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两批运输 分散风险

　　第098章两批运输分散风险
　　次日当第一缕晨曦升起，我已告别了施琅跟他的四百位将士；铜山分校教育长兼分校主任蔡守、教育长李诚、男生宿舍舍监牛录章京索绰罗、英和、新任女生宿舍舍监吴夫人、护卫营千总林朝，及助教吴仪、吴芊、杨欣等九位教职员，以及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铜山分校的236位同学。
　　我站在船尾向大家挥挥手，大声说道：「这三天辛苦各位了，但请继续加油呀，珍重再见了！」
　　离开铜山分校之后，船航向铜山湾，铜山湾类似杭州湾，海浪经过加乘效应，可以很容易察觉到微小的异常现象，目前看起来还好。由于今年侵袭中国的台风特别多，弄得我都有点神经质了。
　　今年侵袭中国的台风虽然特别多，但我军所属地区的风损都不大，其原因还应感谢东宁地区，整整一大排南北长八百余里，高达九千呎的大山遮挡。只有位于广东的虎门镇不在其保护伞下，所幸八月前的台风多往西北吹；但八月后的台风则多往西南吹，届时虎门镇就要提高警觉了。
　　傍晚时分，哨船抵达金门水头渡头，但见渡口岸上又是黑压压的人群，我不禁苦笑，我一再地交代不要浪费时间在接送上，但是汪昂一定又要说，他们是晚练恰好经过。
　　我在人群中搜索，就看见黄芳兰、黄芳菊两位红着眼，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哨船上的人影。
　　此外还有中华兵工厂厂务长史政，金水村水头渡头水师提督府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及中华兵工厂八个组的组长及核心干部共31人。中华医学院及附设医院院长汪昂，安全护卫队长黄度、金正希、王学权、朱沛文、唐宗海、张锡纯等，以及中华医学院的学生75人。
　　另一批，则是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金门分校的队伍，教育长兼任金门分校主任陈兴、教育长刘祥，男生宿舍舍监李谋、杨奉先、女生宿舍舍监董重民、护卫营千总黄志强及助教黄芳兰、黄芳菊也在其中。八位教职员率领332位同学，队伍最为庞大。
　　站在前排的赫然还有，承恩伯周全斌部副将黄国贞，其后还有一干水头渡头的水师战士。
　　下船后与众人相见，互相见礼后，我大声的告诉大家：「感谢大家前来迎接，以后请不要劳师动众，今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众人齐声大喊：「主公好！主公客气了。」
　　我只有苦笑，向着众人以拱手旁三揖，一次作揖三下。待众人逐渐散去，我与中华兵工厂几位干部及中华医学院的长者一起向中华兵工厂行去。
　　承恩伯周全斌部副将黄国贞先行一礼后，交给我七封鸽信。我谢谢他，并告诉他，说不定明天还要请他传送回信。黄国贞就先告辞回去。
　　途中中华医学院院长汪昂告知，中华医学院铜山分院、虎门镇分院招生公告已于七月初一由随军参谋部以主公名义发出，均预定七月十五日报到，七月十六日开学。
　　说罢汪昂拿出三本书，分别是紧急救护训练手册、认识我们的身体、及中华健康食谱；作者分别署名：中华义师最高领导人陈梦纬、新安医学张锡纯及新安医学金正希。
　　汪昂请我再看一遍，尤其是中华健康食谱一共收录了十二道满族名菜，总计六十道菜。这可便宜了金正希，他在闽浙总督府托主公的福，备受礼遇吃得开开心心地回来。
　　其中紧急救护训练手册，将加入在我们的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课程中，男女同班上课，不需要分班上课。养成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对待病人，要如同父母对待子女，不需分别男女。
　　到了中华兵工厂，汪昂说他正好说完了，主公若无其他的吩咐，就要告辞回中华医学院了。我说道：「明天小弟想去与师兄及各位长者共享晚餐，未知是否方便？」
