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大军南下 水陆并进

　　第164章大军南下水陆并进
　　我领着往新达市的船队前行，我请霍震打旗语告知，峡湾最窄处只有三百余尺，只够三艘船并行通过，请依序进入，进入峡湾之后，腹地宽广，可以停泊上千艘战船。另请承恩伯进入峡湾半里之后，将战船先停靠南侧凹处，前来炮台一叙。
　　我请霍震及几位水手提高警觉，如果硬颈队长等人有逃走之意图，就不惜动刀，快船暂时绕到卡杨家河停靠，半个时辰后，船队大约都进入峡湾后再开过来，到峡湾内侧渡头接我们，再一起到硬颈队长的炮台用晚餐，我则先跳水游过去。
　　当我到达胡须哥炮台时，承恩伯也刚好同时到达，承恩伯笑呵呵地问道，听说主公船翻落水，到现在还没干啊！我笑称，好多日子没有各位的消息，急着过来见伯父，我是跳水游泳过来的呀！
　　承恩伯周全斌看见我，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却是激动得两眼眼眶通红，大喝一声：「通告全军，主公不但须尾俱全，零件齐备，一切安好！而且高尚优雅、风趣幽默、鲜明生动，一如既往，请大家安心！」
　　这时吴军门闻声出来，看到承恩伯立刻上前拥抱，说道，亲家公好久不见了，看到你真让我欣喜若狂呀！承恩伯回答，我也喜不自胜呀！但回去记得嘱咐你家两位闺女，不能联合起来欺负我家念慈啊！
　　在吕宋登陆超乎想象的顺利，大家心情愉悦，都畅快的互开玩笑，不但拉近彼此的情感，同时因首长们的乐观进取，又具有提振士气之效用。连我也大受感染，自从来到本世，一直紧绷的心情，现在则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吴军门转而问我，主公是财神爷转世吗，走到哪里都是金光闪闪、财源滚滚呀！刚刚战士们收拾卧室时发现，每个床位都藏有数百两、上千两的银钱，合计超过一万五千两。
　　我把今早看到农村的景象，以及问了两个炮台人员的结果，告诉两位准岳父，早期华人移民也够艰苦的，而且朝不保夕，何时惹恼了政府或原住民，都有被屠村的危机存在。
　　因此在进行土地分配、计算土地面积、清丈土地等工作时，尽量劝导早期华人移民，与我军动员之群众混编，我军将一视同仁，平均分配土地。平常只收取一成左右税金，荒年政府还可保障其基本生活，以后就不必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但是若有早期华人移民坚持不肯挪窝的，也由他去，但是要事先声明，不肯挪窝的人不要以为是抢先得到了甚么宝地，政府将来要兴修水利、广建民宅将吕宋建设成为世外桃源，但是散居各地的人，政府可能就无法照顾周全了。
　　对于老实，但不肯顺从政府安置之早期中华移民，请以劝导为主，不必动强、动粗。至于今天所得的银钱，已无稽可查，因此也无法发还。见者有分，两位就均分了吧，可作为平时急难救助或奖励有功部属之用。
　　这时船队已全部通过峡湾，快船也开回来了，我请大家将硬颈队长等二十位俘虏移到炮台，请承恩伯的卫士看管。我告诉硬颈队长，他及他的属下都是正直、有骨气的战士，我会请本地驻军首长善待诸位，明天我就要去马尼拉，希望后会有期。
　　硬颈队长回答我，战争之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勿制造不必要的杀孽，我告诉硬颈队长，我军八天前才打下澳门，两位澳门总督都因适时投降减少杀戮，而被奉为上宾，战争期间我军都只瞄准手、腿，并立即施救，因此无一人死亡或致残，而我军则连一人受伤都没有，所以你大可放心。
　　硬颈队长告诉我一个石破天惊的事，他说道：「我是西班牙王位第一继承人，今年年底王室就会派出无敌舰队前来护送我回国，将接任腓力四世为西班牙国王，我惊呼一声，说道，那你就是卡洛斯二世（CarlosII）吗？
　　硬颈队长回答：「卡洛斯二世从小神经不大正常，但他还是西班牙王位的第二继承人，我现在的正式名字叫阿斯图里亚斯亲王（PríncipedeAsturias）。」
　　我心想，我又捡到宝了，但是命运还真会捉弄人，历史上阿斯图里亚斯亲王最后因为宫廷阴谋，并未接任为西班牙国王，而由神经不正常的卡洛斯二世接任为西班牙国王，但初期系由他的母亲奥地利的玛利亚．安娜摄政，统治西班牙。
