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救人如救火 尽全力

　　第089章救人如救火尽全力
　　次日鸡鸣前，我就自动醒过来，为免惊动他人，影响他人睡眠，我轻手轻脚的出了宿舍。
　　现在中华兵工厂已经量产的项目，包括：新式火枪的枪管、枪身、燧发装置及刺刀每月各生产五百支，单点钩切法膛线制作每月生产三百支，苦瓜型手榴弹每月一千只，磁瓶汽油弹每月一百只，供刺枪术训练用之木枪每月一千支。
　　所以整个营区人数已超过一千人，宿舍外围全是茅草临时加盖的简陋屋宇，下雨天肯定是泥泞不堪，生活的艰苦可知。若遇稍强的台风，恐怕屋顶连同墙壁都要随风飘散。
　　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及厂务长史政二个人，要管理这样一个大型小区，实在不容易，但也没听他们叫苦，这就更加不容易了。
　　在这个简陋的宿舍区转了几圈，也没闻到异味，可见生活管理也已上了轨道，对于这两位优秀干部如何栽培，我心里已有数。
　　接着我来到中华兵工厂东方约600尺处，原黄家大厝的眷属宿舍区，连原来预留可再建一排九户的空间，也已盖满，总共有36户，现在似乎已全住满。
　　眷属宿舍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这是人心凝聚的重要因素，不容小觑。偶而听到婴儿的哭闹声及母亲的安抚声，白天工作累，环境又不够理想，男人们都睡熟了，浑厚的打呼声倒是此起彼落，互相呼应着。
　　我再往村口南边，看看二期稻作的生长情形，这些黄家遗留下来的二期稻作，由于长草在稻子抽穗之前，已被刚刚搬来的勤劳家属们割除。
　　现在金黄色的稻穗都快垂到地了，收割在即，应该可以取得正常稻作收获的七成以上，比我原先估计的六成还要好。
　　回到中华兵工厂，经过简陋的宿舍区，可以听到早起人的漱洗声，这对于水资源相对匮乏的金门地区而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简单的漱洗后，时辰已近卯时初，东方的天际露出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色，我走出宿舍，就看到黄芳兰等七位助教及传令官，已在厂区门口等候。
　　我要一名传令官暂时留下来，给每位入住简陋宿舍的人员，每月一两银子的「艰困环境津贴」，给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及厂务长史政二个人，每人二十两，其余各组长，每人十两「特别工作津贴」，发送完毕再来会合。
　　我们一行十人，踏着晨曦，经过中华医学院到了金门城北老街，到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金门分校时，离晨练开始时间还有将近一刻。
　　已有早到的同学三、五成群来到广场，但见兼任分校主任陈兴及刘祥两位教育长，李谋、杨奉先两位男生宿舍舍监，及女生宿舍舍监董重民，护卫营千总黄志强及一干护卫，已在场招呼同学就定位。
　　金门分校不比铜山分校，场地受到限制，附近各部也都知道，因此并没有太多的校外人士前来旁听。
　　晨练开始时间一到，我就跳上高台，由于金门分校人数最多，有332人，为求教学效果，我请七位助教及传令官分列两旁，让每个人都能看请楚每一个动作的细节。
　　我告诉同学们，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校长要亲自传授108式易筋经十二势拳法，所有的同学都要参加，晨练改成打拳，晨练时间加长二刻时间，晚练因为天黑看不清楚，虽也改为打拳，但时间不加长。
　　这三天里，每天早上我到中华少年营教室上课，下午到中华青年营教室上课。我问同学们，我将有三天都留在金门分校与各为朝夕相处。因为各位的基础已打得差不多了，校长来上课大家会很辛苦喔，欢不欢迎校长来上课啊。
