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愿有情人 终成眷属

　　第143章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晚餐后休息片刻，首先由一等海澄公黄梧亲自报告撤退之各项事宜，由于涉及国土规划，我要黄芳兰、黄芳菊、周令慈、郑棉等四位助教也参加会议，此外为了让刘家安心追随，也请刘轩夫妇过来旁听。
　　黄公爷报告的大意是，依照原订的三个梯次撤退，并遵照主公的指示次第撤退，由于本部要等我军先拿下马尼拉，因此事实上只有两个梯次。
　　虽然有不少的军需已送金门，由承恩伯部负责运输，本部还是有一点紧，现在有了四个梯次撤退的新计划，因此已相当缓解本部的困难，但还是有许多的有用资材，必须舍弃，军、民都反应相当的不舍。
　　这时我拿出马尼拉市、奎松市、新南市、新马市的局部地图，指出马尼拉市、奎松市往北100里至新南市是黄公爷部的驻地。新南市北方40里之新马市是闽浙总督李制军部的驻地之南端，新南市、新马市之间有40余里，是贵部与李制军部之缓冲地，谁有余力谁去开垦。
　　经过我最近努力搜索记忆，有三点值得在此一提，首先自新南市往南40里有个新卡市（当地土语卡伦皮特），距离马尼拉60里，夹在两条大河，比较大的邦板牙河及小一点的安捷河之间，可藉两条大河行驶大型船只，新卡市又位处贵部驻地的中心区段，其间河道纵横，具有舟、车两便之利，因此可考虑为首府的所在地。
　　其次，新卡市之西的海边直线距离100里处，由于其间无数河道纵横，因此路程长达150余里，从新卡市顺河而下，走海路绕过马尼拉湾北岸，航程约250里，有一非常优良的渡头——苏比克湾，其瓮底新奥市（当地土语奥隆阿波）可作为贵部水师驻地，而且土地肥沃、开垦容易，可以养活数十万人。
　　因此原先我建议贵部待拿下马尼拉再出发，现在我认为可以只需晚六天出发即可，让施将军的精锐水师先行，贵部的水师跟在后面，多带汽油弹、手榴弹，若不幸还是碰上敌军船舰，也不必硬拚，免得造成损伤，吓跑就可以了，届时它无处停泊也只有投降一途。
　　如此贵部仍可依四个梯次撤退的新计划进行规划，第一批的青壮人力到达后，即可就地兴建临时房舍、开荒、垦地、播种，俟第二批到达后再行分配土地、安顿家属、修建临时房舍、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泉州本部校舍、卫生医学部及本部所直属部门之临时房舍、校舍、医院以及民众之临时住家等。
　　原则上卫生医学部及本部所直属之医学院、附设医院宜设置在新南市，以便于同时照顾到贵部及闽浙总督李制军部之人员健康。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泉州本部宜设置在新卡市，以方便同学们假日返家探亲。
　　最后，要强调的是新南市及其周遭仍是贵部最值得开发之地，其间都是土地肥沃之平原，可以做为主要的屯垦区。因此建议可在新南市、新奥市、新卡市各设一府，任命贵部适当的人员担任知府，以造福一方，同时训练管理原住民、治理地方之人才。
　　接着还是由一等海澄公黄梧亲自报告此次惠州、汕尾一带风灾，揭西、揭阳、梅州一带广大的山区，我军以赈灾为主，相关的救灾、赈灾、及动员的成果。
　　梅州一带由于降雨惊人，农田冲失、梯田都已不复存在，原有的梯田都成了平坦的山坡地，草木、农作物都被雨水冲走了，将来居民赖以为生的土地要恢复旧观，短期内已是不可能的事。
　　我军救灾只能暂时纾解困境，若要彻底解决问题，唯有早日把人接出来。灾民也都了解沿海已经实施禁海令，因此必须移往海外发展，否则毫无生路，而且我军不只接受青壮，其老弱妇孺亦均一视同仁，而且照顾更周到，因此追随者踊跃。
　　虽仍有少数人不愿离乡背井，但大多数人迫于现实，愿跟随我军者已占当地人口约七成。也因此大幅纾解了当地的人口压力，因此留下的人，虽然生活艰苦，但一时之间也不致饿死。本军一共成功动员了三万二千余人，揭西、揭扬一带动员民众已沿龙江运往铜山。
　　梅州一带的广大山区民众则沿韩江水路亦运往铜山，施将军部已同意代运送至吕宋。两地动员灾民之输送，现在仍在进行中，本部将来准备将这三万二千人安置于苏比克湾瓮底新奥市，与水师战士家属交叉分配土地、房舍，以早期避免龙蛇杂处、结党营私，不利日后之管理。
　　我对于黄公爷部之动员能力大表钦佩，对于新动员之民众与水师战士家属混编之安置方式也非常认同，但其小区之日常管理及纷争之处理，宜交付新任之知府衙门负责，以示公允。
