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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招募,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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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洋溢着欢笑和温馨的道路变成了黑暗沉沦的旅途,这条出村子的路提克从小到大走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么漫长,就算今天的太阳一如往昔,提克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没有人打招呼,就连最好的朋友马克也在父母的阻拦中停下了脚步。曾经亲如一家的村民大多都只是冷着眼看着提克,间或传来几声低骂,内容大多都是一些恶毒的诅咒。教堂里饱受爱丽丝一家照顾的那群孤儿倒是想要过来,只是严苛的修女却将他们限制在了篱笆院内。只有老约翰和几个村民的代表跟在提克的后面,目的也不是为了送行,只是监督他离开塔布罗而已。
  穿过村子西边的丛林,有一条不大的小河,名叫多姆河,那里是塔布罗的界域。老约翰和几个村民一直监督提克走过了多姆河,这才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归程。临走的时候,老约翰嚅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到了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顺便将一个不大的包裹塞到了提克的手里。里面装的是一大早新烙的炊饼,到现在还有残留的温度。
  炊饼不值钱,但却是提克在这一天一夜里唯一感受到的温暖。按照塔布罗的习俗,每一次有人出远门的时候,家里都会弄些新烙的炊饼当做干粮,这是家的味道。老约翰的意思提克不一定懂,但是里面的心意他却真切的感受到了。
  红着眼向老村长鞠了个躬,目送着老约翰和村民们身影没入远方的树林,提克就这么抱着手中的箱子在多姆河畔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尽管以前总梦想着要去外面闯荡,但其实十多年来他从未踏出过村子的地界。现在,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他的心里充斥的却只有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喂,你叫提克是吧?”
  悦耳的声音将提克从沉沦的思绪中唤醒,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位有着天使般美丽容颜的金发大剑萨恩.莎尔出现在了提克的身边。时过境迁,尽管她的脸上挂着和昨天一样的亲切笑容,但是提克却已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心情。
  尽管提克不愿意搭理她,但是萨恩.莎尔似乎并不介意,只是将背后的金色大剑解下来提在手里,然后自顾自的在提克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对不起啊,尽管没有其他办法,但是害得你被驱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短暂的尴尬后,萨恩.莎尔开了口,只是这样的道歉并不能减少提克心中的怨愤,他在意的不是村民们放逐他的决定,而是死在萨恩.莎尔手里的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提克不想说话,萨恩.莎尔倒也没想着等他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在那说道:“你知道么,其实以前我跟你一样,生活在一个安乐祥和的家庭之中,那时候父母都还在,邻居和镇子上的也都是一群亲和善良的人们。可是,就在我十七岁那年,镇子里遭到了妖魔的入侵,近千号人惨死在了妖魔的手里,爸爸妈妈把我藏在了房顶的阁楼里,自己却没能逃出妖魔的手中。当时的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妖魔一点点的撕碎了爸爸妈妈的身体,将他们吃的一干二净!后来,赶到的大剑消灭了袭击的妖魔,镇子上的人却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包括我在内,活下来的不到十个人。所以我才放弃一切,成为了一名大剑,就是为当有一天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时,我能够靠手中的剑去保护身边的人!”
  “但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从来没有吃人,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他们是妖魔,你亲眼看见的!”
  “可是……”
  “没有可是,妖魔吃人是天性,就算他们现在还保持着人类的思想,但是谁都没办法保证他们以后不会被妖力所侵蚀变成吃人的怪物,不是么?”
  提克没有办法反驳萨恩.莎尔的话,就连费勒夫妇之前对提克的教育中,妖魔也是只知道吃人的邪恶怪物。这是大义,也是公认的事实!就算心里再不愿意接受,他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人类和妖魔,天生无法共存!
  既然说不过,提克便不再言语,赌气似的低下头,不再理会旁边的大剑少女。只是萨恩.莎尔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再一次用手把他的头发弄成了鸡窝,直到提克愤怒的看着她后,才笑着说道:“别这么悲观,圣者说过,今生的悲苦,会化为来世的福报,只要心中拥有光明,自然就会获得新生。我相信你的父母都是好人,至少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能够在妖力的腐蚀下保持人类意识的存在,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有一天你的父母变成那种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吧,也许,这种解脱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萨恩.莎尔的话打动了,提克脸上的愤怒渐渐淡了下去,想到父母曾经的笑容和依稀回荡在耳边的教导,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你说,人真的有来世么?”
  “当然,这可是圣者说的,教堂你总去过吧?就算没有圣者,修女的祷告中也有提到的!”
  “爸爸妈妈,来世一定会很幸福的吧,毕竟,他们是那么好的人啊!”
  面对提克的问题,这一次萨恩.莎尔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就像天空洒下的阳光,慢慢照进了提克的心里。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鄙人乃是当代NO.47序的大剑萨恩.莎尔,愿以手中的光明之剑驱散世间一切邪恶!”
  隆重的自我介绍伴随着标准的礼节,连提克都被带入了那种正式的气氛之中,临了,到底还是没绷住脸上的笑意,萨恩.莎尔调皮的补充了一句:“觉得拗口的话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萨莎,这是特别的优待哦!”
  “那个,我叫提克,费得.提克!”
  “很好,提克,我宣布,你被招募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萨莎麾下的侍从了!”
  “侍从……喂……我可没说要当什么侍从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要是敢拒绝的话我就去举报你调戏大剑并试图做出不正当的行为!”
  “调戏……不正当的行为……喂,喂,我哪里有?不带你这样的啊!”
  ……
  多年以后,提克想起今天的场景,虽然萨莎蛮横的招募颠覆了他对剑士的认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她,温暖的就像曾经的母亲,或是,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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