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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忆往昔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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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迷人,月光静谧,良辰美景,令人动容。
  “你们聊,你们聊。”张甲端上盘子,咽了咽口水,识趣地退出屋外。
  李白与雅儿对坐着,两人啃着烤红薯。
  在李白看来,这食物很寒酸,但是他却吃得很香,毕竟有佳人相伴,吃海带也能吃出海鲜的感觉。
  在雅儿看来,这食物可不容易吃到,平日里她与父亲都是吃豆饭就着野菜,难得有这稀罕物。
  雅儿小口啃着,就像是一只小仓鼠。
  李白偷看几眼,不由得内心起波澜。
  “红薯是个好东西啊,抗癌。”李白大口地嚼着,抿抿嘴说道。
  “红薯抗癌?”雅儿抬起头,一汪秋水望着李白,懵懂地问道。
  “对,可爱(抗癌),跟你一样。”李白撩妹失败,自觉失态。
  这个时代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个词呢,李白不禁灵机一动,含糊地说着“抗癌”二字,顿时一副港腔,自己都觉得自己酷酷哒。
  雅儿不由得一笑,顿时皓齿朱唇,明眸流转,更是动人。
  李白见雅儿此景,暗叫不好,如此清澈,我真是毫无抵抗力啊,他不由得忙转话题。
  唠童年,唠亲情吧,艺术人生里常用的套路。
  李白在交谈中,大体了解了张甲的经历。
  张甲年少时是用剑的,因为江湖上以剑为尊,青涩少年初入江湖,选的第一柄武器自然是剑。
  放眼整个江湖,能叫得上名号的侠客都是用剑的好手。
  剑是侠客的标配,所以江湖上常有剑侠这个称号,而很少有刀侠、棍侠、锤侠、斧头侠、煎饼侠。
  提起剑侠;就不禁让人想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御剑而行,破空杀人,扬长而去,不带一片云彩,引无数少女痴狂的俊杰。
  少年张甲,意气风发,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抱得美人;也就是雅儿的母亲。(这段是张甲对女儿说的)
  但是剑练久了,张甲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他的长相越长越着急,越长越粗犷。他端起剑来,就像百姓家里供奉的钟馗像,豹头环眼,铁面虬髯,画风完全不是剑侠该有的样子。(这段是张雅听说的)
  这件事情对张甲打击很大,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弃剑拾刀,做一名快刀客,狂刀乱斩,闹得江湖腥风血雨,也是快哉。(这段是张雅听说加上张甲对女儿说的综合起来的)
  从雅儿记事儿起,她看到的父亲,就是以江湖卖艺为生,耍几式花刀,赚几声吆喝。
  雅儿从未见过母亲,自幼随父亲在江湖上闯荡,常年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基本上填肚子里的都是快餐,没什么正经吃的。
  父女俩一年到头下过的馆子都能数出来,就每次过完年,下一次馆子,吃顿好的,点三个菜,一个汤。
  至于为什么选择过完年下馆子,张甲说是因为过年的时候餐馆人多,他桀骜惯了,不喜热闹,雅儿懂事后,才明白是因为过年那几天饭馆涨价,但雅儿从不揭穿,总是跟父亲一样,高冷。
  这事情让张甲对女儿很是愧疚,经过多年打拼,他积累了一些银两,在汉中郡不远处的村落买下农田房屋,准备安享晚年,从此再也不攒钱了,经常煲些肉汤给雅儿补身子。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竟欺老实人,灾祸爆发,村落被毁,父女二人又被迫过上了居无定所的日子,并在路上先后结识孔乙、曹丙、严丁。
  原本众人并不叫这名字,是严丁提议,以张甲的甲字为序,一字排开,便有了乙丙丁。
  自从认识了这三位,张甲日子更紧了,因为总要贴补给兄弟们。
  这三人中,雅儿跟曹三叔关系最好,因为每次曹三叔得了稀罕物,总要拿给雅儿把玩,有什么好吃食也都舍得拿出来。
  后来他们几经周转,经历了几次命垂一线,队伍差点散了,好在到达了汉中郡,又有了奔头。