　　此外，在驻地内之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应做有系统地扫荡、拘押、集中管理，进行开荒、垦地、耕种三年，三年之后若已驯服并学会耕种者，应发给其所开发土地之半数，让其自给自足，生活无虞。西班牙人过一段时间后，我还要逐一清查其底细，请严加看管，但请对所有人均勿虐待。
　　对于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应与我军一视同仁，但以就地整顿为宜，并与我军动员之群众混编，平均分配土地。若有特别勤勉的早期中华移民，视其开垦土地的多寡，我军须给予适当的补偿。补偿的方式有两种，或减半增加其土地分配，或以银两折算补偿，由其自由选择。
　　会议完毕，时辰已到戍时初，大家纷纷告辞，这时黄芳兰来告，公爷夫人对于我能知礼守礼大为赞赏，而且说的都是忠孝节义的故事，也很认同，并希望我们能把故事写下来，做为今后社会教育的题材，而且既然名份已定，因此只要不及于乱，同睡一房并无不妥。
　　芳兰说罢，还是羞得面红耳赤的，细声说道，请校长随我来，转了两圈到了一个小花厅，芳兰说道，这里是母亲招待家乡来访亲戚女眷的地方，今天破例让校长来住，母亲说校长非常人可比，住那里都可以，没有人会有异议，母亲可是从未如此赞赏过人喔。
　　进入花厅，听到浴室里有水声，想必黄芳菊、周令慈、郑棉等三位佳人为了赶快听故事，也不再与我啰嗦赶快洗澡去了，我要芳兰也快去一起洗吧，芳兰嗯的一声，就闪身进入浴室，我也不作兴偷窥之事。
　　我就左右浏览花厅的布置，居然是仇英的《仇英画换茶图文征明书写心经合璧一卷》整整九幅，有画也有书法，描绘元初大书画家赵孟俯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与和尚换茶的故事。后世只知最早著录于乾隆时期的《秘殿珠林．石渠宝笈续编》之中，原来已经在这里出现了。
　　欣赏了仇英的画、文征明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书法、还有文征明长子文彭的题跋、文征明次子文嘉的识语、以及收藏家王世懋之题跋，我对于今晚的爱情故事已经有了构想，只是还涉及私情之事须稍加修改，免得教坏了我的好女生们。
　　不一会儿，四位佳人一起出来，落落大方地看着我，问道：「我们好看吗？」她们的美已经无法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了，简直让人惊艳到目瞪口呆。我只能说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出水芙蓉、国色天香互有千秋。」说罢我赶快转身进入浴室，免得失血过多。
　　洗完澡走进卧室，但见一个小通铺，四位佳人都已各就各位躺好了，每位佳人都瞪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两边各有两位佳人，中间留一个位置想必是留给我的，芳兰说道：「令慈、棉儿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讲故事的时候由她俩陪睡，我跟妹妹好几天没见校长了，讲完故事的时候，由我俩陪睡。」
　　芳兰做事四平八稳的，各方的感受她都兼顾到了，看起来大家都服她也不是没道理。我说道，今天大家上了一天课也累了，所以我要讲一个爱情故事，让大家轻松一下，故事名叫《西厢记》，你们有没有听过？若听过了我就换一个，四位佳人齐声答道：「没听过，请校长快快讲！」
　　令慈、棉儿两人各搂着我的一只手，俏脸贴着我的肩膀。我说道，前明末年有一位怪才金圣叹，把国史里的典籍评定出六大才子书，第一才子书：是思想类，又称子书，是战国时代宋国著名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老子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者庄周所著的《庄子》；
　　第二才子书：是辞赋类，是战国时期楚国人，有第一诗人的美称，先后任三闾大夫、左徒，同时主持外交事务屈原所著的《离骚》；第三才子书：是史书类，是西汉时期著名的史学家和文学家司马迁所著的《史记》；
　　第四才子书：是诗歌类，是唐朝诗人与李白并称「李杜」，被后人奉为「诗圣」，他的诗也因其社会时代意义被誉为「诗史」杜甫的《杜甫诗》；第五才子书：是小说类，是元末明初小说家施耐庵所著的《水浒传》；第六才子书：是戏曲类，是元代杂剧作家王实甫所编的《西厢记》。
　　其实《西厢记》是取材于唐代诗人元稹所写的传奇故事《莺莺传》，后被元代王实甫改编为杂剧，被称为「元杂剧的压卷之作」，对中国的语言、文化等各个方面皆颇有影响。
