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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原本以为,徐清颜一直在脖子出系上条丝巾,是因为脖子处有伤痕。可现在丝巾被扯落。
露出一截极其白皙的肌肤。
根本没有伤痕。
只有一处地方有异样。
“你是……”
苏牧瞳孔微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徐清颜长有喉结,徐清颜是个男人!
这一刻,苏牧突然想起,那次在南岛小镇,陆巡曾开玩笑,说徐清颜的声音太难听,像个男人似的。
没想到,陆巡的无心之言,竟然为真。
徐清颜重新将丝巾系上,眸光落在苏牧身上,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苏牧,现在,你该知道了吧,我们是同路人,只有我们才能互相陪伴一辈子。”
苏牧一阵恶寒。
他想起前世十分流行的一个词——大吊萌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遇到,只不过徐清颜不是萌妹,而是御姐范。
苏牧并不歧视变装癖,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
可一想到身为变装癖的徐清颜,刚才还对他说,要和他一辈子耳鬓厮磨,还是忍不住浑身汗毛倒竖。
他只是把徐清颜当镇南郡主而已,可徐清颜居然想上他?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吧。”
饶是苏牧,也感到一阵心悸。
“苏牧,现在你可以放松了,从此不用再伪装。”
徐清颜手掌一翻,居然拿出了一套长裙,然后……扔给了苏牧。
她眼中满是期待,笑着催促道:“苏牧,穿上吧,让我看看,摆脱了束缚的你,究竟有多美。”
苏牧看着手里的裙子,真可以说是一脸懵逼了。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穿这个?
此外,徐清颜说他是同路人,也就是说,徐清颜觉得他也是变装癖?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苏牧将过去十八年都仔细回忆了一遍。
他确确实实没有穿过女装啊。
“难道说,我长得就像喜穿女装的样子?”
苏牧想不明白,自己长得虽然不算玉树临风,可也说不上……奇怪吧?
徐清颜看到苏牧迟迟没有动作,疑惑出声:“怎么,不喜欢么?”
说着,她手掌再翻,又拎出了好几套好看的一群。
苏牧一阵脸黑。
“徐郡主,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喜欢穿女装的。”
害怕徐清颜再做纠缠,苏牧又补了一句:“我是一个……嗯,很正常的男人。”
徐清颜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抓着衣裙的双手,指节被捏得发白。
“你说什么?你不是女性化人格?”徐清颜声音有些尖锐了。
闻言,苏牧觉着,自己可能错误预判了些什么。
徐清颜不是简单的女装癖,而是女性化人格?
又想起那一晚,听到的关于徐清颜的事情,徐清颜对于男性有着极浓的厌恶情绪……
“这是……”
苏牧觉得,徐清颜应该是幼年时期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精神出了莫大的问题。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问题。
还是徐清颜为什么会认为,他也是女性化人格?
“徐郡主,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女性化人格。”苏牧认真道。
“怎么可能……”
徐清颜两眼失神,抓着衣裙的双手,无力地垂落,任由衣裙飘散在风雪中。
她腰背弯曲,两手按在膝盖上,身子不断颤抖。
等待了十三年,终于在孤独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点光亮。
可是,现在这点光亮,又突然消失不见。
这种打击,于徐清颜而言,难以承受。
哗啦——
徐清颜神色痛苦,像是又回到了十三年前。
她的母后死去的第二天,丧事还没办完,棺木都未埋葬,那个她所谓的父王,就不知道从哪儿带回一个女子,让她称这个女子为母后。
那个时候,她只有七岁。
可已经足够想清楚很多事情了。
母后是病死的,死前那几天,整日整日地咳嗽,经常一咳就要咳出许多血。
可是啊,没有医师来替母后看病。
那位镇南王,她的父王,母后的丈夫,更是一次也没有出现。
那个时候,母后对她说,父王事务繁忙,叫她不要多心。
真是可笑至极。
事务繁忙?是在女人的肚皮上处理繁忙事务么?
后来,母后下葬。
那个女人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府宅。
终于,某一个晚上,她听到了事情的真相——母后的病,竟然是人为。
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父王。
只因为对母后腻了,又想着以前,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对母后许下诺言,绝不三妻四妾。
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
所以,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施法害死了母后。
“呵呵,男人。”
徐清颜双手紧紧地抓住膝盖,直接凸显,手背青筋暴露。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
那个取代了母后位置的女人,居然犹不满足,趁着她熟睡,在她房外倒满了油,想要将她烧死。
丫鬟仆人都早已被支开,以至于火势汹汹,没人能及时去扑街火焰。
她的房屋,房梁都被烧塌了,火苗甚至将她的衣角给点燃。
可是。
那个女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场大火,不仅没有将她烧死,反而激活了她体内的千年雪血脉。
无尽寒霜突兀降临,将烧塌整座房屋的大火给冻住。
同时,也将那个女人给冰冻。
她醒了过来。
只有七岁的她,从没有杀过人。
可是那一晚,她拿起刀的时候,心绪异常平静。
那个女人的血,染红了她的唇。
从此,她喜欢上了将唇涂抹得很红。
后来,她那所谓的父王,居然罚她面壁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她对于那个父王的恨,越来越浓。
直到,他恨上了天下所有男子。
所以,从那以后,她开始穿女装,并且展露出了无与伦比的修炼潜力。
后来,随着修为的增长,她的脾气越发凶厉,只要稍微惹了她的男子,都被她用最残酷的刑罚杀死。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清颜双眸通红。
她手腕一翻,握住一杆冰枪。
枪尖,直指苏牧。
杀意如飞雪。
既然苏牧不是和他同路之人,那就杀无赦。
只是,苏牧依旧有些没想明白。
徐清颜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觉得他是女性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