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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下金镖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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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中郡犹如人间净土。
  昨夜小屋,油燃起,火光摇曳,一片笑语。
  张甲、孔乙、曹丙、严丁四人心情大好,他们两两相对,坐在桌子前,自顾自地摸地着麻将牌,不消一会儿就把摸光牌,每人都分了34张。
  “兄弟们,刚刚缴获的这副战斗牌,着实有趣啊,我觉得应该在郡中推广,吴乐乐不如众乐乐。”张甲笑盈盈地将麻将摆成一行,边看边说道。
  “哈哈,那么大个箱子,我还以为那小子背的是金银财宝,不成想是这东西。”说完孔乙爽朗一笑,摸出一张三万和一张二饼说道:“三万士兵每人带俩盾牌,恁你。”
  “我看此物要比金银财宝好上万千。”曹丙说完,欢喜地拿出一张四万和一张三饼:“四万士兵每人带仨盾牌。”
  “谁不服,来打我?”出完牌,曹丙挑衅地说道。见没人应声,他心满意足地将孔乙的三万和二饼收入自己的牌堆,桌面上剩下刚才用过的四万跟三饼,不再拿回,心说此番赢了,给小翠添件新衣。
  “谁手里也有南风啊,手气太臭,我要换东西。”严丁拿出一张南风说道。
  “来,换,我这没兵器啊,士兵太多,咱俩交易。”张甲扔出一张南风说道。
  “这三组五万士兵换你三组五万个棒子或者盾牌,这三组六万士兵换你三组六万个棒子或者盾牌。”张甲说完,跟严丁互换了牌。
  二人互通有无,解了燃眉之急,战斗继续。
  “换完了快点上人。”曹丙不耐烦地说道。
  “五万士兵每人带九个棒子,不服来战!”严丁朗声说道,一副咸鱼翻身的样子。
  “哈哈哈,就等你呢,六万士兵每人带九个盾牌。”张甲嘿嘿一笑,难掩欣喜。
  “你,你不是没有兵器吗?”原本严丁想张甲接不上牌,就得拿出九万个士兵给自己。不成想他竟然拿出六万跟九饼,不由得脸色一白,咸鱼一个打挺没翻成身,还跳油锅里了,怎能不气。
  “兵不厌诈啊。”张甲一笑,收下了严丁的牌。
  严丁拿出一张九万给了张甲,这可是士兵里最大的了,他气得脸色发白,暗骂张甲老奸巨猾。
  牌过一圈又轮到孔乙出牌。
  “我免战,挂白旗。”孔乙拿出一张白板,缓缓地说道。
  “三万士兵每人……”曹丙说道这里,看到边上的严丁,不由得停了下来。
  “四弟,怎么输不起了啊,要不我借你点?”曹丙玩得兴起,不由得激将严丁,想让他玩下去。
  听曹丙这么一说,张甲和孔乙也朝严丁看去,只见严丁面色发紫,青筋暴起。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你输了也不用将大豆抵给我啊。”张甲见严丁气性这么大,不由得说道。
  对于张甲来说,郡中和气最重要,自己吃亏都没什么。
  张甲说完,严丁却毫无回应。
  只见严丁双手抱头,浑身颤抖,似乎经受着巨大痛苦。
  一声惨烈嘶吼,严丁将头猛地扬起,只见他双目通红,皮肉溃烂,身体颤动。
  他竟然发生了骨变:全身的骨头被硬生生拉长,发出骇人的咯咯声。
  张甲虽然惊恐,但仔细观瞧;那严丁的皮肉随着骨骼的拉伸不断变长,腐烂的皮肤被撕裂开,露出筋与肉,血顺着开裂处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几个呼吸的时间,严丁就高了几十厘米。
  “不好,是尸化,抄家伙。”见此惊变,张甲临危不乱,当机立断。
  狭小空间不利于对战,兄弟三人在炕上拿起兵器,迅速闪到屋外。
  月光依旧平静,并没有如血。
  张甲横刀,孔乙亮枪,曹丙扛锤,守在门前,等着丧尸丁追杀出来。
  三人都有明悟,这将是一场硬仗。