　　同学们都齐声欢呼，看样子都是不怕苦、肯学习、有潜力的好苗子，将来一定有好前途。所以有人说：「不怕苦，吃苦半辈子；怕吃苦，吃苦一辈子。」我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开始练拳之前，我要身体已长成的同学要用劲，身体尚未长好的同学，量力而为即可，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做到确实，也不可以马虎。练好了，将来防身、自保都绰绰有余足可应付。
　　晨练结束早餐后，承恩伯周全斌部副将黄国贞，亲自手持一封鸽信，匆匆而来，行礼后将鸽信交给我，我请传令官交代下去，传一份早餐给黄将军，这么早来肯定尚未用早餐。
　　鸽信是闽浙总督府李率泰以最速件送来，内容是有关这次台风的灾情，原来这次台风是从温州、台州一带登陆，之后沿陆路北上，在宁波、杭州一带降下超大豪雨，因此台州灾情最重，宁波、绍兴、杭州次之，温州再次之。
　　这次是浙江巡抚蒋国柱亲笔写信给李率泰求援，由于江南总督府及浙江巡抚衙门的官仓，已被杰书搜刮一空，现在饿殍遍野，急需闽浙总督府紧急送粮支持。
　　李率泰特别提到，浙江巡抚蒋国柱与江南总督郎廷佐关系匪浅，有事互通信息，朝廷也知道，却不管不问。这次要不是无计可施，也不会找上他。
　　我立即写回信一封，分别送到闽浙总督府、承恩伯周全斌部、财政部、随军参谋部及闽省满营敦达部，请依下列原则以最速件办理，救人如救火，不能耽搁：
　　一、请闽浙总督府告诉浙江巡抚蒋国柱，闽省上次遭灾，朝廷赈灾尚未到来，闽省樟、泉一带仍属重灾区，因此只能设灾棚救急，但若要暂时举家搬来与闽省共患难着，闽省绝不亏待。
　　二、这次都由副主管带队，不必过度热情，免遭猜忌。
　　三、由闽浙总督府负责宁波、绍兴、杭州一线，请派遣120艘船，带足粮食、衣物、帐篷。并请将张煌言部之先锋战士沈光文等人及家属一并带回，请洽承恩伯周全斌部，有关与沈光文等人之联络方式。至于杰书事件受伤的民夫，如已可以行动者请一并带去，将家属带来。
　　四、请承恩伯周全斌部负责台州之救灾，派遣80艘船，带足粮食、衣物、帐篷。仍以接人为第一要务。
　　五、请财政部负责温州之救灾，派遣50艘船，带足粮食、衣物、帐篷。也以接人为第一要务，尤其是商务人才。
　　六、请随军参谋部派出一半人员，协助闽浙总督府。另一半人除首席随军参谋及留守人员外，全部前往财政部支持，协助动员工作。
　　七、请闽省满营敦达部设法了解，朝廷对于此次风灾的应变措施，以及对上次杰书事件的处置。
　　这三天我都亲自教学，上午在中华少年营，下午在中华青年营。都以数学课的四则运算为主，将从个位数的两阶段加、减法开始，到两位数的加、减法，然后加入乘法、除法，务必把四则运算教到会为止。
　　我离开后，请两位教育长继续教导，直到每个人都熟练，这样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代数及几何学的教学了。
　　另外有关紧急救护训练的事，我也趁这时与大家沟通一下，各位女生们的书包里，都有一本手册，其内容包括：止血、伤口清理、伤口包扎、毒蛇咬伤、人工呼吸、成人、儿童、婴儿心肺复苏术及呼吸道异物哽塞之紧急救护处理。
　　这些都是将来在战场上，减少战士伤亡，救死扶伤的先进技术。平时也可以在家中派上用场，保护家人的生命与健康，是校长亲自编写，经过中华医学院院长汪昂等人审阅无误，将由中华医学院于下月初派人来授课。
　　校长怕各位心里有罣碍，因此要先与同学们说明一下。此外校长也接受了中华医学院的建议，除了女生，男生也要接受紧急救护训练。
　　甚至要推广到全军，成为第一个全民学习运动的项目，并以此为契机，继续提高全民的知识水平。
　　此外中华医学院将依据校长所绘制的人体骨骼图、人体主要器官分布图，写一本通俗易懂的书，书名就叫做：「认识我们的身体」。
