。
　　我完成了沙盘推演后，问在场所有团长以上的干部，有没有意见或疑问请发言，大家都笑着回答：「都已清清楚楚了，毫无意见！」显然大家听完之后都充满了信心。我说那好，明天将是一大考验，急行军一百余里，大家就趁早睡饱一点吧！
　　回到船舱休息，我告诉大家特种兵训练结束，明天晨练清松一点，急行军后将体能调整到最佳状态。我也将今天的会议有关硬颈队长的部分告知，硬颈队长表示支持，并谢谢我为他考虑到他的立场。
　　次日在船上用完早餐后，我请管带将快船开到马尼拉湾向施将军报到，并请转告施将军，今后我想以此船作为专用船，全场的水师战士一听，齐声欢呼低声说道：「谢谢主公！」我说道，我才要谢谢你们这一个多月来，辛苦的照顾我呢！
　　管带说道，我们十二条命都是主公救回来的，尤其是我们两个受重伤已被翻了的船盖住的人，我还没听说过在这种情形之下，还有人能够活命下来的。
　　要不是主公，不会有人敢来救我们，即使父母也是不敢的，主公的恩重真的比山还要高呀！说主公是我们十二人的再生父母是毫不为过呀！
　　告别了快船上的十二名水师战士，我们九个人跟上了老近卫军，开始急行军演习训练，一路上都是平坦的地形，有路就走道路，没路则自己开路，一路南下，撒出去的斥候，却一整天都没发现敌踪。
　　西班牙人对于不事耕种的原住民收不到税，了无兴趣，西班牙人也以经商为主，对于这一片肥沃平坦，雨水充足的膏腴之地不感兴趣，也不屑一顾，倒是方便我们放心的大步前进。
　　到了下午酉牌时分，太阳西下已近黄昏，正好到达邦板牙河河岸，我估计我们已经走了110多里路，离马尼拉已不足百里，我建议方军长队伍在此休息过夜，以免演习训练过了头，不利于往后两天的体力调整。
　　往后两天队伍缓慢行军，一路搜集平民衣服，以完好的衣服换取破旧的衣服倒也顺利，准备跟我一起到马尼拉西班牙总督府王城区附近，进行放火丢手榴弹制造混乱的战士，都已获得一件稍微合身又不太破旧的衣服。
　　出乎预料之外的是，老近卫军主力都已靠近巴石河不到十里，却未实质上发现敌踪，撒出去的斥候，只抓到十几名可疑分子及五个西班牙水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军人，方军长不放心，还是叫三个人把他们看管起来，五个西班牙水手并加以捆绑，以防逃走。
　　方军长接受财政部警卫司令李思忠之建议，以出其不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征用了巴石河在王城区附近北侧渡船专用渡头附近的圣母玫瑰堂、黑拿撒勒人堂、圣迈克尔和大天使圣殿堂等三座大教堂，作为前进指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