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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从档案中看到,当年发生的事基本上就是安娜太太所说的那样,芬里尔在抢劫失败后劫持了一个小女孩做为人质,之后害怕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警力,就在慌忙中划伤人质推向机器人试图逃离,结果还是被打死了。
自己就是个劫持处理专家,在乔伊看来,芬里尔选择逃离就是在作死,如果他能等到狙击手出现,一发诱发式电击弹就能把他连同人质一起放倒,然后警察一拥而上趁10秒麻痹期把人抓住就行了,这样他最多只是被抓,而不是被杀。
偏偏选择了逃离,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如果是出于不想被抓的目的,起码也要多带几个队友啊,然后身上带满炸弹让数个不同年龄层的人质与自己贴在一起,这样无论是诱发式还是传导式电击弹,都很难完全麻痹住所有人,要是多开几枪又会导致伤害过量,很大可能性会使人质受到终生伤害,这样狙击手就很难直接下手了,当然机器人更是不敢开枪,因为那威力……
这只是众多案例中的一个,令乔伊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小女孩的确就是飞蝗部队的米莉蒂亚·曼陀罗,她今年20岁,14年前那就是6岁,一切条件都吻合。
乔伊不由得耸了耸肩,和安娜太太说到:“不瞒您说,其实我们警局也有个优秀警察叫曼陀罗,仔细一想,她的经历与这个小女孩完全一致,我觉得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啊,这是真的吗,她现在眼睛应该好了吧?过得还好吗?”安娜太太上前问到,看起来她并不在乎对方警察这重身份。
乔伊尴尬道:“过得好啊,比我还优秀。”
“嗯,你这句话的意思听起来像是在自夸你很优秀哦。”维加适时说到。
“难道我不优秀吗?嗯?”乔伊突然转身一把揪起维加的衣领,态度和善地问到。
“优秀,优秀啊,我又没说你的不是。”维加汗颜到。
放下老是抬杠的维加,乔伊和安娜说到:“安娜太太你身体不便的话,也不用特意赶过去了,正好今天不忙,而且也下班了,不如我问问她看是否愿意过来吧,赶过来很快的,也就几分钟。”
“好啊,谢谢你了。”安娜感激道。
随后乔伊就当着众人的面,以投影的方式开始接入米莉蒂亚的通讯器,不过对面只能说不愧是米莉蒂亚,乔伊刚拨通对面就接上了,完全没感觉到延迟。
“怎么了?”投影中的金发女子刚露头就问到,她伸手拨弄了一下背景又追问到:“你在野外?”
“呃,是这样的,你小时候曾因为一起劫持案而眼睛受伤对吧,那个事件中伤害你的犯人的母亲,一直想为他儿子的行为向你道歉,这个愿望牵挂了她很多年,你看……要不要过来帮她完成夙愿呢?还是说,你还在介意那件事?”
此时,旁边的安娜太太走到投影的正面,行个礼巍巍颤颤地说到:“你……你好,我是芬里尔的母亲,当年我的儿子……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请原谅,我养出那样凶恶的儿子,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那样,真的,他明明一直都很好的……”
“不用在意过去,我已经不介意那件事了,太太。”米莉蒂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听她说到:“请稍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
维加和乔伊不由得惊讶米莉蒂亚的行事果断,这才1句话呢,就过来了?
可能是由于今天大家都在不约而同的加班,因此米莉蒂亚是乘坐空中巡逻车过来的,也就5分钟不到吧,空巡2组的车就降下来了,然后米莉蒂亚从上面跳下来,与临时队友打个招呼就让他们先回去了。空巡2组的成员都是真正的巡警,只有米莉蒂亚来自飞蝗部队。
随着米莉蒂亚走到安娜太太面前,她亭亭玉立的身形让安娜开心不已,当年受伤的双马尾小女孩,如今早已重见光明,并留着齐腰长的金色单马尾,姣好的面容上并未留下曾经的余迹。
“你就是……”安娜首先开口到,真正见面,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叫米莉蒂亚·曼陀罗。”米莉蒂亚点点头答道。
看着对方奇异的十字形眼瞳,安娜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她的脸,却又停在空中不敢真的摸下去。不过很快安娜满是褶皱的手被米莉蒂亚握住,贴到了脸上。
“这就是你的新义眼吗,能看得清楚吗?现在习惯了吗?”安娜小心翼翼问到。
很小声的,但是又毫无表情的,米莉蒂亚回答到:“没问题,很好用,你不用对我抱有愧疚。”她的这副样子,会让维加想到雪儿,因为雪儿总是这样。
维加看向雪儿,这位人造天使一直在仰着头打量绽放融合循环的繁星之忆,这点与他小时候一样,充满好奇心,不同的是,她能一眼看穿大部分秘密。虽然来自己身边才3个多月,但维加感觉她已经学会了不少东西,即使表情还是没多少,不过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在米莉蒂亚那边,她与安娜太太说过一些话之后,就转向站在一边的费特说到:“我听说了你偷控制器和彩灯的事。”不知为何,她说话总是带给人莫名的压力。
费特被像米莉蒂亚这样可爱的女孩子盯着老提偷东西的事,也是非常不自在,只能唯唯诺诺道歉到:“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了。”
“这很好,如果有困难,你可以找警察寻求帮助,我们是不会介意拿出一些备用控制器和彩灯借你的,甚至你完全不用自己买框架和基座,全部都可以找我们借。”米莉蒂亚说的都是事实,警方的确有很多备货,因为总是会有多多少少一些街坊去找他们借东西,而他们并不在乎对方到底是街坊还是流浪汉。
然后米莉蒂亚继续说到:“这次偷盗赔偿,就由我个人替你出了,”她转向安娜,“安娜奶奶你不用出面,终究芬里尔也是因我而死,我适当做一些该做的事。”
安娜眼眶湿润,泪珠禁不住滚了下来,点点头向米莉蒂亚请求到:“谢谢你,如果可能的话,今天能留下来一起渡过星诞夜吗?”