　　卡洛斯二世的绰号叫「中魔者」，在位35年，他统治的时期西班牙经济停滞、国力迅速衰落、国际威望下降。在他死后，欧洲权倾一时的波旁王朝，派出其他支脉接替西班牙王位。
　　硬颈队长请求与我一起前往马尼拉，如果事情实已不可为，他可以实时出面结束战争，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欣然同意，并尊重他王储的身分，亲自为他松绑，只是我要求霍震随时监视他的行动。
　　我将刚才与硬颈队长的谈话告诉吴军门与承恩伯，两人也乍舌不已，一个如此尊贵的王储居然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而且只担任炮兵队长，身边居然没有足够的护卫。
　　我说道，这种情形在欧洲非常普遍，目的在训练未来国王，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又能深入民间，因此不易被周围的谗臣蒙蔽。
　　上了快船，承恩伯首先谢谢吴军门，直接把老近卫军送到底，让金门的撤退顺畅多了，吴军门回答道，大家协助他可以一次撤退完毕，他才要感谢众伙伴们呢。
　　吴军门继续说道，战船进入河道后，夜间不能行船，老近卫军战士都可以下船溜达溜达，也达到休整的目的了。此外我部还有六艘战船巡弋吕宋北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
　　接着承恩伯汇报第一梯次撤退情形，首先是副将沈光文将帅三千战士，备妥二十天份粮食、种子及所需之补给品，随老近卫军后面沿阿格诺河乘船溯江南下至新塔市。
　　沈光文副将及其三千战士将自新塔市调转回头，一路南下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
　　每当扫荡、拘押之人数达千人，就留50名全副武装之战士，指挥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建立营寨，设置屯垦区，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预计初期先建立60个屯垦区，收容6万人。
　　副将许贞将帅二千战士负责巩固新达市海防、整顿城内秩序及动员群众之青壮人力迅速建立据点、建设临时厅舍、厂房、宿舍、尽快让随后抵达之中华兵工厂迅速恢复生产。
　　并由动员群众之青壮人力，整合愿意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若有特别勤勉的早期中华移民，视其开垦土地的多寡，我军给予适当的补偿。
　　新达市周遭之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亦将在远离城市之外围，同样每千人设置一个屯垦区。
　　陈升、黄廷二位副将则将各负责一个一百余艘的船队，进行四次撤退之运输任务。
　　黄国贞、何政二位副将将各负责金门、金井镇的留守任务，两人将各率领一千及五百战士，保护尚未撤走的人员、军需、粮草、财物等。俟一切撤退工作完成后，最后才撤退。
　　我对于承恩伯部在远离城市之外围，以每千人设置一个屯垦区，由50名全副武装之战士，指挥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建立营寨，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表示十分认同，建议通告全军参考。
　　到达施将军的临时营地，天色已全黑，快船就着篝火，小心翼翼地在引导人员的帮助下，在渡头安全地停靠。施将军已在渡口等待，施琅看到我居然虎目含泪，激动不已，四个人抱在一起，久久无语。
　　承恩伯首先忍不住这个气氛，说道，主公遭遇如此大难，还能鲜明生动地站在这里，我们都应该要高兴才对呀！来来喝酒吃肉，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的酒，打开后酒香四溢，先递给我，我喝了一口，脸涨得通红，还真是烈酒。