　　汪昂说当然方便，那明天晚餐我们静候主公大驾光临，说罢与金正希、王学权、朱沛文、唐宗海、张锡纯等人，一齐作礼告辞离去。
　　进入大厅之前，我问黄芳兰、黄芳菊两位郡主十多天不见了，在此可安好，黄芳兰答说，为了兼顾两边，我主要的时间都在中华兵工厂，晚练时回去金门分校，晨练后再回来，芳菊则多在金门分校。
　　我说怪不得芳兰妹子又见清减了，以后我不在时，你若不嫌弃，就用我的宿舍，免得来回奔波。芳兰脸色微红，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我把水上救生衣的图纸拿给黄芳菊，说道：「这是我军将来的重要法宝，黄公爷说妳的女红非常好，我想请妳先试作三个，重点是要坚固耐用，所需材料可请相关部门优先提供。」
　　进入大厅之后，我问大家有没有问题需要讨论，教育长兼金门分校主任陈兴表示，同学们反映，希望校长带大家去郊游或野外求生一次，同学们们都希望能与校长多多相处。
　　我说那好，我们就决定在七月十五、十六日，至太武山郊游兼野外求生训练两天，请护卫营黄千总开始规划，七月十五日在石门关与海印寺之间营火晚会。
　　请提醒同学们来回有四十余里路，所以要先听助教的指导，尽可能先自行训练，也要学习如何避免起脚泡，以及起脚泡后的处理方法。金门分校的几位教职员也一齐作礼告辞离去。
　　剩下的都是中华兵工厂的主管，首先是玻璃组组长高启隆表示，玻璃已制造出来了，但透明度普遍不佳。说罢拿出几个样本，有呈淡绿色、淡紫色、蓝色、更多的是混合色的玻璃，还有不透明的白色玻璃。
　　我一看就知道原因了，所以我安慰他，这都是小问题，能做出来就很了不起了，如何解决你的问题，明天到现场我会告诉你怎么处理。
　　我看没有急需讨论的事项，就提醒大家明天晨练后开始巡场视察，请在座各位及黄芳兰、黄芳菊都参加。
　　回到宿舍，我将副将黄国贞交给我八封鸽信拿出来，首先看首席随军参谋王立的信，王立对于各部救灾、接人，成果的回报均已再度确认过，比原先的预估尚有微幅成长，尤其是财政部对于商务人才的延揽，成果丰硕。
　　向湖广一带购粮一事，财政部已办理中，初步回报湖广一带粮价较低，加上运费仍是很划得来，只是长途运输仍存在有一定的风险。
　　主公指示分成两次运输，其间间隔10至15天，一方面可以分散风险，另一方面也可以舒缓仓储的压力。各部的反映都能接受，只是第二批没有主公在前引路，未免美中不足。
　　第二封是闽省满营敦达部的信，我请他请设法了解，朝廷对于此两次风灾的应变措施，以及对上次杰书事件的处置。
　　敦达表示目前尚未见北京有何赈灾的决定，与他的原先推测相同，朝廷对于此两次风灾的应变措施，可能是只要求地方政府努力救灾，虚应故事一番，如此而已。
　　至于对杰书等人的处置，由于朝廷对于杰书此次处置得宜，八旗战士多数仍能保存下来，显示其领导能力超群，因此并未遭受处罚。
　　倒是固山贝子彰泰自认武力最强，却未能保护好康亲王杰书，因此坚持自请处分，愿意降调到布库营，有情有义，虽连降数级，却赢得朝廷上下人人都钦佩不已。
　　第三封是财政部郑部长的信，我请他赴温州地区，以接人为第一要务，尤其是商务人才。
　　郑部长的来信表示，温州地区风损相对较不严重，不过温州地区商业气息浓厚，其语言与闽南语相通，听说闽南地区重视工商业，温州地区却因禁海令而大为萧条，因此愿意来闽南地区发展的人不少。
　　原本已有五百多商户愿意举家迁来，后来听说本军有意往海外发展，又有一百余户退缩，经本部努力动员，结果超出原预期，商户之间虽有竞争，却也多有连系。
　　现已完成温州地区动员工作，动员一般民众八千人；商户七百户，约四千余人。合计一万二千余人。
　　第四封是承恩伯周全斌的来信，我请他负责台州地区，尽力救灾但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承恩伯周全斌的来信表示，台州地区的风损非常严重，灾民无家可归者，比比皆是，帐篷不够用，因此开放船舱，供许多愿意举家来归者居住，现已完成台州地区的动员工作，总共动员人数为二万四千人。
　　此次动员人员，已先洽妥承恩伯周全斌部，将与闽浙总督府协助接回之前张煌言部，沈光文等先锋战士及民夫、家属一万四千人，其中战士三千人，一并暂时安置于金门金湖乡靠料罗湾一带，合计三万八千人，由副将沈光文负责照料。
