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自己动手 丰衣足食

　　第053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次日仍在鸡鸣前起床，今天是汪昂一行人近百人，及雇用骡马车一百余辆运输到达的前一日，所以我又到金门镇，原郑成功郡王府改建的中华医学院，再巡视一圈，以确定有没有遗漏重要的事项未办妥当。
　　但见大厅堂兼会议室、教室、宿舍、医师村等，都已经一切就绪，就等待它的主人到来。
　　之后我又跑回水头渡头，这时天刚擦亮，渡头上已是人潮汹涌，有几十人正在兴奋的拖着竹制的渔网下水，远方有两艘中型战船在游曳着，水手用长棍子拍打着水面，应该是在赶鱼，但渔网尚未拉起来。
　　一众人等，一面工作一面嬉闹着，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似在期待着另一次的丰收。
　　这就对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有个努力的目标，心里充满着希望，只要努力耕耘，终于会有收获的。
　　不过这时我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所有在水上的战士，都只用一种姿势游泳——狗爬式，这种姿势是好的，不需要太多力气，但是速度太慢，不利自我求生，只能等待别人来救援。
　　对于自我求生者，需要长距离的游泳，有时还需要以潜水隐密身体行踪，或海浪很大，需要潜水以避免受伤害时，蛙泳才是最好的姿势，因为这种姿势能使游泳者保持体力，并且能保持合理的速度。
　　若需要暂时休息一下，以放松肌肉时，可以兼采仰泳。以这两种姿势交替运用，自我求生成功的机会大多了。
　　看来有需要大力推广，以这两种游泳姿势，提高水上求生成功的机率。
　　晨课的时间差不多了，我往中华兵工厂的大厅堂行去，渡头的吆喝声、呼喊声、欢笑声，声声提前预告丰收的喜讯，真令人欢欣鼓舞啊！
　　到了大厅，技术人员、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及金门分校的五位教职员，均已在座。我准备趁着还有几天工夫，多教一些数学课程，对于所有的人，这都是比较急切需要的新学问。
　　现在大家亲自体验，终于知道阿拉伯数字的方便好用，原来数学的运算已不是那么难了。由于我已经教过了两次，驾轻就熟，教起来更生动有趣，学生因为都能心领神会，学得又起劲又愉悦。
　　本来是多数人不喜欢，枯燥乏味的数学课，教室里却不断地传出学生的笑声，我把数学课以游戏的方式教学，一边问一边教数学的观念，教的、学的都相当投入，半个多时辰一转眼就过了。
　　下课后，早餐已送来了，大家一面用餐一面还在讨论着功课，显然是余兴未尽，这一把火说不定就要为我国，提前烧出一个数学大师呢。
　　饭后周公信来告，今早渔获大增，达一千余斤，我说还是照前例，赶快把它处理了吧，但可不要太高兴过了头，我们是在渡头内捕鱼，就像在池塘内捕鱼。
　　虽然还有一个大口开着，但鱼还是会慢慢地越补越少的，只有将来到外海，以围捕的方式捕鱼，才能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下午我把在外海以围捕方式的捕鱼图画出来，再交给他们去研究，跨出这一步才是讨海的第二步，粮食就比较有保障了。
　　但要全体人员都丰衣足食，仍需以捕鲸为讨海的第三步，届时粮食问题才可能高枕无忧。
　　早餐后经过片刻的休息，是集体讨论的时间，大家都已自动地回到座位上，我请大家把碰到的问题提出来讨论。
　　结果是火枪组负责新式火枪膛线单点钩切法研发的副组长陈东，首先提问道：「对于新式火枪膛线单点钩切法，我们现在知道了膛线的作用，也知道制作膛线的切削刀，需要经过反复的热处理，才能做得出来；但是制作膛线的机器，经过本组及其他各组的协助，反复推敲，连休息时间也未间断，但至今仍无头绪，可否请公子点拨一下。」
　　我回答：「你这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几乎每一组都会碰到，我之所以没有主动说明，就是要让各位先研究一番，等到各位对它的复杂性，已经有了深刻的体认，这时我的说明各位才听得懂，也才会仔细地听讲，并把它牢牢地记住。」
　　我继续说明：「你说的制作膛线的机器，那是一种工具机，我们可以统称它为车床，若要加工制造各种精密的组件，就需要车床。
　　像新式火枪燧发装置的许多组件，也都需要车床，若只纯靠双手，不可能制造出规格一致的组件，组件做出来，若规格不一致，就是不合格品，那就必须予以废弃。
　　也就是白费功夫、徒劳无益和浪费资源了，这一点请质量组林组长要严格把关。至于车床依其功用，可以分成七大类，下面我将一一说明：
　　一、車床：它是应用最广的工具机，其工作方式是将工作物固定或夹持在主转轴上，使其旋转，再用固定的車刀切削，以去除不必要的材料。
　　其中，工作物必须牢牢固定在兩个中心顶尖之间。可在車床执行的工作有：平面車削、钻孔、搪孔、绞孔、滚纹、切螺纹等。
　　車床上的操作包括車削、绞孔、搪孔、面切削与車螺纹等。而这些操作大都使用单锋削刀，沿着旋转中的工作物进给，來完成所需的加工。
　　二、钻床：它是工具机中构造最简单的机器，其是令旋转中的钻头在压力下钻入工作物中，切削成中空孔，此外，也可令钻头不动，工作物旋转。