“可以。”米莉蒂亚竟不带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接下来就只剩乔伊等人带着费特去向福斯特先生当面道歉了,而米莉蒂亚并不陪着去,而是留在了这里陪着安娜一起进了庄园。这一幕在乔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放到维加眼里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但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福斯特家门口,就在乔伊带着费特和福斯特先生说话时,维加想了想,用私人邮箱给米莉蒂亚发了封邮件,里面包含了一个问题,以及一个质疑,他问到:安娜太太一直都想获得你的原谅,但我觉得你的态度,倒像是有点对不起她?芬里尔明明当时是架着你脖子,为什么要划伤你的眼睛?
过了1分钟,米莉蒂亚才回过来一句话,这足以说明她陷入了犹豫。邮件上,米莉蒂亚回复的是:被你发现了,芬里尔因我而死不是虚言,而是事实。
就在维加揉着脸考虑要不要告诉乔伊时,米莉蒂亚又发来一封邮件,她在上面写到:它一直埋藏在我心里,我却从来都不敢说,如果不是当年我的任性,安娜太太的儿子就不会死,芬里尔不应该是坏人,会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虽然我不想说,但既然你发现了端倪,那么要听吗?只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维加情不自禁做了个鬼脸,他可是刚想告诉乔伊呢,还好及时刹住了车。不过这回他做鬼脸时被雪儿发现了,于是听她说到:“维加,你脸抽筋了。”
“是啊,一点小毛病,揉一下就好了,不碍事。”说完,维加正要自己去揉,结果被雪儿一掌盖在脸上,使劲揉了起来,怕不是在搓橡皮泥哦。
“好了吗?”雪儿问到。
“好了。”维加哭丧着脸赶紧回到,天使的温柔他没有感觉到,只有被强制整形的痛苦。
随着维加的回复,不久之后,他在巡逻车上时再次看到米莉蒂亚的回信,这次上面记述了当年的事件经过:那天母亲带我去贝尔餐厅吃饭,看似一个幸福家庭的在外聚餐,其实只是防止我挑食。我父母离婚的早,母亲她工作很忙,从来不自己做饭,平时家里都是我自己让料理机器人做的,一切口味都随我自己,所以母亲会不时带我出去吃饭,方便监督我吃蔬菜,还有萝卜。
但我不想吃萝卜,也讨厌吃青菜,也讨厌吃茄子,平时母亲至少都会点一个我喜欢吃的菜,可那天店里已经没有蚌肉了,母亲就上了4个难吃的菜,萝卜、青菜、茄子都占全了,我实在吃不下去,但母亲很生气地强迫我吃。就在这时候店里爆发了抢劫,一个男人持枪让店员给他现金,不过他动作慢了点,想出门时就看到已经有机器人过来了,被迫退了回来,然后他东张西望之后,目光落到了最近的我头上,于是就如你知道的那样,他劫持我做了人质。
芬里尔手里有人质之后,机器人因为威力过大是很难行动的,但他也难以跑掉了。你们都不知道的是,当时芬里尔蹲在我身后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是被迫抢劫的,也是第一次做,拜托我配合他一下,他不想伤害我,只要再有个人去帮他挡一下机器人,就可以从后门逃走了,而做为人质,帮忙挡住机器人不会有任何危险,耽误的几秒却有可能改变劫犯的命运。可我当时很生母亲的气,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我心里所想的是,如果我竭力捣乱让自己受伤,一定可以令母亲后悔的,我要报复她强迫我吃蔬菜这件事。
想到就做,于是本来尚且安静的我,开始挣扎起来,芬里尔怕枪走火就放下了枪换上刀架着我,他不断对我说让我安静不然就割破我的脸,但我本来就是要让他割破我的脸以便使母亲后悔,所以挣扎地更厉害了,最后我还咬了他的手一口。他吃痛之下,不得不把我推向机器人,而刀也在这时候划过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听见了粒子束武器发射的声音。
直到很多年后,我重新恢复视力后加入了警察阵营,有了权限翻看档案,才看到芬里尔慌忙逃跑中被击毙的一幕。我感到非常抱歉,当年的我,因为无端的任性而害死了他,他本不会死在那的。
在邮件的最后,维加看到米莉蒂亚大写加粗标红了最后一句话:我该把真相告诉安娜吗?