  轰隆一声,墙体碎裂,两米余高的丧尸丁一跃而出,直奔张甲而来。
  张甲见状忙急退几步,横刀便向丧尸丁抡来的异臂砍去。
  丧尸丁暴戾无比,迎臂便挡,快刀砍入皮肉,仓啷一声直劈骨上,刀猛然一顿,张甲一个趔趄,乱了身形,抽回刀刃,只觉手臂发麻,忍不住颤抖。
  丧尸丁不给张甲喘息机会,猛蹬步子,高高跃起,手臂生风,如迅猛铁棒向张甲头部击去,张甲哪见过这款丧尸,不由得乱了阵脚。
  “完了。”张甲脑海中闪过一念头,“雅儿你可要找个好归宿让爹瞑目啊。”张甲心中一颤,暗叹。
  曹丙眼见下一刻张甲就要脑浆迸裂,横死街头,心急如焚,大哥虽然迂腐,但是好兄弟,怎能见死不救。
  他握住铁锤,狠狠地抡了两圈,瞧准角度,猛地松手。
  铁锤如雷,呼啸着朝丧尸丁猛冲。
  一声闷响,铁锤猛击在丧尸丁胸前,只见丧尸丁的胸口被砸出深坑,它被这股巨力掀翻,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本想跑出城的孔乙听闻闷响,急忙回头。
  见有一搏的机会,自然城内比城外好混,如不是逼不得已怎会出城求生,他忙急奔两步,来到丧失丁身前,竖起长枪,朝它心口狠狠扎下。
  只听“噗呲”一声,枪头从心脏处直穿过去。
  丧尸丁不知是吃疼还是条件反射,猛然抡起手臂直击孔乙。
  孔乙只觉眼角一道黑影袭来,心说不好,忙要来个后翻躲避。
  但丧尸丁铁臂如飞,想躲已然来不及,孔乙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回来。
  懊悔中,他突觉背后衣服一紧,一股力量迅猛地将他拽离,丧尸丁中了一锤,又被扎了一枪,任他它身体悍,也伸展不畅,孔乙撤得迅猛,它不由得手臂轮空。
  丧失丁一击不成,暴躁地挥舞手臂,发出嘶吼,朝替罪羔羊曹丙奔袭。
  它抡起手臂,“咚!咚!咚!”便是三下重击,曹丙用锤头挡住,三击全都不中。
  孔乙见自己毫发无损,忙望向身后,是张甲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
  “你家那小羊羔子可得还给百姓几只。”张甲微微一笑说道。
  “我给他们仨个,再给你两个,但我得活下来啊,要不然可不作数,我家老婆子抠得很。”孔乙一点没犹豫,就脱口而出。
  在这末世,什么都便宜,就命最贵,别说仨,张甲要能多救他几次,全给都行。
  “我要是死了,你得给雅儿。”张甲斩钉截铁地说道。
  “成!”孔乙点头,提起长枪,躲在张甲后面。
  “穿了心脏死不了,看来我们需要斩首才能致命。”张甲也算交代了后事,他瞧着丧尸丁怪异的身躯,有了明悟,便对孔乙说道。
  可惜人无前后眼,张甲要是看到这孔乙心不在焉地躲在后面,绝对不会相信曹丙能给雅儿小羊羔子。
  “王八羔子,别唠了,快来帮忙。”丧尸丁连续猛击,曹丙依次用铁锤挡住,他双臂酸痛,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不由得大骂。
  张甲闪到丧尸丁身后,一顿猛砍,劈出十多道血口子。
  丧尸丁吃疼,挣扎几下,掉转身形,朝张甲猛攻。
  曹丙见状,抡锤便向丧尸丁的后背猛砸,砸得丧尸丁几个趔趄,后背皮开肉绽,它嘶嘶嚎叫,又转回身子,朝曹丙扑去。
  孔乙赶到,见着势头大好,浑水摸鱼,在这空档间拔出长枪,从侧面一顿猛刺,在丧尸丁身上扎出几个血窟窿。
  三人找到诀窍,将丧尸丁围在中间,反复吸引,反复猛砍、猛砸、猛刺,丧尸丁腹背受敌,顷刻遍体鳞伤,污血横流,碎肉横飞,露出森森白骨,不由得体力不支。
  毕竟尸化后酷似动物,智商不高,丧尸丁顿时陷入困境。
  突然,它哀嚎一声,陷入狂暴,左突右进,最终使蛮力冲出圈外,三人哪肯放它离开,步步紧逼,试图再次围剿。
  就在即将再次形成合围之时,丧尸丁猛然抬起右手,狠狠地刺入自己胸膛。
  三人大惊,但顿时明了,这丧尸甲已是强弩之末,准备自裁。
  不料丧尸丁竟然出乎意料地从胸口拽出一节肋骨,只见这肋骨犹如一柄飞刃。