  具体算来,是在那场灾祸爆发半年后,张甲等人到的汉中郡,结识了了华戊,他自然也稀里糊涂地被张甲收入账下。
  刚到汉中郡时,很不顺。
  由于是末世,本地人排外,他们遭受排挤,日子很不好过。
  几次孔乙都想翻越城墙,杀个天翻地覆。
  但都被张甲厉色拒绝。
  其实说来,百姓也是过分。
  起初连大门都不让他们四人进。
  几次红了脸,兵士收了馒头,竟拉起弓弦,亏得张甲低声下气地做了和事老,事情才没有闹僵。
  他们无奈,就在城门前露营,斩杀接近汉中郡的丧尸,百姓见他们会些功夫,就开了城门。
  进入城中的张甲见郡守逃离了汉中郡,士兵看不到希望,导致纪律松散,毫无士气,只求城不破,能领取百姓吃食,完全是尸位素餐的样子,如此这般,终有一日会出乱子。
  张甲便在严丁的提议下,挑头成立了“汉中神捕”,维护郡中治安,外出斩杀丧尸,获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进行拍卖、交换。
  张甲等人经过打拼,终于在汉中郡扎稳脚跟。
  再后来的事情,李白就都知道了,听了雅儿的话,他现在大体对形势有了点认识。
  “看来灾祸已经爆发了一年多,从美国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不像张甲所说,丧尸已经横行,全国陷入了无朝廷状态,整个世界就这里是安全的,他当时应该是怕我不立投名状而忽悠我。”李白暗自揣度。
  “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丧尸在蚕食安全区。”
  “最近一个时期,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我应该在这里补充资源,充实力量。”
  李白分析后,为自己定下了“寻资源,充力量”的六字方针。
  “唉,都不容易。”李白想到这对父女,不由得一叹。
  张甲弃剑拾刀,估计是因为舞剑的都是英俊小生,他这般模样吃不了小鲜肉的饭,只好走舞刀大汉的路线,以此养活女儿。
  估计落魄的时候还表演过胸口碎大石、生吞宝剑这种没技术的“大腥活”。
  想到这里,李白不由得一望雅儿,爱怜之心油然而生,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免得又获得“真·**丝王”的成就。
  “我倒是不苦,苦的是爹爹。”雅儿回想起心酸岁月,不由得梨花一枝春带雨。
  李白见状忙安慰,手忙脚乱,碰到肌肤,忙缩手,接着是一阵沉默。
  “为何这次张捕快识趣的让我二人独处呢?”李白有些摸不到头脑。
  “难道?大礼包?嘿嘿嘿。”李白顿时脑残了,喜上眉梢。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末世啊,李白,你一定要克制,不能忘了四字方针,活下去才最要紧,找机会要回家,你是属于工地的!”李白作为一名有理想的少年,想到这里,打消了稀奇古怪的念头。
  但是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又于心不忍起来,他的内心是纠结的,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理性小人大战感性小人,最终感性小人在李白的帮助下扎死了理性小人。
  李白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豪情万丈,义薄云天,仿佛自己可以撼动地球。
  “拼了!”李白的内心咆哮着。
  “夜色已深,雅儿改天再陪李大哥聊天。”雅儿见李白低头,面色不定,以为是恼了自己,落寞地起身告别,她羞得不敢抬头,匆匆几步跑出屋外。
  “这……”李白呆呆地看着空门和雅儿哀怨离去的背影,顿时怅然若失。
  “天意啊!”李白捶胸顿足,长叹一声。
  李白寂寞地拿出黑刺,用衣袖不停地擦着,乌黑透亮,着实招人喜欢。
  李白一边擦着,一边幻想雅儿能够回来,露着甜甜的笑容问自己,人家跑出去了,你怎么不来追呢?
  当李白擦到第三十七遍的时候,也不见雅儿回来。
  他有些困了。
  经过两日的几场生死相搏,感觉身体被掏空。
  李白倒床就睡,一个梦都没有。
  而在此时,张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想到明日的拍卖会,不由得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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