　　第五封是闽浙总督府李率泰的来信，我请他负责宁波、绍兴、杭州一线。并请将张煌言部之先锋战士沈光文等人及家属带回。尽力救灾但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闽浙总督府李率泰的来信表示，宁波、绍兴、杭州等地区风损虽重，不过降雨更为惊人，尤其是宁波、绍兴一带，水淹漫漫，积水经久不退，地方政府亦无心救灾，饥民无家可归，估计今年秋收已无指望了。
　　本府已在宁波、绍兴、杭州一线设置五十余灾棚，只要愿意来投者均先安置于帐篷，当人数足够时就分批运回。现启运人数已高达三万八千余人。
　　关于讨要上次支持闽省的粮食，各地方政府均要求本府协助，闽浙总督府告诉他们，闽省也是重灾区，俟秋收后至霜降前才可能讨要得到。
　　张煌言部之先锋战士沈光文等人，及回乡动员之战士近三千人，加上民夫、家属合计一万四千人，已前往承恩伯周全斌部报到并安置妥当。
　　第六封是一等海澄公黄梧部的来信，我请他负责平和、南靖、龙溪三个地区，尽力救灾但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黄梧的来信表示，平和、南靖、龙溪等地区风损不算严重，不过降雨惊人，势必影响今年秋收的收成，我军应提前因应。
　　至于接人的要务，由于平和、南靖、龙溪在此之前，几乎已由该部完全动员过了，本次动员成果有限，但仍有些过去顽固的人家，受到本军诚意感动，主动前来投效者有二千人。
　　第七封看虎门镇广东水陆师提督府吴六奇的来信，我请他负责揭扬、梅州、大埔三个地区，尽力救助他的乡亲，但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吴六奇的来信表示，揭扬、梅州、大埔三个地区，揭扬的风损相当严重，梅州、大埔不算严重，不过降雨惊人，我军虽已动员过，但这次受到我军诚意感动，而重新决定加入者不少。
　　为免动员民众长途跋涉，都在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部的协助之下，就近从汕头转运，以船只护送来虎门镇安置，现已启运，可在本月中安置妥当，总人数约在二万余人。
　　第八封看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的来信，我请他负责潮、汕地区，尽力救人，但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靖海将军施琅的来信表示，潮、汕地区的风损非常严重，灾民无家可归者，比比皆是，帐篷不够用，因此只要愿意举家来归者，船只接满就开回铜山居住，由左都督杨富负责安置。
　　现已完成潮、汕地区的动员、接人工作，总共成功动员人数为三万四千人。
　　看了八封鸽信，立即写回信。明天将请传令官送到，承恩伯周全斌部副将黄国贞处，请传送给随军参谋部，由随军参谋部转发各部办理：
　　一、此番两次台风救灾事宜，各部都办理得超乎预期的好，总计救人、动员、接人工作成果达十四万四千人，含三千惯战战士，感谢各位的努力。
　　二、请各部敬告所属人员，不管先来后到、来自何处、使用何种语言，均请一视同仁，不可分党立派。有语言不通需要协助时，请洽财政部郑部长协助，他那里各种语言的人才都有。
　　三、我军尚需购置之粮草、药品、日常用品及军需等物品，请财政部立即连络五商十行，依随军参谋部估算，向湖广一带购置，并请分成两批向金门集中，第一批在八月十二日前送达，第二批在八月二十二日前送达。
　　四、我军目前的船只的运输能力，已无法应付一次运输之需求，也不宜向明郑政权借用船只。
　　因此将分成两次运输，第一批在八月十五日中秋出发，本人将随第一批提前二日出发，并在前方引路。
　　第二批在八月二十九日出发，本人虽无法在前方引路，但请不用担心。闽南古谚语云：「霜降，风台跑去藏。」指的是霜降之前后，台风季节也宣告结束。
　　五、仍请闽省满营敦达部继续追踪朝廷动向，并请告知对佟佳氏的动员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