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预知台风 降低风损

　　第057章预知台风降低风损
　　今天是我要暂时离开金门的日子，天还未亮，漱洗后，我首先到600尺外，原黄家大厝27户的眷属安置地点，前去巡视。
　　到了现场，只隔两天时间，眷区的后排连栋眷舍已盖好了，早到的眷属即可入住，相信就在这两天，陆陆续续就会有眷属搬进来。
　　接着我到渡头，由于天还未大亮，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在，我向大家打招呼，大家一看我来，都围过来问好。
　　我问大家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及渡头内捕鱼术，有没有遭遇甚么需要我协助的地方，大家都说一切良好，差的只是熟练问题。
　　我勉励大家，只要天天持续练习，熟能生巧，自然就可以越来越熟练，过一段时间，我军各部会派人来观摩学习，各位要加油啊。
　　我看没有甚么问题，就回头往大厅堂行去，今天晨课还是要教四则运算，让技术人员一方面熟悉阿拉伯数字本身，一方面了解阿拉伯数字的运用，同时可以在实际计算时更有效率。
　　本来新到的木工组四人，昨天都有点吃不消，今天的情况却大有改善，我知道昨天同僚们，一定已经帮他们恶补过了，这就是团队精神，让我倍加感到安慰。
　　早餐后我问，昨天是谁帮木工组四人恶补，结果人人举手，看我错愕的样子，厂务长史政主动发言，昨天我们是全厂总动员，连就寝的位置都换了，每一位木工组的同僚，都各分配到一个房间，由其他同僚给他恶补到睡着的。
　　我听了大为感动，马上要传令官，29个一个不落，包括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领导有方，每人全都发给十两银子奖励，这就是团队精神啊！
　　另外我向大家宣布，我不在时由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代理，有重要问题可用信鸽联系，同时由于汪昂是举族搬迁来投，医师村原先规画的二十户，肯定是不够用了，请洽汪昂的管家了解细节，加以扩建。
　　另外，中华医学院的安全护卫队、杂工，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金门分校的教职员、杂工、安全护卫队，若有安置眷属需求者，请公平对待，在金门城北老街附近安置。
　　我看到城北老街正北约二里的地方，有抛荒的农地一百多甲，有劳动力的家属，也可以有事可做，以充实军需。所需经费，我请传令官先拿三百两黄金，让周公信全权运用。
　　接着是早上的晨会，我要大家踊跃发言，否则有一段时间，要透过信鸽传递问题了。
　　讨论会议中，技术人员问了许多实务问题，都是实际作业中碰到的难题，我一一与大家讨论解决。当准备散会时，传令官正好来告，交通船已在等候了，我再请大家确定有没有问题。
　　没想到的是，所有人一齐起立行礼，大声齐喊「谢谢厂长！」。
　　我回礼后转身向渡头而去，后面29个人却却都跟上来了。
　　到了渡头，汪昂、金正希、王学权、朱沛文、唐宗海、张锡纯、陈兴、刘祥、李谋、杨奉先、黄度、董重民等人，早已在场等候，我忙道：「罪过！罪过！怎好劳动师兄等远来相送。」
　　我与众人一一行礼，殷殷话别，道：「一切拜托大家了！」对于中华兵工厂的技术人员则切切叮咛，要注意安全，尤其是投弹组、化工组，在操作危险物品时，必须遵照作业标准，不可为了求快而忽略了细节，请质量组林深组长要好好盯着。
　　关于中华医学院，我建议汪昂，趁这次大规模扩大医师村的时机，在村外成立中华医学院附设医院，设置病床若干，随时有医师驻诊。
　　我军各部有重症病患，可以移动者，送来附设医院诊治；无法移动者，由附设医院派出医师，定期巡回应诊或以应急方式出诊。
　　上了船，我再次回头，向大家恭敬行礼致意，船只缓缓航向外海，我向众人挥挥手后，即开始记录航行数据。
　　当船只转向东再转北，我问身旁的水手，交通船不是通常从金门水头渡头出发后，下一个不是要停靠石井乡吗？这方向不对啊！水手答称，这船只有一个目的地，就是泉州满营，我问为何如此，水手答不上来。
　　我请他把管带请来，这时候的习惯，称呼船长为管带。
　　清廷后期，为了改善过去混乱的军事编制体系，分军、镇、协、标、营、队、排、棚八个级别，其中队的职事主官亦称「管带官」，相当于现代「连长」，水师、路师都通用。
　　到清末，大型战舰出现后，仍用管带一词，但理解起来，应该就是「营长」或「舰长」的级别。
　　不久管带官就过来了，他说明这是一艘小号的交通船，但要比哨船舒服多了，平时是承恩伯视察所属部队的用船，此次是专门给公子用的，而且只到泉州满营就要回来。
　　我说你这次，恐怕要在泉州满营待一两天，才能回来了，管带官问，公子还要继续使用船只吗？我说有台风要到了，你若立刻回来，可能就要撞上了。
　　我问他，这船上有信鸽吗？管带官答称，有三只，但只飞金井镇。我说，够了。我来给承恩伯写个信，请负责传递信息的战士来此，事态紧急，我一面写，他一面做成密语发出。
　　我给承恩伯周全斌的信，标题是：「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机密等级：最机密。传递速度：最速件。传递对象：全体义师各部周知。此次台风动态：今晚入夜后登陆。可能登陆地点：莆田。警戒区域及警戒事项：这次台风属大型台风，因此福州至潮汕整整1，000里沿海均须戒备，船只都必须进港系牢，屋顶压实，低洼地区民众须撤离。灾情通报：请各部均以最速件，将受损状况通知随军参谋部，以便统筹协助处理。