如果换做维加自己,他也不确定自己敢不敢把这种事说出去,因为他常常做事不经过大脑,也许心里想着不要,结果身体自己就把真相说出来了。不过安娜只因为米莉蒂亚的眼睛被她儿子划伤,就对其愧疚十四年,心地善良可见一斑,如果她突然得知她的这份愧疚本不应该存在的,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她年纪也挺大了。
在考虑之中,维加想起了不久前乔伊对他的教育:不要老是撒谎。维加心里嘀咕他也不想撒谎啊,但真话有时候不是会让人难以接受么?不过再转念一想,靠谎言维持起来的关系,真的是他想要的关系么?即使表面和睦,心里始终不自在,果然还是一切坦言比较好。
于是维加回复邮件,上面写下了他的观点,并在最后一段写到:你当时才6岁而已,脑子都还没开化呢,任性一点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不用在此纠结,并且你不也是后悔至今吗,安娜太太一定能够体会到你的感受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可以等到明天离开时再告诉她,并郑重向她道歉,这样就各方面都没负担了。
结果很快米莉蒂亚回过来邮件,上面写到:你说谁脑子没开化!(怒/表情)不过你有些话还是没错,靠谎言维持的关系并非我想要的,谢谢你的箴言,我明天会与安娜奶奶坦言,不管最后她是否原谅我(脸红/表情)。
之后巡逻车到达庄园,把费特送回去时,费特向乔伊等人连声感谢。安娜奶奶在一边笑呵呵对费特说到,他可以把那座繁星之忆的小女孩头像换成米莉蒂亚的,而那个陌生的男子,则可以换成他自己的,这样才算是一个美好的星诞日之夜。
此时米莉蒂亚走上来,在维加面前小声道:“谢谢帮我解开枷锁,我铭记于心。”
“啊哈哈,小事一桩,哪次我请客时你帮我付钱就好了。”维加毫不客气回到。
“哇,你们啥时候勾搭上……啊!”乔伊凑过来问到,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米莉蒂亚一拳打成了熊猫眼,要是上次的眼圈还在的话,就可以凑一对了。
终于,忙完了一天的事,乔伊等人可以回家了,在最后的车程上,乔伊捂着眼睛,一脸委屈地说到:“我特么真是冤,到底得罪谁了。”
“得罪米莉蒂亚了。”雪儿诚实答道。
“所以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乔伊简直感到莫名其妙啊。
回到家,维加和乔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口的大型储件箱,从里面拿出一袋袋的金属框架,还有几包其他材料。由于雪儿把之前费特做的繁星之忆看了个仔细,因此这回她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些都是制作繁星之忆的材料,顿时变得很开心,伸出手要主动帮忙。
这些材料都是维加和乔伊商量过后网购的,他们想给雪儿一个惊喜,故而在到手之前,雪儿是一点都不知情。控制器在发货商手中已经按照要求调校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乔伊还是仔细检查了一边,略做了几处修改。然后整个组装过程要比费特那边快很多,一来这边规模小,二来家里有电动扳手,所以尽管少个人,也只花了十几分钟就组装好了。
整座繁星之忆被放置在乔伊家的正厅中,为了腾出空间,他把硕大的立体游戏机给搬走了,然后其他家具全部挤到墙边,于是整个正厅中间几乎全是繁星之忆的地盘。
关掉灯,启动繁星之忆,一座气势磅礴的恒星系变渐渐浮现,总共有7万多个彩灯,共同组成了双芸系(就是ALOR星所在的恒星系,类比于银河系)的星图,天体运转,克里斯行星系也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大,然后雪儿看到了身处其中的ALOR星。
“那是什么?”在暗淡的卫星群中,雪儿看到一个较为明亮的卫星,而且看形状,明显是刻意制作的,而非天然卫星。
“看着,马上就知道。”维加笑了笑,回答道。
不久之后,雪儿看到的那颗卫星忽然光芒大作,然后展开一个圆环并生成光之翼,变成了一个人形,降落到ALOR星球上。这回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个卫星就是代表她自己。
在地面上,同样有2个小人,迎接到雪儿之后,就融入了星球,化作三个头像,不过……
“我靠!你坑我!”乔伊冲着维加大喊到,“你把我脸画歪了!”