　　吴军门笑着说，主公不擅长喝酒呀！我说道，这是我生平第三次喝酒，前两次都是浅尝即止，这次一高兴，不小心喝了太大口了，军门大人说的对，我是不擅长喝酒。
　　其实我闻到烤肉香味早已饥肠辘辘，中午吃的粥并不耐饥，饥不择食，错把酒当饮料了。
　　我看管带也在，问道，你怎么没去野战医院，管带回答，去过了，医师说主公治疗得法，因此脑部未受伤，现在伤口已结痂，只要不去碰触就不碍事，因此野战医院也开了药，让我带回来以备万一。
　　我请硬颈队长也坐下一起吃肉，我把硬颈队长的来历私下跟施琅说了，施琅也啧啧称奇，但却非常认同这种培养贤明君主的做法，施琅的见解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施琅继续汇报他的工作计划，首先，本部此次运输主要的是澳门的掳获及协助吴军门部撤退，运送的目的地有四个，澳门缴获的1220万两，已送来新达市，未知承恩伯将暂存何处？
　　我建议新达市峡湾炮台兼作观测站之用，此处阿格诺河河口炮台则可暂存澳门缴获的1220万两，请承恩伯派人看守。俟攻下马尼拉后，请承恩伯派船运送至中央银行，做为国家的储备金。承恩伯点头同意。
　　施琅继续汇报运送的第二个目的地，是距离阿格诺河河口10里北侧的林家延市，总共有65船的澳门缴获，其中有武器、弹药、粮食、家具等，尤其是粮食颇多，主要是澳门商船远航之备粮，请承恩伯派人点收。
　　至于第三个目的地，是沿阿格诺河直接溯江南下45里，位于东岸的新洛市（当地土语圣卡洛斯）总共有38船的澳门华人民众6，618人，另有需要暂时集中军事管理的西洋平民、军人、水手合计967人，总计7，585人。
　　主公已聘请方家族长方以正先生在承恩伯的管辖下，担任吕宋新洛市知府。但是其中有967人，需要暂时集中军事管理，请承恩伯派遣战士前来接管。
　　最后第四个目的地是新圣市，因为在澳门缴获船只56艘，多出来的船，我们把虎门镇营区几乎都搬空了，连可用的建材、长得好的花卉、树木都送到新圣市了。
　　其次，本部此次运送完毕移交清楚后，将整备船只，让水手、战士充分休息，休整三天之后，以战斗力最强的150艘战船在林家延湾南侧岬角会合南下，沿途扫荡敌方船只，以期让后面跟上的我方船只无后顾之忧。
　　其余船只则将往来铜山、马尼拉及新奥市，继续撤退我方军民、军需、及所有的可用物资。
　　150艘精锐战船南下开赴马尼拉湾之后，还是要以老把戏重新再演一次，将粗麻绳浸石油后，布置在科雷希多岛之东，有吕宋船只欲逃走时，由狙击手打击粗麻绳，藉此引发大火，再辅以手榴弹，吓退欲逃走的吕宋船只。
　　本部将尽量避免与敌方接战，以免造成我方船只、人员或敌方船只、人员损失，期望能全数无损予以捕获，为我军的继续强大把薪助火。
　　我提醒承恩伯，澳门现有平民多具经商长才，其中富商数以百人计，虽已被我军抽取一半的财产来源不明税，但实力雄厚、才学兼备者，仍大有人在。
　　新洛市具舟车之便，土地平坦肥沃，适合农、工、商并行发展，既安全腹地又广，将与南方新曼市、新帝市之徽商形成良性竞争之态势。
　　至于需要暂时集中军事管理的西洋平民、军人、水手合计967人，其中被我军击伤的军人及亡命之徒有52人，若有不服管教者粮食减半供给，但请勿体罚、侮辱。
　　此外，西洋平民、军人、水手之中，不乏正直具有长才之辈，请予善待。若有澳门总督府官员、军人、水手愿意协助我国处理澳门善后者，将来可以担任集中管理期间的队职官，并且立刻享有准国民的待遇，其家产可以保留三分之一，但以五百两为上限。
　　其中有二十八个熟悉水师事务的人，已由施将军带走二十四人，剩下的六十七人，请善加运用。至于39名吕宋炮兵，可考虑劝胡须哥协助管理，待遇同上，但必须与澳门的来人区隔管理，不让他们有互通消息的机会。
　　明天一早我将乘坐快船，由原班人马陪同南下追上老近卫军，断腿的水手则留在野战医院等待复原，加上硬颈队长仍为16人。
　　吴军门也将于明日前往新圣市，我预期漳州闽浙总督府李率泰部的第一批撤退人员，将于明日到达，请承恩伯部予以协助，引导至阿格诺河溯江而上，南下新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