　　钻头通常是一种旋转而头端有切削能力的工具，其具有一个或多个切削刀与同等數目的槽，各个槽的长度与钻头本体长度相同，可以是直形，也可以是螺旋形，作为铁屑流出与切削液注入的管道。
　　三、搪床：它是一种内孔加工机器，其原理是利用車刀式的单锋刀具，在已有孔内旋切，或工具不动，工作物旋转，以把孔加大或加工，并可使尺寸精确。
　　搪孔除了可在搪床上完成外，也可以在钻床或車床上完成。
　　新式火枪膛线单点钩切法就是要使用这种车床，只是因为工作要求高，所以制作膛线的机器比较复杂，辛苦你了，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协助。
　　四、铣床：它是是各种工具机中最具有变化性，且用途最广的机器，其可完成平面或各种形狀的面、角度、滚槽、齿輪齿形、凹部等的铣切加工。
　　铣床是令工作物固定在工作台上，对旋转的单刀或多刀锋铣刀进给，以切除一部份材料的加工机器。
　　五、牛头刨床：它的工作方式为刨切，又因其刨刀头上调整刨刀高低位置的手柄類似牛头，所以称为牛头刨床。
　　牛头刨床使用類似車刀的工具，作往復直线运动，工作物则对切削行程作垂直方向的連续运动，如此积线成面完成加工面。
　　六、锯床：它是一种为锯切工作物而设计的机器，常用來将长条杆棒形的材料锯成适当的长度，与常見的手锯刀具相同，也是用來锯切材料的，不同的是锯床较为精准，因此具有省工省料的效果。
　　七、磨床：它是用于磨削外圆柱面、平面或内圆面等的机器。而所谓「磨削」系指摩掉、或用摩擦磨去及磨锐等。在制造上，是利用高速旋转的輪磨以磨除金属的加工方式。
　　今天的讨论我就说到这里，请各位回厂房继续摸索，有问题再找我一起探索。」
　　我请周公信先通知渡头水师各船长，未时三刻我将到渡头，传授以围捕的方式在外海捕鱼的技术，以及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
　　我将这两种技术的动作分解图，一一画好备用，将先浮贴在显眼处，让大家可以观摩学习，将来势必要印制数百份，供全军训练之用。
　　下午未时三刻我准时到了渡头，说我要教他们外海捕鱼技术，大家都没话说，事实胜过一切。
　　但是说我要教他们游泳，还有水上求生术，每个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我一看就知道，每个人心里的不服气。
　　我可不管那么多，先请传令官将两种技术的动作分解图，一一浮贴在显眼处。
　　我说道：「外海捕鱼技术总共有七张图，一目了然，各位自己看就懂了。但是要去外海捕鱼之前，必须先练好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这技术光用看图可不容易学。
　　各位不服气我看得出来，这样好不好，请你们先挑出十个人来，两种游泳技术各五个人，先看图一刻时间；然后蛙泳的先来，与我一起下水，沿着渡头游到底。
　　去程我会一式一式慢慢游，让五位同游者一面观摩，一面游，回程我要全速前进，让大家看看蛙泳的速度。下一轮再以同样方式示范仰泳。」
　　很快十名代表出列，都是全身黑溜溜，孔武有力的好汉，看得出来，已在水上生活颇有时日了，一刻时间后，五人与我一起下水，我就一式一式，每一式都确确实实做到位，让他们可以看清楚每一个动作，不久就游到终点了。
　　我要他们尽量跟上来，其中有个人还撇撇嘴，大概看我的示范动作有点娘娘腔，不像在水里讨生活好汉，还不相信会游不过我，我也不以为意，转身急速游去，速度直比鲨鱼，到达终点时，五位好汉还游不到一半。
　　接着我也不用休息，开始示范仰泳，另外五位好汉，也都是长久在水上讨生活的好汉，仰泳一点也不会感到恐惧，由于仰泳不大容易观摩，我一路纠正他们的姿势，到达终点后。
　　我要他们先不要游，以方便近距离观摩我的姿势，我也是全力冲刺，比蛙泳的速度稍慢一点点而已，这时岸上的人，都齐声惊叫欢呼。
　　上岸后，我向大家解释，道：「这是我在早上才发现的问题，所有在水上的战士，都只用一种游泳姿势——狗爬式，这种姿势是好的，不需要太多力气，只是速度太慢，不利自我求生。
　　若在外海，则只能等待别人来救援。对于自我求生者，需要的是长距离游泳，尤其是在海战时，有时还需要潜水以隐密身体行踪，或海浪很大、水面有障碍物甚至海面起火时，就需要潜水以保护自己，避免受到伤害。
　　蛙泳才是最好的姿势，因为这种姿势，能使游泳者保持体力，并且能维持合理的速度，而且必要时还可以潜水；若需要暂时休息一下，以放松肌肉时，可以兼采仰泳。若以这两种游泳姿势交替运用，水上求生成功的机率，就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了。」
　　我继续说道：「如果大家不反对，就开始练吧，这几天我都在此，一有空我就会来指导，并请挑出一百位战士做为种子教练，练好之后分赴我军各部，大力推广以蛙泳兼采仰泳的水上求生术。
　　请传令官天黑之后，将这两种技术的图纸取下来，连同渡头内捕鱼术的图纸，立即送请刻印一千份备用。」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向水师众好汉告辞，与周公信及李谋、杨奉、董重民三位新任的金门分校宿舍舍监，前往中华医学院上课，请传令官通知厨房，我等五人将在中华医学院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