  丧尸丁手握肋骨,暗自发力,骨镖激射而出,直奔张甲胸膛,情况突然,他躲闪不及,只觉剧痛传来,胸口一热,鲜血横流,骨镖打穿了他左侧胸膛。
  张甲只觉头昏,他心中似乎回荡起了第一次见到严丁的场景。
  那是个雨季,空气很清新,一壮士身背镖囊,拱手说道:“在下严丁,异域人,江湖人瞧得起我,给了个称呼——金镖严,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想到这里,张甲两眼一黑,应声倒地。
  紧接着丧尸丁又疯狂地拽出两截肋骨,朝孔乙、曹丙二人激射——两道白光直奔面门。
  孔曹二人眼见张甲惨遭暗算,自然有了准备,横起兵器,叮叮两声脆响,骨镖在枪锤上弹开。
  “好大的劲力。”曹丙不由得后撤一步。
  丧尸丁疯狂地从胸间拽出肋骨,不断激射,接连被孔曹二人挡住。
  几十个呼吸后,二人不由得后退了几十步。
  孔曹二人朝丧尸丁望去,只见它的胸口万般骇人,整个胸膛被撕裂开,断骨交错,肠子横流,犹如被捅了无数刀,它呼呼地喘着粗气,那腐烂可怖的脸上竟流露出不甘的神采。
  丧尸丁嘶嚎着,右手刺入自己的腿部,拽出一节骨头,随着腿骨被抽出,它一声闷响,坐在地上。
  它握住尖锐腿骨,身体后仰,卯足气力,将骨镖向曹丙凶狠地投来,一股巨力怒冲而来,曹丙哪敢大意,横锤便挡,一声巨响,腿骨穿过铁锤,在曹丙的额头前停了下来。
  曹丙见状,豆大的汗珠滴落,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液,长须一口气。
  “我平日虽然贪财,但也算讲江湖义气,这些老天爷都看在眼里,所以没将我收去。”曹丙劫后逢生,顿悟了,以后要继续贪财,将江湖义气。
  就在此刻,丧尸丁抽拽出另一根腿骨,如惊雷般掷向孔乙。
  孔乙心知枪挡不住,不由得卯足力气,将长枪对准飞驰而来的如枪腿骨,枪尖对枪尖相互刺去,一声脆响,两杆枪从枪尖逐步劈开,碎屑散落一地。
  孔曹二人长吁一口气,真是绝处逢生。
  丧尸丁失去腿骨与肋骨,瘫坐在地上。
  孔乙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望向丧失丁,见它五脏六腑落了一地,血不在流淌,俨然是流干了。
  曹丙将腿骨从铁锤中拽出,提着铁锤要给丧尸丁一个痛快。
  只见丧尸丁突然进入狂暴状态,它将手猛插腹中,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脊柱,它嘶嚎着、发着力,竟然硬生生地将脊柱拽了出来,并作出了投掷的动作。
  雷霆一击啊!
  曹丙瞳孔缩小,心说不好,老天爷后反劲,要收了我!
  五六个呼吸过去,曹丙却没有被脊柱骨戳穿,他望向丧尸丁,只见它僵直在那里,一直保持着投掷的动作。
  曹丙顿时明了,丧失丁毙命了,它在拽出脊柱的同时,使自己的颈部断裂,它是被自己活生生拽死的。
  “严丁死得是真惨烈啊,把自己骨头都拽出来了。”曹丙不由得摇摇头,毕竟是在一起这么久的兄弟。
  李白脑海中正在情景再现,突然被曹丙的话打断,缓过神来。
  他突然想到了被扎了一肋骨的张甲。
  “不知道张兄?”他向孔曹二人问道,自从知道了干粮的事情,他对张甲印象也改观了,不由得关心起来。
  而且这老张还有个面容姣好的女儿,甚是可怜,需要关照,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热水喝?会不会冷?被没被这座城里的高富帅欺负?”
  李白想到这里,不禁暗骂自己:“我在想什么呢!”
  如果这个世界有成就系统,李白刚才肯定获得了“真·**丝王”的称号。
  “唉!”孔乙听到李白询问张甲,不由得轻叹一声。
  李白听这一叹,暗叫不妙,张甲多半凶多吉少,雅儿在这末世,失去父亲,没了依靠,不知道是安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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