　　我是在欣赏花厅的布置时，发现墙上挂的居然是珍贵非凡价值不菲，仇英的《仇英画换茶图文征明书写心经合璧一卷》，才想到仇英也曾经依据王实甫改编为杂剧《西厢记》，画了一册《西厢记》画本，今晚我就依据仇英的画本讲给你们听。
　　故事大意是在山西普救寺借宿的书生张珙，偶遇扶柩回乡在寺中西厢借住的原崔相国的女儿崔莺莺，由于互相吟诗而产生爱慕。叛将孙飞虎带手下慕名围寺，要强抢崔莺莺。莺莺的母亲老夫人郑氏宣称谁能救他女儿就将女儿许配他。
　　张生向他一位故旧「白马将军」蒲州杜太守写了一封求救信，杜太守发兵解围。过后老夫人因门第不当悔婚，张生在悲恸之下患病，莺莺也大为伤痛，后来在莺莺的丫鬟红娘的帮助下，两人暗通书信，并最终幽会成功。
　　无可奈何之下，老夫人命令张生上京赶考，如能成为状元便把莺莺许配与他，于是张生进京赴试，考中状元并回来迎娶莺莺，有情人终成眷属。
　　故事内容是，话说这张生，真名张君瑞，原要赴长安赶考，某天到了河中府住下，店小二推荐他到当地最有名的普救寺去游玩。第二天一早，张生就到普救寺来游玩，一个叫法聪的和尚引他参观。
　　张生不知怎的就跑到崔相国家人暂住的小苑，看见了如花似玉的崔莺莺，便对她一见钟情。张生发着愣的间隙，崔家丫鬟红娘瞧见了他那傻乎样，便叫崔莺莺看他。另一头法聪和尚便把张生拖了出来，对崔莺莺着了迷的张生便恳求长老让他暂住普救寺。
　　暂别了长老的张生，对崔莺莺念念不忘，便坐在走廊栏杆上发呆。忽然瞅见了红娘过来，张生便追着红娘，一边自我介绍，一边问崔莺莺的事情，红娘却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某天晚上，崔莺莺如平常一样到花园里烧香，张生那厮也打听到了莺莺每夜都要到花园烧香的消息，便在墙角等着。莺莺一边烧香，一边祷告，希望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墙的另一头，张生听到了莺莺的心事，便吟了一首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莺莺听到了，便回应道：「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
　　在张生的爱情攻势下，崔莺莺心动了，红娘也知崔莺莺对张生心生情意。转眼到了十五日，有个叛将孙飞虎也看上崔莺莺，孙飞虎为抢崔莺莺当妻，大闹普救寺，莺莺的母亲老夫人郑氏宣称，谁能救她女儿就将女儿许配他。
　　张生向他一位故旧「白马将军」蒲州杜太守写了一封求救信，杜太守发兵解围。张生请来了白马将军解救了这一局势，原以为相国夫人会把莺莺许配给他，相国夫人却反悔，强迫他俩成为义兄妹。
　　红娘见此局面，便发愿要成就他俩好事。夜里，莺莺又到小苑烧香，张生在墙的那一头弹起了《凤求凰》，还抱怨起莺莺：「夫人忘恩罢了，只是小姐，你却不该负我啊！」
　　两人闹了一场小别扭后，张生又思念起崔莺莺来，便托红娘捎去诗笺一张。红娘不敢把诗笺当面递给崔莺莺，便将诗笺藏于崔莺莺的梳妆盒中。崔莺莺起床后，红娘催她梳妆，莺莺便瞧见了那诗笺，知道是红娘捎来的。崔莺莺也写了一张诗笺给张生，暗示要与张生晚上在花园相会。
　　到了晚上，崔莺莺一如既往地到花园烧香，张生便翻墙而过。怎料崔莺莺因没有来得及把红娘支开，却因害羞而变了卦，并严辞指责张生，还说要喊人捉贼。张生满脸羞愧，跪在地上。
　　次日起，忧郁的张生便病得下不了床。崔莺莺担心张生的病，便又写了一张信笺给他，说她今晚将到书房来看望他，看到信笺的张生喜出望外。那天晚上，崔莺莺果真来了，他俩终于互许终生愿结为百年之好。
　　得知这件事的相国夫人质问红娘，红娘只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相国夫人理屈词穷，便应允了张生与崔莺莺的婚事，但却提出了一个高难度的条件——张生须考中状元方可回来迎娶崔莺莺。
　　张生还是答应了相国夫人的条件，赶赴长安应试，小两口相对流泪，互相嘱托。不久以后张生便考中状元取得了功名，与崔莺莺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是贫男贵女、一见钟情、父母阻挠的老故事，但却大胆得令人惊讶，偷窥、暗通情书、婚前关系、背弃婚约等，而且发乎情，并未止乎礼。
　　而王实甫不管不顾，所以此书一直未广为流传，但它却喊出一个人性深处的愿望——愿普天下的有情人都成眷属：「不论什么阻挡我们，我们不管，真爱无敌！」
　　我喊了一声，真爱无敌！大家睡吧！换成芳兰、芳菊两人各搂着我的一只手，俏脸贴着我的肩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