　　此书将作为第二个全民学习运动的项目，相信可以破除很多的迷信，提供国民正确的知识。并将它加入于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的课程中。
　　这期间我也与七位助教讨论，每个人将来的人生规划。
　　如果想要全民都能吃饱、穿暖，就要有良好的农业政策及农业科技。
　　如果想要全民富裕，就要有健全的工、商产业及财政。
　　如果想要全民素质提升，就要加强教育。
　　如果要求国家强盛，无内乱外患，就要有精实善战的国军及国防科技。
　　如果希望国人都健康长寿，就要从医学教育、研究着手。
　　若想要有守法、守纪、有秩序的社会，就需要建立健全的立法、司法体系。
　　因此士、农、工、商都同等重要，缺一不可，都不可以偏废，尤其不可以有互相歧视的现象。
　　你们都是学习成绩比较杰出的学生，现在就可以考虑继续回各分校继续学习，或到中华医学院附设医院、中华兵工厂见习，将来到了复兴基地，也可以参加夜间在职进修班，仍然可以继续学习。
　　此外，现在金门分校成立相对较新，却没有助教而铜山分校成立较早，基础已较为稳固，却有七名助教，因此我想留二至三名助教在金门分校。
　　但每个人都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做决定，润六月二十一日休息前告诉我就可以。
　　第三天的晚练开始之前，我要女生们趁着天色尚明，先回中华兵工厂休息。晚练时，我看只剩下几位少年营的女生，动作有点生硬，我就给她们做个别教导，并鼓励她们有空就依照图示，勤加练习自然熟能生巧。
　　晚练结束后，我召集兼任分校主任陈兴及刘祥两位教育长，李谋、杨奉先两位男生宿舍舍监，及女生宿舍舍监董重民，护卫营千总黄志强，请大家好好照顾学生。
　　我告诉两位教育长，我这两天的课上得有些快，相信同学们都消化不了，请两位教育长放慢速度重新再教一遍，这样一张一弛之间，宽严相济，效果会更好。
　　此外，我考虑金门分校成立相对较新，基础尚未稳固，学生人数又多，却没有助教，两位教育长及各位教职员的辛苦可知，因此想留下二至三位助教协助各位，若可行明天就会来报到，但他们可能也要到中华兵工厂见习，行动上请给予方便。
　　告辞了金门分校六位辛苦的教职员，我又到中华医学院向汪院长等人辞行，并邀请汪院长参加，润六月二十五日，在虎门镇召开的首长军备检讨会议，究竟中华医学院及三个附设医院分院，已是我军的一个重镇。
　　但是汪院长谦辞，他说感谢我的邀请，只要会议有决议，都会送到中华医学院。他都会仔细看，并遵照会议决议配合办理，目前中华医学院似乎尚无那么强的急迫性与重要性，非要参加不可。
　　我说我尊重师兄的决定，不过在我离开的半个月之间，中华医学院若有任何需要协助之处，请即告知。
　　回到中华兵工厂已是戌时末，但见先回来的五位助教，黄芳兰、黄芳菊、吴仪、吴芊、杨欣都在门口等候，再加上同行的两位男生黄芳度、杨雄，七位助教就都到齐了。
　　黄芳兰开口说道：「我们看得出来，校长很注重中华兵工厂，所以我们商量好了，我和芳菊留在金门分校，同时也可常来中华兵工厂见习，吴仪、吴芊、杨欣三位女生则回到铜山分校。
　　至于两位男生，我们建议到虎门镇分校，听说那里学生更多，只有林毓荣、何之孝两位助教恐照应不来，但仍要看两位男生的意愿如何。」
　　黄芳度、杨雄两人齐声说好！姊姊说得有理，男儿正该奋发向上，志在四方，志在千里！
　　我说道：「我完全认同这样的安排，也佩服两位男生的奋发进取，志向恢弘远大，但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你们先随我一起南下，先请示自己得尊长，获得认可后，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此外，黄芳兰、黄芳菊两位留在金门分校，也要常到中华兵工厂见习，我已请金门分校那里的教职员，给予两位行动上的方便。但还是老话一句，在中华兵工厂见习，请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