　　中华义师各部预防台风须知
　　一、台风将在一天内到达时，天地之自然现象：
　　1.海鸣：台风渐接近，长浪亦渐大渐高且撞击海岸山崖发出吼声，岩石之沿岸应常可闻，之后约一个半时辰后台风就会来临。
　　2.风向转变：闽南夏季常吹西南风，也较和缓，但如转变为东北风时，即表示台风已渐接近，并已开始受到台风边缘的影响，此后风速并将逐渐增强。
　　3.气压降低：如果感觉气压逐渐降低，心情烦闷，甚至呼吸困难时，显示即将进入台风边缘了。
　　4.骤雨忽停忽落：当高云出现后，云层渐密渐低，常有骤雨忽落忽停，这也是台风已接近的现象。
　　二、台风将在一至二天内到达时，天地之自然现象：
　　1.雷雨停止：闽南夏季，山地及盆地区域每日下午常有雷雨发生，如雷雨突然停止，即表示可能有台风接近中。
　　2.长浪：闽南近海，因夏季风力温和，海浪亦较平稳，但远处有台风时，波浪将趋汹涌，渐次传至闽南沿海，而有长浪现象。沿海一带居民，都应有此种经验。
　　3.特殊晚霞：台风来袭前一至二天内，当日落时，常在西方地平线下发出数条放射状红蓝相间的美丽光芒，发射至天顶再收敛于东方与太阳对称之处，此种相当美丽的光亦称为台母。
　　三、台风将在二天至三天内到达时，天地之自然现象：
　　1.高云出现：在台风最外缘是卷云，白色羽毛状或马尾状甚高之云，好像由一些小棉团和棉絮组成的卷积云，有如玉石上雕刻的云朵，这是晴天的云相，当此种云在某方向出现，并渐渐增厚而成为较密之卷层云，此时即显示可能有一台风正渐渐接近。
　　2.能见度良好：台风来临前二天至三天内，海面及陆地的能见度转好，远处山树皆能清晰可见，此时即显示附近的云，正逐渐地被接近的台风吸走。
　　3.海、陆风不明显：平时日间风自海上吹向陆地，夜间自陆地吹向海上，称为海风与陆风，但在台风来临前数日，此现象便不明显。
　　当信写好，密语信也写好了，负责传递信息的战士，誊写三份后，立刻去鸽舍送出。此时船已驶入泉州湾，但见两岸的风浪，比平日有明显的增大，雨势也忽大、忽小、忽无的，台风即将要来的征候愈加明显。
　　未时中，交通船抵达泉州满营，出乎预料之外的是，除了敦达及中华青年营、中华少年营全体教职员、学生，还有满营全体战士、眷属、男女老幼一千多人，都来渡头迎接，好像我单枪匹马，出去打了战胜利归来，也不知是谁带动唱起军歌：
　　岂曰无衣？与子战友。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面唱，一面团团围聚，把我簇拥下来，歌声越唱越大声，已经唱了五、六遍了，也不嫌累。
　　我也才离开不到十天好不好，像生离死别似的。郑绵跟周令慈在一旁，眼眶都噙着泪水，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容。
　　施世纶仗着身躯瘦小，一溜烟就到了我的身旁，拉着我的手，昂首阔步，骄傲地像只小公鸡，好像是他在接受大家的欢迎。
　　我问敦达怎么回事，敦达说：「消息是有传开你要回来，我们也没有刻意隐瞒或宣传，怎么来这么多人，我也不知道啊！」与郑绵跟周令慈擦身而过时，我轻声问：「两位妹子近日都好吧！」两人都点头，泪水却不听话的落下了。
　　我大声的说道：「谢谢大家的欢迎，让我有回家的感觉，有你们真好！今晚可能有台风来袭，晚练取消，趁着天还亮着，大家一起动手，把散落物收拾好，墙壁、屋顶加牢，入夜后就不要外出，以策安全。」
　　我牵着施世纶，交代传令官照顾好交通船人员，并请他们要进港系好船只后，安排住处。便大步往大厅行去，路上我问施世纶功课跟得上吗？施世纶说有郑姐姐跟周姐姐帮助，我和我娘都跟上了，她们还说我娘应该转到中华青年营了，但是我娘不肯。
　　我说施夫人一定是不放心你，才不肯转班上课的。说着说着已到了大厅，施世纶倒也乖觉，不待我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要他去谢谢娘，施世纶用力点点头。
　　进入大厅，首席随军参谋王立等人都已在座，王立说刚刚通信室，已把公子指示的各项防台措施，通告全军，包括：所有船只必须进港系牢、散落物收拾好、墙壁、屋顶加牢、入夜后就不要外出，以策安全及低洼地区民众须撤离等共五项。
　　我请传令官以快马，分赴东禅院南少林寺及泉州府衙报讯；莆田林泉院太远就没办法了，只能各安天命，还好的是，莆田林泉院南少林寺位于深山之内，受到台风的影响较小。
　　我问王立等人各部人员动员及军粮筹集，有否进一步发展，王立报告，均正依照五月十六日首长军备检讨会议决议事项办理中，目前并无特别需要加强之处。
　　至于秋收后，抢劫官府的标准作业规程，包括发动时机、准备工作事项检查、分工、掩护、进攻、劫持、抢夺、运输、撤退、及善后等工作的细节，以及相互之间的工作次序，随军参谋部已拟定草案，并送请各部参考。
　　此外刺枪术的图纸，总共刻印了1，800份，其中1，000份，已按照各部战士人数比例分送完毕；另800份将留供，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之用。
　　至于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渡头内捕鱼术、外海捕鱼技术的图纸，刚刚已送请刻印一千份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