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建立技术 专业制度

　　第049章建立技术专业制度
　　开完会后众人散去，我也回宿舍检讨一下这24位技术人员，果然不出我所料，全都是文盲，古人对于技术人员不重视，待遇也极差，我决定，这个偏见就从中华兵工厂开始扭转吧。
　　我把这24人分成火枪、炼钢、投弹、化工、火药及品管六个组，组长、副组长在试用期间，位同伍长，试用合格正式任用后，位同队长。
　　次日鸡鸣即起，我巡视整个厂区一圈，晚练可往中华医学院、渡头，转一圈来回约半个时辰，时间刚刚好，而且道路已被周全斌部清理妥当，跑起来不会有问题。
　　之后我到渡头，水头渡头规模不小，有五个码头长度各有五百呎，宽度皆为120尺，渡头里有各式船只约五十艘。
　　这时天已微亮，陆续有人到来，队长周公信也带着十个杂工过来，我将昨晚画的新式捕鱼法拿给周公信，总共来了64个人，显然都到齐了。
　　我对着众人说道，俗语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其实海里面蕴藏着大量的资源，只是我们不知如何取得，海里面的鱼、虾、贝、蟹等，不但味美，对身体的营养价值，比牛、羊、鸡、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天我要跟各位介绍，一种较有效率的捕鱼方式，我已经将它画下来，我解释完后，各位随时都可以向队长周公信要来看。
　　我的新方法有三个步骤，首先，每天轮流将一个码头提前清空，而且要走稍远一点，顺便将鱼群赶过来。
　　其次，用竹片编织成宽120尺，高十尺的大篱笆式捕鱼网，篱笆的孔洞可以让一斤以下的鱼穿过，篱笆下方用约10斤的大石，每隔六呎缀一个，每隔十呎装一个十呎长，三尺宽大口的曳网渔笼，两边各十个人拉动它往岸边走，中间由一条船协助拉动。
　　最后的一个步骤是，用两艘船在后面，以一般的大型拖网，捕捉竹制鱼网漏掉，半斤至一斤的鱼，这样渔网就不会常被大鱼弄破，半斤以下的鱼就放任其漏网，不要竭泽而渔。
　　散会后就赶紧将两种鱼网都做出来，说干就干，先在码头内捕鱼，危险性极低，把技术练熟之后，海上捕鱼这个行业肯定是有前途的。
　　大鱼用竹制的鱼网、曳网、渔笼捞，比麻绳、粗布做的耐久，而且不易破损，将来我们还要去深海，用另外一种方法捕捉海尪（鲸鱼）呢。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请周公信将我画的新式捕鱼法，拿给靠得住的人保管，让大家继续研究。
　　我邀周公信一起去上课，一面往大厅堂行去，一面告诉他，我想请他担任教育长，我不在时则由他代理。
　　周公信高兴的点头同意，但说他很担心可能会做不好，他说昨晚已将教材看了一遍，不懂的地方很多。
　　我要他放心，我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我在的时候都将由我授课，他可以来旁听、观摩、学习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适应了。
　　到了大厅堂，我一眼望去，有45张桌椅，坐了43个人，其中技术人员24人、中华医学院学生14人、传令官3人加上两位队长共43人，都到齐了。
　　我问周公信25名战士、杂工中有没有识字的，周公信回答，有三名战士曾进过学，识字多少则未知，我请周公信把他们都找来上课，请传令官再搬一副桌椅，请另外一名传令官再去拿三个书包来。
　　在正式上课前，当周公信和传令官正忙着的时候，我先勉励这24名技术人员及14名中华医学院学生道，过去国人对于技术人员、医学人员不重视，待遇也极差，这个偏见将从中华兵工厂、中华医学院开始改变。
　　技术人员、医学人员对于社会、国家的贡献，绝对不会比庙堂上的高官小，只会八股文的高官，往往不食人间烟火，于世事一无所知，反而常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歪主意，弄得鸡飞狗跳，却全无实际效用；
　　就如俗语所谓：「上面歪歪嘴，下面跑断腿。」却一点实效都没有。
　　我继续说道，过去技术人员受到歧视，也没有受教育、识字的机会，当一但你们的天年到时，你一身所有的技术，除了口耳相传，可以留下个两代、三代，但是也用不了多久，都要和你一样，随风而去，也不会在人间留下任何的痕迹。
　　但是，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会不同了。首先，你们是有专门技术的人，所以不叫工人、工匠，你们叫技术人员，待遇等同战士。
　　这样还不够，我还要你们识字、受最好的教育，因为你们是有专门技术的人，已经证明天资高人一等，所以一定能成功的。
　　我在你们的书包里，放了三支铅笔，其中有一只比较短的，还有一本小册子，那都是给你们随身携带，一有心得，不管大大小小，就可以马上把它记录下来用的，用完了立刻再领。
　　当你们还不识字的时候，你可以用画的或是鬼画符都可以，只要你自己看得懂就好。
　　我继续说道，当你们识字之后，你若可以有条有理地把你的心得写下来，文理清楚就好，不需要华丽的词藻，也不需要对仗工整、平仄协调、一字一音的的诗篇，这时你就是工程师了，地位等同军官。
　　一但你有了重大的贡献，或有了显著的发明，对国家社会的发展有帮助，你就是工程专家或是科学家，地位等同将军。