“啊?有吗?那是夸张的手法懂吗,就是这个样子的。”维加辩解到。
“屁啊,明显脸歪了,快给我改正,我這么英俊,你给我画的像个小丑。”
“并没有,你看错了,换个角度就好。”维加一边说着一边拿了控制器就跑。
“靠了!”这下乔伊哪还看不出来,维加这家伙明显故意的,赶紧去追,一路追到了其他房间。
雪儿坐在地上,看着这座充满温馨的繁星之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缕微笑,虽然并不是很了不起的事,但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当地面上全世界的人们都沉浸在星诞日的喜悦中时,在米兰达海域的海底此时却工作得热火朝天。这里如今俨然已经成为机器人的王国,地平线上足有数千台大中小型机器人专注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除此之外,在已经铺设了金属地砖的部分地面上,一些机械工厂还在源源不断生产出工程器械,在机器人的控制下通过纵横交错的轨道开赴远方。
数台大型器械仍在坚持不懈地加固地基,铺设钢铁地砖,终有一天这整片海域都将建成钢铁城市。如今的海底空气泡也不再像初来此地那番弱小,而是已然拓展成为一个高一千多米,半径达到十几千米的巨型水泡,支撑起它需要用到近百根分离柱,就面积来说,已经比德兰托市区还大了。
在水泡中心区域,也就是最初平台降落的区域,现在平台已经被改造,在原来的基础上建起了一座钢铁大楼,目前暂时只有7层,但这栋楼设计得很巧妙,它一切都是拼合起来的,以后随时可以再拓高拓大。在大楼的楼顶,一个紫发紫瞳的少女正使用移动办公室勾画设计图,这个设备……是她偷来的,不是她不能造,而是现在还在扩展生产线,移动办公室这种电子设备还未能排的上号,但又确实很方便,所以只好先去偷一个来用着。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艾丽娅满意得点点头,笑道:“嗯,看来今年的目标可以提前完成了。”
待她话音落下,移动办公室上的一个彩虹光圈也转动了一下,发出声音回应到:“所以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可以日夜不休,你最好还是能够稍微放松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雅心,那个被艾丽娅带出来的人造智慧,如今它已经被并入了网络,成为这座机械城市的虚拟执政官。
“当然,剩下来几天我可就不动脑咯,”艾丽娅说着眨眨眼,“明年开始重新加油。”
“等明年建设好了联集模块,应该能为你和我减轻很多负担,城市也能真正进入发展期,当然,首先基础工程要到位。”雅心说到。
提到联集模块,艾丽娅眉头微动,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说到:“也不知会不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只要能够实现目标,哪怕是错误的存在,我也要让它发挥正确的用途!”
“放心吧,我分析过了,你的措施万无一失,联集模块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助力之一。”雅心如此说到。
“话说得這么肯定,出了错你怎么补偿啊。”艾丽娅笑道。
“帮你烤面包?”
“好啊,给我好好计算出一套最佳烘烤方案吧。”
“当然!”雅心答应到,然后再次对艾丽娅说到:“已经快零点了,艾丽娅你到东边护栏旁,我给你看样东西。”
艾丽娅却是噗嗤一笑,立即回到:“好的,我知道了。”
硕大的平原上,一盏盏灯不断亮起,其中既包括地灯,也有建筑信号灯,甚至更多的是机器人们身上的电源指示灯。无数灯光交相辉映,共同组成了一副巨大的图案,那是星球大陆架的地图。而后视角不断聚焦,聚集在米兰达海域,这里开始出现一座城市,它不断壮大,上升,成为一座空中城市。
但是这还没完呢,机器人们纷纷起飞,在空中变换着身上的灯光,世界逐渐变小,这意味着城市进入了太空,它与其他星球撞在一起,揉合成团,化为一颗机械化星球。之后灯光铺开,星系不断缩小,最后呈现出一个巨大的,一层一层的立体波状漩涡,那正是我们的宇宙,其每一道波峰,即是一个单元宇宙。
尽管在机器人的数量限制下,这一座活着的繁星之忆显得充满了马赛克,但艾丽娅还是感觉到了雅心的用心。虽然最后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但无疑雅心所规划的,乃是艾丽娅继承自那个人的终极梦想,将足迹踏遍整个多元宇宙。
至于穿过树域空间,进入其他宇宙,洗洗睡吧,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