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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杂耍艺人,不同其他,没有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或者吞吐火把、蒙眼飞刀的把戏,而是两袭青衫飘扬,各自腰间悬了一把长剑。此刻,二人环顾四周,看着捧场之人足够多了,便对视一眼,各自颔首。
两声清越剑鸣,二人已经将剑握在手中。
一时间,场中杀气勃发。
上来就是实打实的刀光剑影,这可比蒙眼飞刀更加真实。
抽、带、提、格、击、刺……
二人身上杀伐气很浓,可剑招变化甚多,每一剑递出,竟然像是在舞蹈,博得一阵喝彩。
“好!”
吕祖笑着鼓掌。
苏牧看着身旁吕祖,有些不解。哪怕是他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这两位杂耍艺人,手上剑招不过是花架子,真要放在实战,破绽太多。
吕祖笑着看完两人打完,然后一个闪身,走出了人堆,没有半点打赏的意思。
至于有着财迷属性的苏牧,看着杂耍艺人将收集铜钱的盘子伸到了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补上了刚才吝啬的掌声,然后淡然转身离去。
留下身后懵逼的两位艺人。
这是什么人呐,见过脸皮厚的,真没见过这么厚的,不给钱就算了,鼓个掌算什么嘛?
……
吕祖悠悠地逛荡,最后走进一条挂满各式花灯的街巷。
每盏花灯上,贴着一张小小纸条,上有灯谜。
吕祖看着苏牧,指了一盏花灯。
苏牧顺着吕祖手指望去,乃是以草书写就的“山横溪畔影登门”七字,猜一个字。
对于猜灯谜一事,苏牧一直没这个天赋。
所以在看到“山横溪畔影登门”之后,不等吕祖开口询问,便已经开始思索了起来。
然而。
吕祖指着花灯,笑问道:“苏牧,你觉得这字怎么样?”
苏牧一脸的问号。
字怎么样?不该问这灯谜谜底是什么吗?
“挺……挺好看的。”苏牧不知道吕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吕祖将灯谜撕下,去到老板那儿,写下一个“润”字之后,将那盏花灯提在了手上,继续往前走去。
“苏牧,你练过字么?草书、行书、楷书,都行。”
听得这问,苏牧脸立马黑了下去。
练字,算是他一生之痛。好不容易练了几个月,稍微有了些起色,结果三五天不练,立马打回原形。
直到现在,他的字也还跟鬼画符差不多。
吕祖看到苏牧脸色变化,哈哈大笑了两声,道:“苏牧,练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得其形易,得其神难。”
“但是一旦得了其神,千百字体,一通百通了。”
“这和练剑练刀,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吕祖提着花灯,步子放得极缓,眼带笑意地看着苏牧。
“你刚才看那两位杂耍艺人对战,觉得剑招华而不实,那是因为你比他们高一个层次,所以能看到其中破绽。”
“可若是和他们同一层次的呢,即便都是赤手空拳,战力定然也不如那两人的。”
“这就是他们勤练剑术的益处了,能够比较快速地提升战力。”
苏牧若有所悟。
刚才那两位杂耍艺人,以及一路看过来的花灯字谜,像一场凌乱的旧电影,光与影不停在他脑海中闪烁。
刀术刀意,剑术剑意,其实都有术意之分。
术者,为形。
意者,为神。
为形者,简单易学,哪怕招式再复杂玄奥,总归是有迹可循,能够快速提升战力。
为神者,便是那虚无缥缈之物,或许要体悟百十年,方能得到一丝神意。
吕祖赞叹一声:“看来你对刀术刀意的区别,早有所悟?”
苏牧笑了笑,他想这个问题很久,琢磨出了一些东西,可不能确定是否正确,所以才想再问一问吕祖。
现在看来,他所想不错。
吕祖将手中花灯递给苏牧,笑道:“其实,说是说刀剑分术意两途,那也只是一种笼统说法。刀术大成者,难免会悟出刀意;走上刀意之路人,若要出刀应敌,又能完全摆脱了刀术?不过是各有所侧重罢了。”
苏牧点头,这与华山派的剑气二宗差不离。
吕祖又道:“只不过无论是练刀还是练剑,大多数人都还是会先从术学起,毕竟可以提升战力。倘若一开始就想学意,几十年领悟不出东西,那可真是竹篮打水,枯坐半生,最后还不曾快意潇洒,便要埋入黄土中。”
闻言,苏牧微微皱眉。
吕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他先学《春秋刀》,可他又对眉心那碎昆仑刀意,实在是喜欢得紧。
“苏牧,自古以来,开始就一头扎进刀意中,最终取得大成就的人,不是没有,可实在屈指可数。”
吕祖不再像之前一般游戏人间,而是一脸正色。
对于苏牧,他是真的很看重,不希望苏牧浪费哪怕一点时间去做无用功。
苏牧点头表示了解,碎昆仑刀意和《春秋刀》之间,到底要如何抉择,他还需要再考虑一些时候。
正当时。
花灯街道尽头,一白衣年轻人皱着眉头,匆匆而行。
他身材颀长,生得也是俊俏,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并且,他腰间悬着一柄剑。
剑鞘青绿,乃是以青蛟皮制成。
可即便是如此高等级的剑鞘,依旧挡不住鞘中剑的锋芒。
是以年轻人疾行之间,给人以一种人形天剑的错觉,下意识就要让开身形,好像是一个不小心撞上,就要被撕成碎片。
年轻人身后,有一位女子,一身紫衣。
苏牧一个恍惚,还以为再次遇到了那位一口酒醉的缺心眼姑娘,唐羽裳。
定睛一看,才发现并不是,方才摇头轻笑。
只是这紫衣女子虽不是唐羽裳,却也是面容姣好,足可艳冠一方。
然而,此刻这位紫衣女子,却是气喘吁吁,面色都有些发白。
显然是追了那位白衣年轻人许久,已经疲累不堪。
“宁川!”
眼看着和白衣年轻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紫衣女子气得跺脚。
眉眼之间,满是哀怨。
名为宁川的白衣年轻人,却是头也不回,一双眸子深邃如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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