　　你们是全中华五千年历史以来，除了在春秋末叶，曾经短暂闪过一道光彩，著名的鲁班祖师之外，第一批有此机会的人，也是「第一个吃到螃蟹美味的人」，希望你们都能够把握住机会，人人成为伟大的工程专家、科学家！
　　至于医学人员，将来我们的国家，首先要增设的部门之一，就是卫生医学部，其首长地位等同各部尚书，至于医学专业制度如何建立，我还要先与汪昂先生谈过再确定。
　　当周公信和传令官忙完回到大厅堂，看到现场这24名技术人员及部分的中华医学院学生，人人泪流满面却带着笑容的诡异场面，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以为见到鬼了。
　　就像世上最穷的朝鲜，却有一首唱得很响的朝鲜红歌叫《全世界都在羡慕我们》，的确，但凡有领袖出现的地方，镜头面前的朝鲜人总是幸福到泪流满面，无法自持一样。
　　我要大家别大惊小怪的，每个人都有权享受一些真幸福的片刻。都请就坐吧，现在开始上课。
　　我先将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介绍给大家，之后要大家把印有阿拉伯数字、九九表及注音符号表的硬纸板拿出来，先说明为何要先教这些新学问的原因。
　　接着开始教阿拉伯数字，教唱九九表及注音符号表，并教如何书写。但交代大家，求学是长长久久的事，还是要把工作放在第一位，那可是本分的工作，应优先做好。
　　很快的半个时辰又一刻时间，就在讲得认真，听的更用心之下，转眼时间就到了。
　　中华医学院学生则由队长带回去再用餐，我要他们以后每天都要来上新课程。接着有三刻的早餐时间，大家一起用餐，每个都像朝鲜人看他们的领袖一样，令我不禁有些飘飘然。
　　权力使人腐化，真是不可不防啊。饭后，我要大家仍回到原地，继续讨论新技术图纸上的疑问。
　　趁着空档，我问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这24名技术人员，有家的人共有16人，眷口数68人，此处能否安置，毕竟家眷相隔太远，思念家人、牵肠挂肚的，会影响工作效率。
　　周公信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表示十天内就办好；我进一步希望，15名战士、十名杂工的家眷，如果不在金门也可以依其意愿，给予安置，并要公平对待。周公信也爽快的应诺了。
　　休息时间结束，大家都规规矩矩地端坐在位，因为大家都不识字，我首先要大家把厂规的硬纸板拿出来，再宣布一次作息时间规定，至于场规，与校规相同，我也将要点以口语方式说明一次，尤其强调团队精神的重要性。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分工。我特别说明，此次的分工，是依据大家昨天简短的自我介绍所做，若有不妥时一定要马上回报，若不想公开说，可以私底下来找我谈，却不可以私下摸索，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以下是六个分组名称、负责项目及各分组组长名单，组长、副组长在试用期间，位同伍长，试用合格正式任用后，位同队长：
　　一、火枪组：组长林源、副组长陈东，组员四人。负责新式火枪、燧发装置及膛线单点钩切法的研发，其中副组长陈东专门负责膛线单点钩切法的研发。接着将四名组员的名字念一遍。
　　二、机械组：组长蔡顺，负责刺刀、刺刀卡榫及血槽设计，组员三人。接着也将三名组员的名字念一遍。
　　三、投弹组：组长史政，负责手榴弹、汽油弹的研发，组员四人。接着也将四名组员的名字念一遍。
　　四、化工组：组长李大，负责新式火药、延时火绳研发，组员二人。接着也将二名组员的名字念一遍。
　　五、炼钢组：组长陈夫，负责炼铁、锻造技术、炸膛防治技术，组员四人。接着也将四名组员的名字念一遍。
　　六、品质组：暂时只有组长林深一人，负责全厂质量管理，其专业权威凌驾厂务长及本人，发现有任何质量问题，可立即提出纠正；严重时可勒令停工，本人将无条件支持。
　　以上是我拟定的初步分组名单，现在请各组长将所属组员带开，互相认识并探讨一番，三刻时间后回来，有任何意见均可提出。
　　在各位还没离座之前，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有家眷的人，教育长兼队长周公信将协助各为安置，请在自由活动时间向周教育长兼队长登记，并请统一协调各部协助搬家事宜。
　　安置地点以尽量靠近金门城为佳，眷属生活圈集中在金门城附近，可以互相有照应，又便于万一有病时就医。
　　各组带开讨论时，传令官来告，首席随军参谋王立透过周全斌部，转来郑袭部拟定之「中华债劵」发行办法，将自六月一日开始，以公子名义，发行第一期债券四百万两，期限12年，利息年息六厘，以复利计算。
　　期满连本带利，可得原存本金之两倍之多。中途解约者无利息，只退还本金。郑袭请示公子三点：发行办法是否可行；公子拟以何名义属名；可否授权郑袭刻印、用印。
　　我请传令官拿纸来，并立刻答复六点：
　　一、同意中华债劵自六月一日起开始发行四百万两，期限12年。
　　二、利息年息六厘，以复利计算，改成利息年息一分，仍以复利计算。期满连本带利，可得原存本金之三倍有余。
　　三、中途解约者无利息，改成中途解约者利息减半，亦即以五厘利计算。
　　四、同意以「中华义师陈梦纬」名义发行。
　　五、同意由郑袭代刻印、用印。
　　六、本件同时发送郑袭部及首席随军参谋王立，请王首席立即通告全军，鼓励大家踊跃购买，以免向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